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在努力的想自己究竟干过什么事情,以至于把她的哥哥送进监狱,他便提醒了她。
麦恬记得,当然记得,那个小姓裴,当时他要强行灌她酒,她顺手拿起一个酒瓶子就砸在了他的头上,当时是出了血,可是没什么严重的,麦仲饶说他都解决了。
每一次她出事都不是她惹事,都是别人招惹她,她那个时候脾气也不好,受不得别人欺负她,所以她经常动手,都很少动口去解决问题的。
“我哥说他解决了!”麦恬想不明白那件事都是很久的了,怎么就和麦仲饶后面出事有关系,那还是她敢刚回国时的事情。
“当时时解决了,可是过了两天姓裴的突然就失明了,那是因为他脑中有血块,而这个血块就是你那一瓶子砸出来的,你舅舅又给了钱,碍于你舅舅的位置高,人家拿了钱也就了事了,可是巧的是不久裴家祖坟冒青烟了,家里出来一位比你舅舅的位置还要高的人,直接用了手段把你弄进去了!”
霍斯祁说这事儿的时候一直在笑,世上就有这样的事情,你不知道谁将来有一天会突然腾达了,一不小心就把你报复了。
麦恬的手紧紧的攥着,和她有关,真的和她有关,她不知道那一瓶子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这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
“再说说这胃病是怎么来的吧!裴家的人安排监狱里要好好的照顾你哥,饭要凉的,水要冰的,床要硬的,被子要湿的,还有什么来着,我都说不出口了……”霍斯祁边说边笑,看着麦恬的身子慢慢的瘫软下去,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此刻的麦恬完全没有了昨日的姿态。
麦恬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扎了一下又一下,疼的让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麦仲饶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麦家大少,S市的副S长啊!怎么就被这样对待?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如果当时她忍了不砸那一瓶子,他也不会遭受那么多的苦,都是因为他。
“我去看他,他也没和我说,就只让我照顾好你,他最担心的就是你,他说等他出来,要天天吃你的饭,他说你做的粥最好,热热的,这胃一定会舒服的!可是他出来了,你可曾给他做过一次热粥?”霍斯祁这话说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下颌都绷得上下浮动。
麦恬捂着嘴巴,她这人最不喜欢哭,因为她认为那是懦弱的表现,无论多难她都不哭,因为她知道哭也无用,可是面对她所听到的话,她觉得自己对麦仲饶真的是太不关心了,她明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可是当自己理清楚感情了,她就觉得要划清一定的界限,可是她现在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她没有问过,不,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完全的忽略了,她一点都不关心他。
他给了她一个家,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他关心爱护她,宠她疼她,所有她想要的,他都满足她,她说什么他都答应,她说她爱上了霍晏行,他就要她好好的生活不用顾及他,她就真的不管他了,他生病了,她都不知道,他受了那么多的苦,她也不知道,他所为她受的苦遭的罪她统统不知道……
那天他说给他做饭吃,他饿了,他以前都说我家甜甜做的饭最好吃,一辈子也吃不够,他吃着凉饭的时候,最想的就是自己做的饭吧!他最喜欢吃的清蒸鱼,他的口味偏清淡,而她却喜欢吃辣,每次他看她吃辣都问,“好吃吗?”,她就说,“你尝尝?”,他说,“你吃吧!吃的性子越来越辣!”。
“这怎么哭了?坐在地上多凉?”麦仲饶睁开眼睛听见的就是麦恬的哭泣声,这是对他而言最为敏感的声音,而他刚起身就看见了麦恬瘫坐在地上。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麦恬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整张小脸都是泪水,就那么仰着头看着麦仲饶,这个把她疼进骨子里的男人,她怎么就对他不闻不问了呢?怎么就不关心他,喵喵说的对,她就是只喂不饱的白眼狼,忘恩负义的坏女人……
“傻瓜,哥什么没和你说,都和你说了!”麦仲饶想要下床,手臂却被针管扯住,瞬间手背上就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