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尉!
被两个虎牙架着走出来的人,竟然会是凌尉!
万万想不到,在这里竟然会遇上他!
那日在衡阳时,当听到安禄山大举来犯的消息,顾墨尘立即便已离开,而当众人收拾停当准备离开时,才发现,离开他们的除了顾墨尘之外,还有凌尉。
顾墨尘固然去了长安,而凌尉去了哪里,却是一直也没有消息。
此人的来历一直神秘,就算是当日在苗疆时被剑晨等人发现他竟身具沥血剑时,也没有从他的口中得到些什么,只是在霸剑山庄时,凌尉曾经说过,待到合适的时机,他会将事情告诉剑晨。
可惜,剑晨终究也没有等到他的亲口述说,再见面时,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你对他做了什么?!”
不管凌尉如何神秘,两人到底也算是同历过生死,更是歃血为盟的结拜兄弟,此时眼见凌尉的情况不妙,剑晨顿时心头一紧,大怒向安禄山喝道。
“做了什么?你应该问问他对老夫做了什么才对吧?”
安禄山冷冷一笑,道:“不过这其实无管紧要,带他出来,其实就是想告诉你,这世上并没有人能真正掌控别人的生死,即使是有,也绝对不是你剑晨,而是……”
肉山轰然而动,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硕大的身体只是微微从宽大的椅背上直了直而已,一股如山般沉重的气势便陡然自安禄山的身上爆发。
“而是……我,安禄山!”
轰————!
此言一出,偌大的城主府主殿内,所有的地板轰然破碎,无数碎石砖块疯狂翻卷着,先是将挡在身前的虎王轻松掀飞,随即,竟然在哗啦作响间,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头凶残狰狞的孤傲苍狼!
明明知道这苍狼只不过是以碎石所聚,可隐隐然间,剑晨竟似乎听到了一声凄厉至极的恐怖狼嚎,刺激得他耳膜骤然间嗡嗡作响,连忙凝气下压,这才将翻腾的气血压制。
“噗——!”
“噗——!”
却听身后两声闷哼,当场修为最弱的当数灵蛇寨两位苗人,狼形才凝,两人已然禁受不住那凄厉狼嚎,一人一大口鲜血喷将出来,面色立时纸金一片。
剑晨伸手一划,被那石狼逼迫得倒卷而回的血腥气息突然一绕,将两人笼罩在内,这才令两人不至于伤重倒地。
只是此时,他的面上也是凝重一片。
原以为安禄山不过是个醉心权势之人,想不到,其一身的功力竟然也非同凡响,见他模样,仿佛只是随意透露出的一抹气势而已,竟已比得先前虎王的气势还要强猛十倍不止。
哗啦哗啦——!
正戒备间,不期然的,那头恶形恶相的石狼竟然毫无征兆地土崩瓦解,主殿之内顿时下了一场碎石之雨,狼散,露出后面安禄山如山般的庞大身躯。
“如何?是否对于刚才的威胁感到可笑?”
安禄山慵懒地挥了挥手,身躯一仰,再度倚靠在坚固椅背上,看着剑晨狞笑道:“你以为你真能杀得了我?”
“杀不杀得了,总归要试试!”
面对安禄山的不屑,剑晨夷然不惧,反倒抢上一步,冷厉道:“将妹妮放了,还有凌尉,如若不然……”
“今日,不死不休!”
锵————!
逐风剑上陡然血光大盛,安禄山突如其来的强势反倒更激起剑晨心头血性,被压迫的血芒骤然暴涨数丈。
“不死不休?”
安禄山冷冷一哼,轻轻打了个响指,他身后那两位虎牙立时有了动作,其中一位狞笑一声,手掌一凝,立成精铁虎爪之势,呼的一下直接掐在凌尉咽喉上,就听凌尉喉骨一阵卡卡作响,即使处于昏迷中,他却也流露出痛苦之色。
“剑晨,老夫没有太多耐心与你拼命,想动,那便先死一个。”
安禄山冷笑着,又道:“不过老夫却也可老实告诉你,你所说的那什么妹妮,并不在雄武城里,也非老夫所掳。”
“你要知道,再过得几个月,老夫便是这天下之主,没有必要,也不屑诓骗于你。”
凌尉在安禄山手中,以安禄山的铁血心性不比那卢蒙卡,剑晨在灵蛇寨中的玉石俱焚之计放在这里却是无用,投鼠忌器之下,只得顿住脚步。
正好将安禄山的话听完。
“妹妮不在你这里?”
这是安禄山真正承认妹妮不在他这里,此言一出,剑晨固然眉头一皱,身后那两个苗人更是大惊失色。
“不,这不可能!”
两个苗人一个叫仡劳一个叫仡弄,乃是两兄弟,闻听安禄山此言,两人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轰然破灭,那仡劳面露惊容,连连叫着,冲到剑晨身边,却从怀里摸出一面令牌来,冲安禄山嘶心叫道:
“这,这不是你的令牌么?”
手里拿着的当然是从卢蒙卡那里得到的狼牙令,这面令牌被他握在手里,捏得指节泛白,更是颤抖不已,仿佛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