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之上,白须老头一竿子把三个二品小宗师拍下了水,引得岸上众人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着普普通通的船夫,竟然有着这等可怕的实力,一竿子便是拍飞了三个二品小宗师。
首当其冲的那个中年书生被拍中了腰,惨叫了一声栽到水里,手脚胡乱抓着,竟是个不会水的旱鸭子,仗着自己轻功好便冲了过来,现在被打了一竿子,提不起力来,在水里浮浮沉沉,好生可怜。
而那虬髯大汉和花衣婆婆也是落到了水里,不过那花衣婆婆站在最远边,竹竿拍来之时已是向后退了些,所以比起那中年书生好了不少。
而那虬髯大汉看起来也比较耐打,而且水性不错,一手扶着腰,一边向着那中年书生游去,看样子两人应该是相识的,想要救他上岸。
被这老头一搅合,三人已是没了再追上前去的想法,刚刚那一竿若不是收了力道,三人自觉已经要丧命竿下了。
竹筏悠悠向着江边驶去,江上的众人极目远眺,心有不甘之人已是开始找着渡江的方法,看来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而原本就是打定主意来看热闹的江湖人,则是开始各自散去,一脸兴奋地谈论着今天发生的这些事。
刘少群和左丘云中一战注定要成为江湖里的一桩热谈,而这个从人群中强行将刘少群救走的蒙面剑客的身份也是让人猜想连连。
至于这江上一竿砸落三个二品小宗师的老头是谁,更是成了一个迷。这老头的实力至少是二品小宗师巅峰,甚至有可能是一品大宗师,只是还没有人认出他是谁来。
竹筏之上,刘少群仰面躺着,徐明远已经是给他服下了两颗活血化瘀的丹药,不过对于医术一窍不通的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好在刘少群实力强悍,身体的恢复能力也是比起普通人强了许多,服下丹药之后,苍白的面容上已是有了几分血色,气息也是变得平缓了不少,不过还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多谢牧千前辈出手相救,小子不胜感激。”徐明远伸手摘掉脸上的方巾,看着那站在船头,不时将手中竹竿插入水中,就像个普通船夫的老头,略显恭敬道。
那老头听着徐明远的话,倒是有些意外地转过头来,看着徐明远笑着说道:“老夫在这大江之上摆渡数十年,能够认出我来的人也不过寥寥数人,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号的?”
“这大江之上,能够将一根竹竿,一条竹筏玩的这般厉害的,除了一竿横江牧千,还能有谁呢。”徐明远看着那老头,笑着说道。
这一竿横江在江湖上名气并不算大,不过当初他和他师父来江南,要渡江时,清玄提过几句,说这世上船撑得最好的还是那一杆横江的牧千。
不过那时他们到这江边并没有看到有摆渡人,所以也只能作罢了。今日徐明远见那老头用一根竹竿轻松将三个二品小宗师拍下了水,才是想起当年他师父说的话,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岸上那些人或许看不出来,见识过三场一品之战的徐明远却是看出了些苗头,这个牧千的实力至少是入了一品的,不过实力比起刘少群和左丘云中或许差了一点。
看他出手柔中带刚,或许就是从这江上之水中领悟出来的功夫,这么多年守着这条大江,虽有一身功夫却是在江湖上籍籍无名,确实称得上奇人一个了。
“哈哈,你这小子有趣,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当年有个姓徐的小子,被谢家的人一路追到江边,明明没点功夫,偏生边跑边骂,上了船就丢了一万两银票,让我把他给载过江去,倒是和今日有些像。”牧千把竹竿一提,看着廖阔大江,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感怀之色。
徐明远听着牧千的话,脸上表情却是变得有些怪异起来,想了想还是问道:“不知那姓徐的后来可被那谢家的人抓住?”
“既然老夫收了银子,又岂会让他被人抓住了,这不是要坏了老夫名声吗。当年那小子上岸后,还夸老夫要是在那岸上,就是个老司机了,虽然老夫也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听他解释是他们那里夸人船撑的好的话呢。”牧千笑着摇了摇头道。
徐小子、谢家,听到这两个词,徐明远心里已是有了一些猜测。当年的事情他找了许久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资料,不过这段时间在长安,他也是了解了许多有关于谢家的事情。
谢家是江南大族,千年门阀,虽然科举制盛行之后,已经没了当年辉煌,但是这千年谢家之名,在大宛文坛之中依地位崇高,那谢家老祖谢瑾瑜更是江南文坛领袖,名声和地位都极高。
而谢夫人正是那谢瑾瑜最小的女儿,当年也不知如何遇见了徐先生,后来自江南入长安,便是一直陪在了他的身侧。
据说当年为弘文席大学士的谢瑾瑜极力反对此事,还与得了进士末位,却是在殿上提请陛下赐婚的徐先生在殿上争执起来,竟是直接被气晕了,此事也是成了当年科举最轰动的一件事了。
不过现在看来不光是在长安不受待见,徐先生在这江南道多半就缠上了谢夫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