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永远不会属于你这样的人。”人类将领毫无表情,说完向前一挥手,传令官大喝一声,无数羽箭标枪飞向冲过来的兽人,黑压压铺天盖地。
暴雨般的远程攻击兜头浇了下来,紧紧聚合在一起的兽人成片倒地,许多人钉了满身箭,仍如困兽一般嘶吼着向前冲。那些伤势过重的站不起来,全都红了眼,拼命在地上往前爬。
轰隆隆!
加尔鲁什身如钢铁,抡着战斧一头砸进军阵。
犹如巨石投入了水中,附近的人类士兵变成了浪头上的浮尘,以落地点为中心,向外翻涌了出去。加尔鲁什站在敌军中,眼睛瞪得要滴出血来,抖着战斧嘶声咆哮:“人类狗,谁敢与我一战?!”
没有人应战,迎接他的依旧是密密麻麻的标枪雨,加尔鲁什拼命挥动战斧格挡,砸地铁屑乱飞。可攻击如此密集,凭他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全部挡住,不一会就被利刃擦得浑身是伤。
噗!
一支标枪带着凄厉的风声抛了过来,疾如闪电,从加尔鲁什左背钉了进去,穿胸而过。巨大的冲击下,加尔鲁什终于停止了疯狂的劈砍,向前一栽,单手撑在了地上。
肩胛骨被洞穿了,肺也破了,加尔鲁什低头看着大地,大口喘着气,呼吸声犹如破风箱,嘴角热血汇成一条线,一直牵到地面。
朦胧中,身后杀声震天,那是死剩下的氏族兄弟冲上来了,刚才他们还有两千多,现在已只剩几百。这些兽人战士自陷敌阵,把重伤的加尔鲁什围了起来,与无数倍与己的人类大军对峙。
这些人类军人显然都是精锐,他们不急着进攻,反而稍稍拉开距离,暂时脱离了接触。兽人们警惕的注视中,一圈盾墙竖了起来,缝隙间探出一杆杆长矛,锋利的矛尖犹如刺猬。
“呼!”
组成严整阵型的人类步兵大声呼喝,环形的盾墙开始缓缓向内收,步调一致,无懈可击。
远处土坡上,依莎拉的小队人人面色凝重。
“他们,没有机会了。”依莎拉淡淡说道。
距离这么短,兽人又聚集的如此紧密,想拼命都冲不起来。这些兽人虽然悍不畏死,并且身强力壮,可军事素养太差,一步步走进了绝境。
“我们去护送那些妇孺一段吧。”依莎拉不再关注战局,打马冲下了土坡,队员们对望一眼,跟了上去。
由于战歌氏族的座狼不足,现在都是两人甚至三人一骑,速度大大减慢,已及不上普通战马。再加上他们是绕了个大弧线,从人类军阵侧旁跑过去,这时候要是敌人分出一股骑兵追击,必会造成大量伤亡。
依莎拉领着部下斜刺里冲过去,正好插在“肋部”,阻挡了可能的冲击路线。多利安一路高喊:“不要慌,我们是来保护你们的,注意收拢阵型,跟着鼓声跑,不要相互冲撞。”
喊罢,一阵清脆的鼓声传来,那是罗娜,她的马鞍边绑着一只小手鼓,敲得鼓点分明。那些座狼听见鼓声后,不由自主开始踏着鼓点奔跑,原本凌乱的步伐逐渐一致,整体移动速度立刻变快。
战场上,盾墙一步步向里收拢,犹如收紧勒在脖子上的绳子。兽人们群龙无首,经过一段手足无措后,矛尖已经快要抵在胸膛上,这时候再想反击,已无可能。
剽悍骁勇的兽人战士,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杀!”
传令官大喝一声,毫不容情的屠杀就此展开,没有人投降,投降也没有用。身处绝境的兽人战士开始了亡命扑杀,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撞向矛尖,在临死前砍出疯狂的一斧。
刹那间,“噗噗”声响成一片,血花喷溅,盾墙被染成了一片赤红。
很少有这么视死如归的军队,可这没什么用,整齐的军阵犹如钢铁机械,毫不留情碾碎一具具健壮的身体,兽人的拼死反击连缝隙都打不开。
兽人一层层的死,盾墙越收越紧,到最后直接顶在了残余的兽人身上,将他们挤作一团,动弹不得。
矛尖从盾墙缝隙里戳了过来,刀子在头顶上劈砍,远处的弓箭手干脆站在马背上,对着人群胡乱点射。兽人们被无数倍于己的敌人死死顶着,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嚎叫着接受杀戮。
疯狂的进攻只持续了几分钟,传令官下命,盾墙轰然后退。只听“呼啦啦”一声,这最后的几百兽人瘫了一地,没一个活人。
不,还有一个人活着。
加尔鲁什被部下包在最里面,幸运地活了下来,依旧维持着单手撑地的姿势。看着身边横七竖八的尸体,他的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想挣扎着站起身来,可伤得太重,贯体而过的标枪牵扯着肌肉神经,让他连手都抬不起来。
一员骑士打马直冲了过来,扬起手中马刀,借着马力,对着加尔鲁什脖子就削。这员战将的手很稳,力道很足,刀身被他的怒气震得“嗡嗡”作响。
加尔鲁什左手已不能动,失血过多让他眼冒金星,迷蒙中看见有刀子卷着风砍过来,下意识单手抬起了血吼。只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