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她瞪起了眼睛,躲到了飘飘身后,哪知这女和尚也抬手摸了我一把,赞道:“徒儿身上好白!”
我晕了,这都什么人啊?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快看看盒子里是什么?”丽丽笑着说,看得出,她对飘飘和玲珑的行为并不反感。
我蹲下去捧起那盒子,见这盒子的材质依稀有些眼熟,仔细分辨一下,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特么的不是一只青铜盒子么!
我惊讶得差点把盒子扔出去,但还是定定神,压在那股子恐惧,重新端详起来。
只见盒体与盒盖之间已经被铜水浇筑死了,根本没法开启。盒盖上刻有凹凸感很强的花纹,还有些我不认识的字符。
我扭头问玲珑:“丫头,这上面写的什么?”
“丫头?”玲珑就是一怔,随即唇边涌出笑意,“这个词好玩!”
我冲她板起脸:“什么好玩?我问你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玲珑低头朝盒子上瞥去,然后摇摇头:“我不认识!”
“这不是契丹文么?”
“有点像,但我可以肯定这不是契丹文。”她说,“这上面的字符更像是咒语,而非文字。”
丽丽突然在一边道:“老公,你还记得暹罗阴山道派么?”
“你说的是老梁二号?”
丽丽点点头:“这上面的符号与阴山文十分相似,应该都是出自暹罗阴山一派。”
我挠挠头道:“难道是老梁二号这臭家伙?他什么时候在这里埋下这只盒子的?”
“也许是另有其人呢!暹罗阴山派不一定只有他一人。”丽丽说,用骨刀挑了挑这盒子,抬头瞧了我们一眼,然后按住盒子,像启罐头一样,用骨刀在盒子中间切了下去。
盒盖缝隙里的铜水虽然坚.硬,但硬不过我的骨刀,结果丽丽很顺利的划了一圈,十指用力一板,将盖子打开了。
四个人屏息凝神朝盒子里看去,当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我恶心得差点吐了。
里面趴着一只蟾蜍,已经干瘪得像个肉干了,但个头却不小,胖胖的身子,嘴巴张着,里面的舌头甚至还保存着原本的颜色。在它周围散落着很多黑色的颗粒状物体,臭烘烘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捂着鼻子说:“媳妇,赶紧把盖子盖上吧,这玩意太恶心人啦!”
丽丽皱着眉把盒子盖上了,问飘飘:“大师,然后我们怎么办?”
飘飘道:“光有一只蟾蜍,对这屋子的泄力并不大,应该还有才对!”
然而就在这时,盒子里的蟾蜍突然咯咯地叫了一声,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突如其来,我们都呆住了。本来这只蟾蜍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但现在居然回光返照叫出声来,怎能让人不意外?
我恐惧地朝盒子里看了一眼,见那蟾蜍肢体依然保留着原有的干枯,只是嘴巴张开了,甚至连口中的舌头都显露出一点来。真是见鬼,死了的蟾蜍居然会叫?
片刻之后,飘飘才道:“这东西被蛊师养出了灵性,虽死却不僵,它的意识里就是和屋子里这个东西争斗,真不知道这个屋子里到底有什么能让它执念如此强烈。”
丽丽沉思了一会儿道:“蟾蜍为五毒之一,想必它与之争斗的东西也定是个厉害角色。”
正说着,盒子又突然动了一下,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真怕那只干瘪的蟾蜍从里面蹦出来。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许多超脱一切科学认知的东西存在,这些诡异的东西几乎充满了我们生活的每个角落,只是我们察觉不到。我忽然想起超哥对我说的话,现在想想也不无道理。在书本上长大的人永远活在理论与教条之中,的确看不清身边的世界,说是浊人也不为过。
飘飘又道:“光是一只蟾蜍很难对付屋里的东西,我猜另外还有几只盒子……”
我马上想起上次老梁曾经和我一起破过麒麟蛊,立刻接口道:“不止这一个,老宅的每个角都应该有一只盒子!”
飘飘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飞快的在我.乳.头上揪了一把:“乖徒儿有长进!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看风水了!”
我立刻满头黑线,靠地,老衲被师父调.戏了!
飘飘笑道:“乖徒儿事不宜迟,既然确定还有其他盒子,赶紧把它挖出来!为师倒要看看这个老宅里到底都有些什么鬼!”
说干就干,此刻雨势丝毫不减,我拔腿就往外跑,飘飘在后面道:“徒弟,等等为师!”
我头也不回地道:“你在屋待着吧,老娘们家家的跟着掺乎啥!”
可是到了外面我又茫然起来,上次是因为有老梁,所以能轻易找出埋蛊的地点。这次我自己来还真有点迷糊,东西埋在哪里?
我试着走到东南角,用手在地上摸来摸去,可地上到处都是水,根本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时头顶上又是一道闪电落下,正好砸在我前面不远处,我不由心中一动,盒子是青铜做的,这道闪电貌似给我指引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