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天公作美、风和日丽。
不用点力气,阿妹是搀扶不动的,又不能抱起她来,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男女授受不亲,总要有些分寸的。
阿妹却倏然倒在了家凤的怀里。
她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裙,18岁少女的青春气息、温香软玉就在家凤的双手、欲放不能;刚才的怜香惜玉、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呵护至极、无微不至好像成为了过去,代之以含情脉脉、情投意合、体贴入微、情意绵绵、海誓山盟、矢志不渝。
这种眼神和爱意,在菲菲的身上就是,现在只是换了个女孩而已,家凤敢去看吗?
家凤心中就像一把被火焰点着的稻草,似乎要双双燃烧着,再也分不清你我;或者化成海鸥、比翼齐飞,在天际一同飞翔,飞越过颠颇的高山,越过湍急的河流,一直飞翔在茫茫大海。
但是这是一个需要关心的病人而已,没想那么多,只是强行搀扶着阿妹,缓缓地往楼下的小诊所而去。
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另一个女孩的浓浓的爱意,虽然有如一种错觉,但少男少女的心是不会说谎的,虽然口头上不会去承认,即使菲菲也不会明白;但它就在身边,挥之不去,徘徊在取舍之间的空间。
也许不经意间的那一刹那,就是心底长久盼望的那种模糊、朦胧、缺失的感觉,如一团瞬间奔放、瞬间熄灭、如痴如梦、虚幻而永恒的火焰。
给阿妹挂上点滴之后,时间已到八点过几分了,家凤打通了刘课的电话,先给三位说了请短假(今天)的事,婷婷请长假的事,兹事体大,准备进去以后再细说,只说三人有事,来不了啦,其他什么也没说,自己需请一个小时假,再进公司去上班。
阿妹见家凤说得严肃认真、一板一眼的,大概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催家凤去公司上班;家凤看阿妹比在楼上气色好了不少,加上诊所就那么大的地方,医生、护士面对面都能看到,随叫随到,于是叮嘱阿妹好好休息,别乱跑了。
于是,才赶回公司去。
到了办公室,刘课在的,但家凤先找小蒋,取了三人的请假卡,一种每个员工一张,用来记录一年请假状况的硬纸板。
家凤仔细填写好,用自己名字先填了交接人那一栏,因为每个员工请假必须要填写交接人,家凤可以安排或调整下面几个测试人员的工作,然后请假卡需要部门老大批准,就是刘课,最后小蒋再按部就班找陈经理、管理部门等签核,就完成了整个请假流程。
家凤自己的请假卡怎么不写呢?这就是学问了,因为阿妹不需要照顾,请假卡马上赶到了工厂,充其量不过迟到10分钟而已,可以填个忘打卡证明,丝毫无损,如果填请假卡,最少半小时,则会(从工资里)扣掉不少钱;与其说“弄虚作假”,不如说“逼良为假”,无伤大雅啦。
看起来威严穆肃的大台企的管理也不过尔尔?其实企业大了,更多的在部门而已,如果有人去举报,小事也可小题大做,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在请假卡交给刘课前,必须要过刘课这一关的,这就是“不怕官只怕管”,大公司也是按小部门条块化操作。
看办公桌四面没人,赶紧给刘课汇报了一阵,大意是说了一下婷婷的病情,做的是什么手术其实没说?一猜便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另二位恐怕还得照顾一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刘课颇为感动,声音有些哽咽,不知道是否感冒了,效果不应该有那么快呀。
“嗯,这是自然的,女孩名气要紧,跟其他人就说胃病,住院去了……”
不愧是老大,心有灵犀,懂得体恤下情、为下属名节着想。
“那二位辛苦了,先请假吧------按调休,星期天来打卡算上班,把工资补回去。”
都说“官民”是对立的,看看,老大无时无刻不为下属着想,星期天双倍工资,上一天把两天的赚了;人在做,天在看,所以菲菲、欢欢的付出也是有回报的。
但家凤猜测,刘课是在大病之后,才看清危难之际感情的弥足珍贵;在刘课住院期间,家凤、叮当等去照顾,可是算正常上班计算的,所以有先例在,也不算违规;故投桃报李,同情心大涨,换了别人,估计得公事公办,婷婷等毕竟人微言轻,谈不上“面子”一说。
随后家凤在通道走廊上碰到小蒋,递给小蒋,她的职责是帮着跑余下请假签核流程。
女孩特有的敏感,一语道破天机:“不是有了吧……”
在通俗意义上“有了”就是指怀孕等,至于“有了”怎么办?未婚女孩子也不便挑明,家凤佯装糊涂,却很坚决,“不是的,人家还没是女孩子(未婚)呢……”
小蒋一脸诡异地笑,难怪叮当有说跟小蒋“玩玩而已”的过去,现在的女孩不简单呀,小毛相比就是幼稚园的同学。
一件很简单的拜托,家凤恐也难保万无一失,“保密局”的工作不好做呀!如果小蒋的询问只当无聊,随便问问;工作上的纠葛,才让人无可奈何。
测试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