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正倚着一垛残垣将手中的小木牌翻来覆去看个没完,这时老古不请自来的从圣戒中飘出,苍老的透明躯体加上身后还跟着一只呆头呆脑的雪白山魈,样子可笑极了。
但这一点也没有引起小风的注意,他依然眼神发散神态紧绷的观察着手中的小木牌。老古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飘到小风身边:“怎么?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吗?”
忽然传入耳中的熟悉的声音把小风的思绪拉了回来,少年的瞳孔微微缩小,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扭头看了看身边虚幻的身躯,淡淡的道:“暂时还没有。”
老古凝视着小风默默的点了点头,仿佛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小风心头一动,难道这老妖精想到了什么不成?正要开口询问,一句话从老古口中平静的说了出来:“那你再好好想想,我先不打扰你了。”说完,身形化成一缕细烟从新飘回到戒指中。
被孤独的留在废墟上的小风表情呆滞,和对面的雪白山魈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一时无语。
没办法,看来这老妖精摆明了不想帮自己,只能靠自己了。小白倒机灵,三蹿两跳的来到小风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小风也不客气直接躺在小白毛绒绒暖乎乎的身体上仰望着星空开动起脑筋——该如何好好利用这块小木牌呢。
如果想要给雷山的后方造成麻去打击领主府,那为什么非要带着这样一块木牌不可呢。如果它是作为一种用来和内应接头时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的话,完全没有必要画蛇添足的刻上“赵”这个字啊。完全可以用一句口述的暗号或者特殊的信号来代替岂不是更好,看来这块木牌一定有着其它的用途。
或许之所以夜行人把令牌放在身上,说不定他们此行的目的根本就是两个。需要凭借令牌办的事情也许在去领主府之前就处理完了,也许是要等到在偷袭领主府之后才去办,很明显第一种可能性的几率最高,谁会杀的满身是血后再继续去办别的事情呢。最先考虑的应该是如何能够全身而退吧。
如果上述推断正确的话,黑衣人要用令牌去处理的事情会是什么呢?从令牌的做工精细程度和上面刻的“赵”字可以判断,它的重要性很大。难道和雷虎或者神秘组织有关?小风的思绪忽然变得豁然开朗。没错,既然现在毫无线索,那么不管是不是和他们有关,都可以以这枚令牌为突破口。
小风心里做出了决定,明天天一亮就赶往金沙口赵坤的军营一查究竟。做了决定后,终于放松下来,最近几天的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折让他的体力有些透支,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
夜空的乌云虽然已散去了一些,但是月亮依然害羞的躲在薄薄的黑纱后面。小风把小小的木牌举在空中,用它遮挡了住露出半张脸的月亮。渐渐的眼神中充满迷离,没有的月光的照映,夜空仿佛更加清晰。一颗颗暗淡闪烁的星辰构成了一张冷若寒霜的女孩的俊美脸庞缓缓出现在黑幕之上。这才刚刚分开不久,怎么自己的脑子又不争气的想起她了,小风轻轻的叹了口气。
最长的等待,莫过于相思。
它就像一个正在准备晚餐的面容慈祥的婆婆,一会儿在你的心头加点蜜,一会儿在你的思想里撒把盐。总是让你感觉既甜蜜又苦涩,既酸辛又酸腥。
也不知她现在在干嘛,对了,在分开时,她说她还有事情非处理不可。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遇到麻烦,希望她能够顺利平安,如果我可以助她一臂之力那就好了,哪怕和她一起遇到危险那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可惜我也有着非处理不可的事情,等事情一结束,我就去找她。
思绪一转他又想到了小斯,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跑到哪去了,当日被冲散以后就失去了音讯。算了,吉人自有天相,小斯绝对不会出意外的。
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最后终于禁不住困意来袭,裹着身子睡下了。小白的皮毛既柔软又温暖,躺在上面舒服极了。很快,寂静的深夜两种不同的鼾声此起彼伏的交替传出。
……
第二天天刚破晓小风就爬了起来,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即便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他也从来不会比太阳起的晚多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微风轻轻拂过面颊倒有几分惬意,天气不错心情固然很好。
回过头拍了拍仍在鼾声大作的小白。
“喂喂,要出发了,想睡回到戒指里去睡。”
对于圣戒之内,小白更喜欢呼吸外面的空气。也许是戒指内的空间太小,也许是老古喜欢放P,戒指内的空气都被他破坏了,所以小白才不愿意待在里面。但是此时小白对于戒指内的环境的厌恶明显不如睡意更盛,站起身晃了晃便一头扎进了圣戒中。
小风将脚下注入魔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中。在离家很近的地方,小风收敛起魔能,蹑手蹑脚的来到房前。他小心的观察了下巴克家,果然如他所料,巴克夫妇都没在家,看来他们又去了实验室。以前自己和小斯在家的时候,他们都常常彻夜不归,现在更是无牵无挂,肯定一心投入到了科研工作中了。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