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抢了周斌杰筷子上的拍黄瓜放嘴里用力的嚼着,挑了挑眉毛道:“要不要我说道说道你这段日子为什么这么用力练功啊。”
周斌杰瞄了一眼慢慢喝着酒白墨楼,连忙摆手道:“别别别,远哥,虽然这段日子我很努力,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不用多提了,我给你讲件趣事如何?”
“就是你刚刚在马车上提到那事?”徐明远笑着问道。白墨楼也是放下了酒杯,看着周斌杰。
“对啊,就是那事。”周斌杰把手里的筷子放下,搓了搓手道:“这事啊还和我那大表哥白哲修有关,刚刚在路上碰到个酒肉朋友从成都府回来,他和我说啊,昨天下午我那大表哥带了白甲营十人,横抢披挂直入成都府,一路挑了十家酒楼院子,只要碰到成都府的公子哥,那就是一顿收拾。
直到最后在一家院子里找到了李立新和一帮世家公子,把他们全都打的爬不起来了,这才停下,最后留在那家院子留下喝了一夜花酒。”
徐明远眼睛一瞪,没想到那白哲修还真是个彪悍人物,竟然敢带着十个人就冲到成都府去收拾世家公子了,最后还敢大大咧咧的在那里喝了一夜花酒,关键是还没人敢收拾他。
徐明远也知道,白哲修这般做法,和他院试榜首被革,又被两名江湖人刺杀不无关系。
白墨楼像是知道徐明远在想什么一般,放下酒杯看着他说道:“我哥说成都府的人忘了规矩,那他就去告诉一下他们什么是规矩,没有守规矩的就略施惩戒,这样就能长长记性了。”
徐明远笑着点了点头道:“你哥倒也是个有趣的人,有时间的话还真想见见。”他知道白墨楼是想让他不必挂怀。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我表哥肯定在忘忧筑,等会喝完酒咱们也正好去那里,说不定就能够见到了。”周斌杰也是笑着说道,看来他对白哲修这个表哥还是很是服气的。
“再过两****便要去长安了。”白墨楼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说道。
“这么快?”徐明远有些讶异道:“不是说春闱要明年春天才开始吗?”
周斌杰也是有些不解地应和道:“就是,现在才八月,这么早去做什么?”
“我哥要去长安吏部述职,此次回来正是因为此事,大世家多事端,所以我就先随他一道去长安了。”白墨楼点头解释道。
徐明远听此也是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倒是,有你哥这等猛人护着,还有十名白甲军,那可比请几个三品高手还来得靠谱。”
“我在长安等你。”白墨楼举杯道。
“那我就先祝你们俩都高中进士了。”周斌杰也是举杯说道。
“话都被你们说了,那我就喝了。”徐明远笑着说道。
三人轻轻一碰杯,一饮而尽。
三人又是喝了几杯,徐明远起身走到那窗前,夜幕早已降临,点点繁星点缀其上,虽只有一弯新月,星空依旧漂亮。
清爽的微风拂过北新湖面,荡漾着湖面上的一艘艘挂着暗红灯笼的花坊,丝丝乐声从湖面上传来,伴着银铃般的笑声,花坊摇曳,温柔乡处。
西城的夜已经开始进入梦乡,北城的夜晚不过刚刚开始。
放眼看去,整个北城处处灯笼高挂,路上行人依旧熙熙攘攘。就在醉霄楼旁的那条凤鸣街更是红灯醉人,不知多少男人直奔那里而去。
“远哥,咱们去忘忧筑吧,那可是我家开的最好的院子了,今晚你要什么花魁尽管开口,就是清倌人听了你这书院榜首之名,恐怕也愿意陪你一夜风流啊。”周斌杰起身冲着徐明远笑着说道。
“不知曾清怡听说了会怎么样呢?我看有点悬。”白墨楼也是起身,手中玉扇一开,有些黠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