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
二强与胡渣拴住了它,给它灌了一碗酒下去,为防它乱吠,又拿了布条将它的狗嘴绑了起来。
那黑狗哪里甘心如此被绑,挣扎着开始撕咬那布条!
“可能要一会才能发作!你先说说看,你都发现什么了?”胡渣拖了条凳子在那黑狗身边坐了下来。
“嗯!其实我从一开始宋嬷嬷出现便觉得很不对劲!
说实话,我与宋嬷嬷的主子汪小姐素来无甚往来,更谈不上仇恨了!
可这次这位汪小姐却是来势汹汹,非要置我于万劫不复!这也太反常了!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这汪小姐是帮我那庶出妹妹,她的表妹在做事!
那我二妹妹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一直欲将我除之而后快!我思来想去,也只有她,才会对我下此狠手!”
“我还是不明白!这有何问题?”
“好汉你想,一开始。宋嬷嬷与你几人谈妥的价格是否为二百两银子?”
“没错!”
“是!二百两银子的价钱是汪玉婷愿意出的价!她只是帮忙,对她来说,为自己表妹出口气而已,二百两银子也差不多了!
后来。价钱被猛地抬了起来,一下子便涨到了三千两银子!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是之前二百两的整整十五倍!
三千两银子可以买多少地,买多大的院子,大哥们也都知道!
即使恨我入骨的二妹妹,叫她拿出这银子来买我的清白。只怕也要好好考虑一番。
可汪小姐竟然眼睛眨都没眨,便叫宋嬷嬷拿来了一千两银票!
正常情况下,替人办事的汪小姐应该要与我那二妹妹商量一番才对吧?
宋嬷嬷来了应该先跟几位大哥讨价还价才对吧?
可他们竟然那样的爽快!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您几位的开价!
另外,还有最重要一点,我那二妹妹原本就在禁足中,昨日又犯下了大错,老太太对她恼怒之极,今日绝对不会放她出门!
可汪小姐与她是表亲,竟然都不需要问问我那二妹妹,便爽快地拿出了三千两银子来买我一场生不如死?
那这三千两算是我二妹妹出的?还是汪小姐出的?
汪玉婷她就不怕我二妹妹之后不认账?
我可不信这世上有如此豪爽之人!那汪大人汪显怀只是个四品大理寺少卿。他家的小姐哪里来那么多银两可以随意挥霍?
因此,只怕只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她们早就知道仅凭你们几人根本拿不走银票,这一千两过会儿还是会回到他们手中!”
那胡渣如何精明!此刻沈默云还未说完,他便反应过来,拿起了银票细细翻查起来,结果果然在那张银票的背面找到了一个细小的“汪”字。
那字只有蚂蚁般大小,如果不是有心,如何能叫人发现?
沈默云淡淡道:“汪家如此大额银票如何会在几位好汉手上?是偷还是抢的?好汉预备如何解释?”
胡渣那黑黝黝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妈的!竟敢算计老子!”此时,纵然二强那般粗枝大叶之人。也即刻反应了过来,看来,螳螂捕蝉,后边还有黄雀在等着呢!
“还有。刚刚我从那宋嬷嬷口中套知,她们带了十多人出门,今日有不在场的证明!我敢问两位,她一个大小姐出行罢了,如何要带了十几人作证?
怕只怕,这十几人不是冲着我来。而是冲着您三位吧?大哥您说可以以一当三,只怕她即使带了十几个家丁,也未必有十分把握拿下您几人吧?
于是,便有了这壶酒,我记得刚刚二强哥便差点喝了吧?这药只要能放倒您其中一位,他们来了闹出个大动静,再配上些官兵,只怕您几位插翅也难逃喽!”
沈默云知道这两人已经信了她八分,便拿了杯子倒了杯水给胡渣,“只是您几位到底如何得罪了那汪家小姐?惹得她要下如此狠手,准备一网打尽呢?”
刚刚宋嬷嬷说她和胡渣几人是老相识,只怕之前也没少找这几人办乌糟事,此刻十有**是想借着沈默云的事杀人灭口罢了!这种绑架官家千金的事可大可小,留他们下来终究是祸患,总不如死人来的保险!
沈默云想到的胡渣自然也想到了,此刻那胡渣的后背早就冷汗淋漓,接过茶碗便一口喝下。
“还有吗?”
还不死心?沈默云便一股脑将心中所有怀疑倒了出来:
“有!那矮个儿说他就在隔壁暗窑,没有他主子的吩咐,他敢跑去那地儿?他在隔壁暗窑做什么?不就是监视吗?可我和丫鬟两个弱女子,此刻都在好汉手上,保险得很!要他监视什么?
还有,从好汉开口叫价三千两银子后,那宋嬷嬷不到半盏茶就赶了过来,说明她和她的主子就在附近。如果只是要处理我两人,她们大可以远远等着,作何巴巴等在这劳什子的肮脏地界上……只怕,这一切,都是为了向三位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