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一
那天晚上,六点多,饭后,佳瑶的电话响了。佳瑶的电话一到这个点上响,我一准能猜出是顾明羽打来的。挂了电话,佳瑶就出去了。那天我的眼皮跳的厉害,而且预感到会有事情发生,所以跟了出去。
天色将晚,夕阳西下。佳瑶把车停在路边,便去桥洞会顾明羽了。桥洞有三孔,她们在最里边的一孔,而我就躲在隔壁。时不时的便有调情的话,传进我的耳朵里。“明羽,我的小猫、小狗,我想死你了。”这是传进我耳朵的第一句话,紧接着是顾明羽说的话。“我也想死你了,宝贝。”接下来我能听得出他们是在接吻、拥抱、抚摸。因为对话明显少了,且带有喘息声。“……”很明显是佳瑶的声音,能听的出她十分享受这种偷来的愉悦感。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始料未及,我在旁边正听得起劲,许久未曾挺拔的东东,正欲重振雄风。隔壁一阵又一阵的狗叫声把我吓的缩了回去。“呜呜……汪汪汪……呜呜……”是的,佳瑶被狗咬了,顾明羽却吓跑了。这是佳瑶这次幽会的结局,我回到家,佳瑶正在给自己的腿做包扎、上药。我看见:伤口不小、且不是一处,两条腿满是伤口和血。
佳瑶趴在我怀里哭了,也终于见证了情人不可靠的背叛,并深切体会到了自己的愚蠢。顾明羽爱她的容貌,而我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论佳瑶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珍惜我们之间的爱。
碟二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霉。前途未卜,生死有命。但这也并不能说明,运气不能捕捉,生死不能掌握。经常在餐厅出入的人浑身沾满饭菜的味道,整天逛酒吧的人,即使不喝酒浑身也会时不时的沾染酒气。靠近危险的地方,危险就会多一点;靠近幸福的地方,幸福就会多一点。靠近****,难不成****运也会多一点;如果相信,那才是真正的滑稽呢。古人有言:“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丹之所藏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其所与处者焉。”
发生了那件事以后,我才明白,我久处危险之地,产生意外是必然造就的偶然。前男友鼎鹤是我的初恋,当时是我追的他。女人追男人,肯定是放弃一切的;男人追女人,肯定是不顾一切的。人说:女人的初恋就像是新房,“新”的感觉永远值得怀念。我承认我的确对鼎鹤念念不忘,无奈他已经抛却了我。有一段时间我在想,如果鼎鹤忽然间找到我,我会答应和他复合么,答案是肯定的。
有那么一阵,我的眼皮跳的挺快。我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两天后便验证了一件事情。鼎鹤又回来找我了,说自己这段时间挺痛苦的,工作乏味,新女友又抛弃了他,于是想到了我的好。我说我已经结婚了,他说他知道。他没有要干涉我生活的意思,只是做个知己朋友,聊聊知心话。这事情不好说,有时候原则不能限制感情的四溢。就像风筝,线虽然抓在手里,但是方向却不好把握,也不能随着自己的意愿飞。
随后的一段日子里我们来往频繁起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们选择了在奥林斯商业大厦的地下车库会面。说是这么说,其实我已然不能把持住自己心里那架天平。这些都是因为我心里放不下和鼎鹤最初的那段感情,没奈何,终于陷进了感情的漩涡里。
鼎鹤有一个朋友名叫来潮,他们之间来往甚密,形影不离。因鼎鹤之故,我和来潮之间,也逐渐熟悉了。我总觉得来潮对我的感觉非比一般,因为不确定,所以也不去招他。我和鼎鹤频繁在地下车库私会的事情,来潮必定也是有所察觉的。后来有一次晚间,来潮传信给我说鼎鹤让我在奥林斯商业大厦会面。鼎鹤事情忙的时候,总是会让来潮帮他送信给我。因为时常如此,所以习以为常。来潮一说奥林斯商业大厦,我便知是在那里的地下车库了,于是便去了。
在车库里呆了一会,前面便有人影走了过来。我意为是鼎鹤,亟待到跟前之后,二话没说便拥了他开始激吻。(我和鼎鹤所在的那个角落没人来的,所以我断定了是他,这才有了这段不荤不素的糊涂事。)十多分钟的疯狂之后,他意外的把我推开,疯狂的往外跑去。我很纳闷,鼎鹤的举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常。追到外面,方才意识到,刚才和我亲热的是来潮。一时间羞得我无地自容,心想务必要追上他,指责一番,结果还是没追上。
这事情我也不敢对鼎鹤提及,逾后没一天,来潮便主动找到我,跟我谈条件。来潮说如果我能将昨天的事情埋在心里,他也能把我和鼎鹤的事情埋在心里,不告诉我的老公。我没想到这一点,进退两难之际,只好委屈一下自己。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何种境地,我并非没有考虑到我的老公。而是,我不敢去面对,有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在作怪。
欺骗别人的感情对不起的是别人,欺骗自己的感情对不起的是自己。我想我一直对不起我自己,因为我明知道鼎鹤并无意于成家立室,更无意于将我纳为妻子,却还要如此执迷不悟。我的海市蜃楼总归是要破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