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用手扫一扫家凤眼前:“想哪个相好的?明天客人就要来了,你准备怎么办呀?”
女孩的一句提醒,将家凤从遥远的过去拉回了现实。
现实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是正在进行时,需要面对,不过这对家凤来说不算困难,因为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就像寒冬已接近尾声,春天就要来临。
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虽然而从小到大,苦没少吃,家凤却表现平常,乏善可陈,但隐约可见,他并不是一个束手就擒,甘于命运摆布的人。
如何对待女孩?亦是陌生的课题,女孩不会因为种种不爽,不辞而别吧!那如此,家凤只有认栽,因为他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再也不是当年的小家凤了。
平哥等兄弟,可谓肝胆相照,患难与共的老朋友,是不会计较家凤家的窘况的,阿妹也不过是苦孩子出身,想来不会计较,何况家凤幻想成人之美,欲将阿妹介绍给平哥,自己家条件不佳,不正好体现平哥的优势,呵呵!
许多隐秘不能给女孩道也!
女孩是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晚上,菲菲与家凤聊起来。
“你知道你哪里没做好吗?”菲菲问。
“家里情况不好,我也没隐瞒你呀,从来没说我是富人家的孩子。”家凤不以为然,觉得并没有欺骗女孩,况且,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只有唯一的没告诉她详细的情况,“没给你说我家里的复杂情况,上一辈的事我也管不了,我是有苦衷的……”
菲菲说:“我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孩,我只是觉得,你没有拿我当做可以信任的人,亲近的人,或者说,你根本就不爱我……”
“怎么可能?我认识你以后,再也没有跟其他女孩来往。”家凤顿了一下,“至于阿妹,她只是一个同事,她也不容易,互相照顾总是有的,你不知道,平哥喜欢她吗?”
“你当我是傻子吗?”菲菲恨恨的说,“你生日给她买贵重礼物,她天天住在你哪儿,不远千里来南帝,不都是为了你吗?”
家凤信誓旦旦:“我和她之间只是纯粹的同事,普通朋友关系,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的。”
“谁知道呀?”菲菲有些理屈词穷,无理取闹,不过于家凤看来,一点也不觉得讨厌,甚至有些可爱。
家凤:“那你说我跟她有什么就什么吧……千万别在平哥面前提起哦,要不兄弟都没得做了。”
“你敢!”菲菲。
菲菲东翻西找,好不容易搜出几本旧笔记本,拍拍灰尘,久违的老朋友,没想到第一个重新拾起的竟是未来的女主,可是来者不善,气势汹汹,从中寻找些许瑕疵,准备罗织罪状。
幸好家凤真乃神童也,怎么回事?竟能预料到未来之事,早有防范。
原来,高中以下的日记,书写的笔迹,歪歪扭扭,奇形怪状,是非常难以辨识,和甲骨文有得一拼,某些主人现在也无法辨识。
而往后的日记,大都艰涩难懂,大学和工作后,特别是在外企,因为英语学习和提高的需要,家凤记的要么全英文,要么中英文掺杂,加上半文半白,菲菲如看天书。
并非主人有意为之,性格使然吧!
女孩求援似的望着主人,主人既是原创,又是编辑、加工、解说者。
这不是侵犯**么?看在爱情的份上,也不能对着来,只有拣其重要的或无伤大碍的说了一遍,其中自然包括家凤前几章回忆的片段。
要了解一个男人,只需要看他留下的文字就可以了,只是菲菲缺乏“考古”(求索)的能力,或者女孩本意不在于此。
“老公,你好可怜哦,像个孤儿一样……”菲菲感动得一塌糊涂,词不达意。
“有父亲的孩子不算孤儿。”家凤转移话题,纠正道,“古籍中记载,鳏指年老无妻;寡指年老无夫;孤指年幼丧父;独指年老无子、失去配偶或老年丧子。”
“好,你是对的,我说不过你……”
夜色无边,菲菲疲倦地睡去了。
家凤却精神焕发,思绪翻腾。
想起那日,与女人大吵一顿后,恰好接获聘书,早早的去了学校,一直到开学后许久,家凤才回家一趟,走进家门,感觉气氛很不对劲。
门口空地上,放满丢弃的女人衣物,家凤爸爸准备付之一炬,这是从未有过之举,难道二人闹翻了。
“小凤回来啦,吃饭了吗?”家凤爸爸抬起憔悴而迷茫的眼神望了望孩子,可能有些失态,但很快镇定下来,“以后这个家就咱父子二人了,四壁皆空,以后要靠自己,把这个家撑起来了,我能赚到钱,就照顾你一下,赚不到钱,只有靠你自己了……”
有父亲的孩子很幸福!自身碰到了槛,还念着孩子,家凤的眼眶盈满泪水,不用说,自从家里经济状况每况愈下时,女人早就打定主意,远走高飞,免不了闹腾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