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院时,雷虎与管平等人正围着门后影壁转来转去。
见到剑晨等人回来,雷虎不禁奇道:“兄弟,你们去哪了?刚才这影壁好像震动了一下!”
影壁是怎么回事,剑晨当然清楚。
对于雷虎的问题他并没有回答,他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手中冰寒的黑剑,在被他从山坡处带回霸剑前院后,剑身上的寒气竟然……弱了许多!
是自己的手已经习惯了这份冰寒吗?
为了确定,剑晨甚至还将剑又递到郭传宗面前,叫他摸了摸。
“咦?”
郭传宗本来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将手摸上黑剑剑身的,可是,才只过了一个呼吸的功夫而已,他便惊叫道:
“好像……没那么冰了?”
凌尉也站在影壁旁边,自剑晨出现后,他的眼睛便没有从黑剑上离开过,此时突然皱眉插口问道:
“这剑……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剑晨回头看了看他,自凌尉从昏迷中醒来后,已经很少主动开口说过什么了,现下却因为一柄剑?
“你认识这柄剑?”
剑晨问道。
凌尉摇头,“不认识,不过……”
他歪着头想了想,不确定道:“好像……有一些感应。”
感应?
剑晨点了点头,有感应,就对了。
凌尉的身上是有着血剑气息的,且不论这气息从何而来,但至少,他能在这黑剑上找到感应,那不是更能肯定这剑——
也是其中一柄沥血剑?!
黑剑上的冰寒正在缓缓消退着,当剑晨已经不需要再用混沌内力去抵挡那一波一波的冰寒时,周遭人的呼吸,陡然沉重了几分。
“这剑上有古怪!”
雷虎第一个沉下了脸,侧眼看了看双目中隐有血红的赵子超,一脸若有所思。
“小郭,还要麻烦你一下。”
剑晨又盯着黑剑看了看,冲郭传宗说道。
“嗯?”
郭传宗正自一阵没来由的心烦气燥,闻言微怔,不由疑惑看向剑晨。
“这里,再挖一个洞出来,要能放这柄剑的深度。”
剑晨伸手指了指,手指方向,却是那方影壁。
郭传宗一愣,突然反应过来,恍然道:“六哥,你是说……”
“不错。”剑晨点头道:“这剑上的冰寒并非属于剑本身所有,而是常年累月被压在玉寒石下,受了石上的寒气侵蚀所至。”
他的目光一闪,沉声道:“这剑被压在玉寒石下定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目的就是想以玉寒石上的寒气镇压这剑上的煞气!”
以寒气镇压煞气,这个方法……很耳熟。
“这剑,这剑是——!”
郭传宗跟在剑晨身边最久,第一个跳了起来,面上震惊不已。
“血剑?你说这柄剑是沥血剑?”
孟瀚然之前也曾亲身参与为沥血剑打制天外陨铁剑鞘之事,闻言顿也明白过来,却万般不信。
他霸剑山庄因为凭空得来的一柄沥血剑,最终害得全庄被灭,而此刻剑晨自庄内地下找出的一柄剑,竟然也说是沥血剑?
剑晨撇了他一眼,道:“个中详情以后让小郭说与你听吧,我还有事,须得出去一趟。”
雷虎连问道:“兄弟你要去哪里?让洒家陪你走一趟?”
剑晨摇摇头,目光望向远方无尽尉蓝的天空,颇有些出神地呐呐道:
“不用,这些的事情,我一人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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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阳,嘉山。
山下有一城,唤作雄武城。
时至过午,雄武北城门处正好交班,吃饱喝足的两队雄武军士各守城门一侧,肃穆的神情里,一股杀伐之气由然而生,乃是两队真正上过战场的精兵。
雄武城寻常并无人来,往往在城门口站上一天也遇不上一个想要进城的人,然而今日,两队精兵刚刚完成换岗之后,视线的远处,有一马正缓缓而来。
“来者何人!”
即便只是一匹马,城门守军也并不等闲视之,纷纷面色一顿,那股杀伐之气顿冲云宵,神情严厉地紧盯着越走越近的马儿。
坐于马背上的是个少年,听到喝声,他纵身一跃,自马背上轻飘飘跳了下来,冲守军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自己人。”
他微笑着向冲他喊话的校尉回应。
“自己人?”
校尉显得很是狐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厉喝道:“老子在雄武城当了三年值,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怪我喽?”
少年仍然只是笑笑,伸手入怀,摸出一块铁牌来,往校尉身前抛了过去,道:“你看看这令牌可是假的?”
校尉迟疑了下,抬手接过令牌,只往上扫了一眼,面色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