且说杨斌与鲁画为了筹措医药费,分头行动。
五小语文组办公室,杨斌眉头紧锁、烟雾缭绕、面前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杨老师,没关系的,可以由学校出面,发动募捐。”“杨老师老丈人家是大款……听说最近还有新姐夫、香港老板哦……”
杨斌走出屋外,准备去任教的班级上课。
“同学们先预习课本……老师等下提问。”讲不下去了,杨斌声音有些哽咽,出来在走廊上,燃上一支烟。
“老杨,少抽点,听说小贝还要去武阳做手术,钱够吗?我家里还有点,准备给孩子读大学、结婚用的,这笔钱暂时是用不上了,宋河今年都退伍了,快要进火车站工作了,都是自家孩子。”一个身影飘来,主动扶危解困。
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呀,是哪位大善人呀?
一位精明干练的女老师,目光炯炯,正关切地来到杨斌身旁。
“谢谢了,看看吧,鲁画回娘家借去了,应该不成问题。”杨斌嗫嚅道,面对老朋友、同事、上级的关怀,有些躲闪,不愿意接受。
原来这位就是宋河的妈妈、黎阿姨,也是五小的校长。
怎么杨斌在危难关头,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有道是“人情债难还”。
这就是知识分子不能轻易刺痛的最后一丝敏感的神经。
“看,鲁画来了。”黎校长提醒杨斌,此时的杨斌,不知道在想什么去了?鲁画来到了眼前,他还浑然不知。
两人的表情没逃过黎校长的眼神。
这时菲菲和宋河走了过来。
怎么?两人走到一块了,凑巧,宋河刚招进去火车站,过来告诉妈妈的,而菲菲也是来找爸爸。
在校门口碰上了,无巧不成书?还是算准了杨家有难,集体出现?
看到女儿,杨斌问:“菲菲,你不在家陪小贝吗?”
鲁画心神不定,质问菲菲:“你过来做什么?不学习了吗?”
“妈,昨天都中考完了。”菲菲感到莫名其妙,不可思议,父母几乎神经过敏了,赶紧说道,“我是过来找爸爸的,叔叔打电话到家里,说在武阳市联系好医院了,催马上动身呢?”
“这样吧,我先把钱给小贝做手术,以后你们有钱了再还上,都是自家孩子……不要想多了,孩子身体要紧。”
宋河:“杨叔、鲁阿姨,赶紧的呀。”
“你看我家小河多关心弟弟,从来没看他对别人这么上心过。”黎校长推了推眼镜,会心而笑,“哈哈,咱们等着孩子们……吧。”
“妈,我去火车站招考进去了……”宋河高兴地宣布,宋爸爸是站里的老职工,还是领导之一,以后宋河前途无量呀。
“从小就看小河,对菲菲姐弟就好,还写信给菲菲呢……黎姐,这孩子不错的,有出息呀!”鲁画拉住黎校长的手,“谢谢你们一家啦,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伙子好像什么都明了似的:“妈,快给杨叔去办正事呀!”
菲菲却不明白似的:“爸,快回去呀,叔叔在催呀……”
黎校长:“老杨,跟我去取钱。”
杨斌随黎校长而去。
好人啊!菲菲怎么就对小伙子不感冒呢?还小,菲菲才16岁呀,不过马上就要进入赤州师范学校学习去了,这一去,更加不可能了。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而菲菲就是一块顽石,生活在自己的空间里,永远不可能如鲁画所想,盼望找一位家境殷实的人家。
不是每一个人的想法都会一样!所谓的逆反思想,就是如此;只有在自己碰得头破血流之时,想想或许是对的。
数月后,经过武阳市的知名医院的精心治疗,小贝康复归来,虽然带来一些负债,总算度过了危机。
为了偿还债务,鲁画决定开店。
经过鲁画的努力,装潢考究的飘逸商店开张大吉了,店址就是鲁爸留下的这套房子,专卖“飘飘”系列诸如洗发水、香水等生活日用品,两间门面,气派不凡,生意不错。
五层楼房,楼下营业,楼上住人,虽然房产证依然朴素迷离,没拿到手,是一块挥之不去的心病。
但自从鲁妈去了重都市后,鲁岚母子也不知所踪。
鲁岚怎么啦?
夜幕下的街头,霓虹闪烁,人欲横流。
一辆的士停在店门口,下来一位中年女人,头发乱蓬蓬,面容憔悴,圆圆的脸蛋,唯一残存的贵夫人气质,挽着一款漂亮的LOV手提袋,立在收银台前。
“三妹,你在忙啊,能借我点钱吗?”久未谋面的大姐鲁岚。
“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去香港了么?”鲁画已经没有恨意了,大姐如此落魄,肯定是遇到什么了?
“我一个姐妹在云南边境,我想去投奔她,做玉石生意,需要一些路费。”鲁岚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不会吧,昔日趾高气扬的大姐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