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帐内,两情缱绻,怜我怜卿。
“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平安回来!”
崔奕横伸出了手,将他的手心与她紧紧相盖。“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不论我人在何处,心都在你手里!”
他将一吻轻轻印上她的手背。
说话间,他便收起了嬉笑,转而一脸郑重起来。
“云儿,平南王那里,你一定多加小心!没人知晓他具体什么时候会入京;会以何种方式入京;带多少人马入京;入京前会否先有动作;入京这事是个由头还是开始;更不知他究竟会何时真正动手,如何动手!太后寿辰在六月,我与嘉和的婚期在五月,所以平南王最晚,四月到五月定会抵京,在那段时日,你切要小心!”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最不济的,”沈默云却毫无顾忌,笑得灿烂,“最不济,我还有沈默晴与夏红绸挡在前边。她二人的命可比我金贵,有她二人做我的挡箭牌,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平南王若敢动我,我便先卸了他的女人和女儿!他若不怕手下将士寒心,若是不怕叫人非议,若不怕将来被人诟病,大可以与我硬碰硬!”
沈默云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一步步如今日这般走!她原本的最终目的便是为了保住整个沈府众人,若她没有可以不遭反噬的把握,怎么也不敢轻易带着沈沐跟皇帝投诚,继而和盘托出的。
“就她们?哼!还金贵?”崔奕横不屑一顾,“一个是几乎已废的棋子,一个是前途未卜的私生女,拿什么与你相比!我的云儿绝无仅有,就算拿整个天下给我,我也不换!”
这话听得多舒心啊!
沈默云笑魇如花,直接将手臂攀上了他脖子,“看看,有如此珍视我的男子,我怎么舍得叫自己出事?崔奕横,你放心,我舍不得死,为了你,我也会安然无恙的!”
他挡住了她凑上来的唇,“那么,把你那可以放药的耳坠拿给我!”
“……”
亏得他记性倒好,还惦记着那事。
那对她入京前从醉月楼买来耳坠曾帮了她大忙,汪玉婷**那次,她一定意义上就是靠着装在这耳坠子里的蒙汗药和媚药才得以反败为胜,包括她被嘉和设计落入丽妃手中那次,这蒙汗药也派上了用场。
而此刻这左右耳坠里装的,则分别是蒙汗药和从崔奕横那里要来的剧毒药丸。
曾经,她向他坚定表示过,若是再有绝对危机,她一定宁玉碎不瓦全,吞下一颗毒药。想来那一时之语便一直印在了他的心头。
他,这是怕自己万一遭到不测会轻易轻生吧?
而事实上,这对耳坠子她已经许久没用过了。
不过为安他心,她还是乖乖交了出来。而他却是从怀里摸出了一只宽体玲珑金镯套到了她的手上。
赤金打造,凤头环珠九转的镯体上边缀了三颗珠子:珍珠,玛瑙,蓝宝各一枚。
沈默云不明所以,这镯子不见得贵重,是有特殊意义吗?
“这是我给你准备了防身的!”在她的惊愣中,崔奕横边说边给她演示了一番用法。
“这珍珠是个开关,只要用力按下,整个镯体的进攻系统便算是打开了第一步,随后转动镯体……”只见那镯子叫他一拧,便闻细微的“咔嚓”声,“好了,此刻便万事俱备,来,你试着按下玛瑙或是蓝宝石。”
这是个暗器?
沈默云将镯体凤头对准了三丈之距外的立柜,重重按下了宝石。
眨眼间,似有银光一闪,定眼看去,对面的立柜上已经有三根细如牛毫的长针戳进了木体。
“只要五丈之内的皮肉之躯都能打入,针头淬了麻药,中针者十步之内必倒。”
沈默云欣喜若狂,这样精妙的好东西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他是费了何等的心思设计,又是何处找来了能工巧匠打造出这鬼斧神工般的暗器。有了这玩意儿,她那耳坠子便变得毫无价值。
她若再有动手之机,终于不用思索如何拖延时间打开耳坠,也不用想法子将药丸给人服下了。她只需抬起手腕,便能给人致命一击,这是何等畅快霸气啊!
“我刚刚按的是蓝宝石,上边淬的是麻药,那红宝石呢?可是毒药?”
“也是麻药!”他搂住了她,“我本打算放毒药的,后来一想,这毕竟是武器,又是你时时带在身上的,我怕伤到你,便又将针头换成了麻药……”
自己有这么笨吗?沈默云狠狠瞪他一眼。
可他却不甘示弱回瞪了过来:“连绣活都做不好,鸳鸯水鸭都绣不清楚,拿起针头便满手戳眼的人,能用好这暗器吗?还用毒?万一不小心刺到了你自己,一命呜唿送了小命,到时候谁赔我娘子!”
“……”她竟无言辩驳。
“使用完毕后,只需再次按动珍珠,镯体便会回到原状,收缩成为一件首饰。
打开机关时候需要两次动作,这样就不怕你不小心会误开了机关。而收回则只需一钮,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