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沮丧起来,蹲下去揪自己的头发:“可是叔,不把超哥整出来,我心里不安,怎么说,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老张叹了口气,道:“小牛,想必你昨晚见到天煞游尸和群鬼渡劫了,对吧?”
我抬起头:“是的!”
“你不害怕?”
“刚开始很害怕,可现在想想,也没那么怕了。”我如实回答。
老张与超哥长得并不像,超哥国字脸,样子很粗犷,但老张属于瓜子脸,有些秀气。
“你可知殡仪馆原来是什么地方吗?”他又问。
“听说是个乱坟岗子。”
“对,也不对。”老张说。
我微感诧异,问:“什么意思?”
“乱坟岗子之前,这里是一个小村子,曾经一度繁荣,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村民开始不断死亡,到了最后,死得一个也不剩,整个小覃村到处都是老墓新坟。殡仪馆选址建立的时候,正值十年动荡,上面的一个红头文件,我们必须无条件执行。所以才在小覃村建了殡仪馆。那座塔,原本就是小覃村西北的千年古塔,就是为了压制四方的群尸恶鬼的。”
我试探着问:“当初建馆之时,不是说请了法师做法事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张苦笑:“当年和昨晚的情形差不多,也是天煞游尸群鬼渡劫,不得已才请了法师。只是我没想到,三十三年过来了,这个魔咒还是没能破解掉。”
我又问:“那这个魔咒又是什么?”
“群鬼渡劫,天崩地裂。殡仪馆也会灰飞烟灭,一切回到最初……”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可还是一头雾水,是谁种下了这个魔咒?这人不希望殡仪馆在这里建成吗?
“那超哥怎么办?”
老张沉吟片刻,掏出手机来走到一边打电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对我说:“小牛,你回去吧,我刚才跟馆长说了,你这几天先回家休息吧,工资照开,这里你就别管了。”
我是很想回家看看爸妈,但转念一想,却有些放心不下:“别呀叔,我留在这里,也许能帮上什么忙!”
“都是力气活,你帮不上的!”老张说,朝自己的车走去,“如果你实在想来,就在一旁看着,但是千万不要向外面说起。”
我急忙点头:“叔你放心吧!”
太阳升起来,但很昏黄,殡仪馆里依旧鸦雀无声,几个工人陆续走进院子,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我回到休息室,找出一袋方便面煮了,可才吃几口就开始恶心,不得不把面倒了。然后胡乱洗漱一把,钻进被窝里就睡。
哪知刚进被窝,咿呀就蛇一样缠住了我,使劲往我身上贴。我这才想起她来,她怎么还没走?
“你干啥呀!老实待着!”我冲她吼,转过身把后背对着她。
“小牛哥哥,你亲亲我好不好?”她突然说。
我不禁怦然心动,买疙瘩,长这么大,还没有异性向我索吻呢。可你是具女尸,叫我情何以堪?
见我没反应,咿呀翻身压在我身上,抱住我的脸就亲了下来。
我顿时窒息,一股被侮辱的感觉油然而升。
“你放开我……”我的嘴被堵着,声音不清地说。
足足亲了有五分钟,咿呀才长出一口气,满意地躺了下去,冲我微笑:“小牛哥哥,你的舌头好软……”
臭流氓!我悲愤不已,瞅着她说:“你没有家么?回你自己家睡去多好?”
咿呀道:“我没有家……”
可怜的孩子,我嘿嘿一笑,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身旁睡个女尸,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后来困意涌上来,我也懒得再想了,呼呼睡去。
睡到下午,院子里机器轰鸣声将我吵醒,我跑到外面,见广场上已经围了一圈巨大的苫布,把小塔严严实实地封闭起来。
我钻到里面去瞅,见一辆挖掘机正在那挖土。旁边站了六七个人,为首的赫然便是馆长和老张。
馆长姓江,全名江照山,招呼我过去说:“给你放假,你不回家,那明天就继续开工,这几天殡仪馆正常工作,小塔周围戒严,外人不得进入。小牛,你给我看好了,要是放一个外人进来,我扒了你的皮!”
我说:“成,我办事您放心!您和张叔吃饭了吗?没吃我给您买去?”
老张道:“不用了,你出去吧,别在这里碍事了。”
我只好朝外走,边走边回头。挖掘机好像在挖那座塔,这一铁铲子下去,万一挖出半个超哥来,老张你不得哭死?
回到休息室,刚一进屋,咿呀就给我来了一个熊抱,小嘴啃着我说:“咿呀要亲亲!”
我被她侮辱习惯了,也就从了她。亲了足足有三分钟,刚分开嘴,她又使劲箍住我脖子道:“我还要……”
我挣脱不过,只得继续被辱。又过了一会儿,她才心满意足地喘着气,趴在床上翘着腿说:“真好玩!”
我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