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边走边聊。
“上次听娟娟说你去了巴市,我就出来了,就在旁边的小区住,我姐姐也在里面。”姐妹情深哦,如影相随。
“姹紫现在在哪呢?”家凤问。
嫣红说,“我姐姐没出来玩,她现在不在会所上班了,找了个台湾男朋友……”
“大款啊,不错。”家凤捡好听的说。
“我知道你就看不起我们,但是你还不是跟我们姐妹一样悲哀……”嫣红说话就是比较直接,家凤很欣赏她的风格,没有拘谨,不拖泥带水,就像多年的好朋友一样坦诚。
不知不觉走出了酒吧。对面就是广场,二人找了张椅子坐下。
虽然是冬季,南方却没那么寒冷,广场上还是有不少人,在看大屏幕彩电,一对对情侣,相互依偎,卿卿我我;做梦也没想到,某一日晚上竟然跟她有拍拖之感,男人的心猿意马总是莫名的油然而生。
“有美女陪伴,干嘛跟我走呢?”嫣红嗔怪,“我以为你不会陪我出来的。”
家凤赶忙解释了一下酒吧里那二位的情况,是谈生意。
“你们现在过得咋样?”
家凤更关心她姐姐,其实是想通过姹紫,了解更多菲菲那边的情况,以前没去巴市不觉得,去了才知道,龙潭虎穴,水深得很。
“凤哥,说真的,你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吗?”嫣红这忽如其来的表白,把家凤刚喝的白葡萄酒,差点都吐出来了。
“嫣红,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是朋友,是你哥……”家凤不知道怎么表达。
“哈哈,看把你吓得,你眼里只有菲菲。”嫣红红着脸说,“她有什么好的,假正经,在家谈婚论嫁的,在外风流快活……你们男人都是一样,分不清谁好?”
家凤:“嫣红妹妹,不简单啊,对男女之情了解得这么透彻,应该咱俩喝一杯去。”
“省省吧,你别泡我。”嫣红故作正经,“我也不想骗你,我也找男朋友了,可我没我姐那么傻……准备分了”
怎么啦?
原来姐妹俩都找到了男友,姹紫的男友是一位50多岁的台湾人,也是某个台企工厂里的管理,现在怀孕了,准备生下来,所以住进了这里的高档小区;嫣红在这位“准姐夫“的关照下,也结识了现在的台湾男友,年轻许多,30多岁,做打印器材生意的,但滥赌成性,还是一位瘾君子,虽然有钱,嫣红却为了将来计,有些逢场作戏的打算,随时准备分手。
姐妹俩走到这一步,家凤是痛惜,同情,悲哀之情俱有,或许在她们眼里,自己才是个可怜虫。
嫣红说:“凤哥,你觉得我真的可怜吗?我有时候也恨自己,怎么不像菲菲姐一样,努力上班挣钱,你知道,流水线有多难熬,家里虽然不富裕,却很少干活,我发现我根本吃不了苦,我姐那么能吃苦,在学校读书就刻苦,家里供不了,姐姐出来打工了,我却不想读书了,这就是人各有命。”
“你姐姐会嫁到台湾去吗?”家凤也为姹紫的前途担忧。
嫣红:“可以的,只是男人是什么样的人,谁也说不清楚……”
“男人说生下孩子可以给姐姐很多钱。”嫣红叹口气,“却没说生孩子前要结婚的事。”
通过称呼的细腻差别,不叫“姐夫”叫“男人”,那种情愫淡了不少。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家凤关心起眼前这个外表华丽,其实脆弱的女孩来。
“走到这一步了,已经无所谓了,听说这酒吧里很挣钱,我想像我姐一样,学会自己挣钱。”嫣红浅浅的说,“我现在也很需要钱……”
都是为了钱,迷失了自己;家凤感觉自己也有一丝堕落,为了赚钱,做了一些荒唐之事,而这,才刚刚开始,却不忍心就此停住,那自己与二姐妹有什么区别呢?
“刚才跟你一起那女的是厂长的女人吧?“想不到嫣红连这也知道。
家凤:“你够厉害的,什么都知道。”
嫣红谦虚地笑:“还是读书少了,要不也可以去办公室了。”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晚上九点了,再不回去,菲菲得找他了,得抓紧时间往回赶。
跟美女告辞,是一件需要很大勇气的事情,好在家凤已经轻车驾熟,即使有一丝遗憾,也得做出痛苦的选择,无意之中做了很多正确的选择,而非家凤心里没有一丝其他所想;在心不在迹,如果心里有一个人的话,只要心里有她,可以拒绝无数诱惑。
“凤哥,谢谢你陪我聊这么多,记住我的话,别太认真了,感情的事勉强不得,就像我们一样,你一个大男孩,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姐姐就说你很傻,要是她有你这样一个爱她的男人,早就嫁给他了。”
“谢谢你们姐妹……”
家凤打了个的士回去了,菲菲在屋里织毛衣。
“菲菲,你怎么会织毛衣呀,你平时学习都学了些啥?”家凤故意找话题。
“我以为你不回了,害我等你这么久。”菲菲看起来一点怨气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