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不服气的话,咱们好好比划比划?”
雷虎的双拳捏得咔吧作响,极为不屑地冲对面说道。
“你——”
那人勃然大怒,半晌,剑晨却又听不到下文。
“雷虎,早晚有一日,你要倒霉!”
只听一阵急促的呼吸声,许是慑于雷虎的威势,那人在好一阵克制之后,方才撂下一句狠话,又招呼了一嗓子:“咱们走!”
随着零乱的脚步声远去,想来那听到动静赶来查看的守军已离开。
剑晨正犹豫着要不要浮上去看一下,却听雷虎半蹲在河边,压低声音轻呼道:
“兄弟?剑……晨?”
剑晨心中一动,知道上面除了雷虎之外再无他人,连往上浮了浮,应道:“大哥,是我!”
“哈哈哈,还真是你小子!”
雷虎畅快地笑了起来,一只大手已伸到剑晨面前,连道:“快上来!”
剑晨也是难掩激动,一把抓住雷虎的大手,任由他将自己轻轻往上一提,哗啦水响中,他已站在雷虎旁边。
方才落水落得仓促,此刻才见雷虎那魁梧依然的身躯上,却作了禁卫军打扮。
“大哥你这是……?”
剑晨上下打量了一番许久不见的结拜大哥,目露疑惑道。
“先不说这个!”
雷虎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军服,神色间同样有着疑惑,问道:“你怎么跑皇城里来了?”
经他这一问,剑晨突然拍了下额头,欣喜道:“大哥你出现的太是时候,我要去宫城里的御花园,你可知怎么走?”
“你要去御花园?”
雷虎一愣,一双粗黑的剑眉拧在一起,不解道:“你去御花园做什么?那里可是大内禁地,其戒备之森严比之皇城这里还要为甚!”
剑晨苦笑道:“这个我知道,不过,我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雷虎皱眉看着他,正要开口,突然眼角撇到远处有零星火光临近,连忙闭嘴,一把将剑晨拖到他高大宽阔的身后。
“谁在那里?”
刚将剑晨挡在身后,雷虎的身躯便被人发现,却是另一队巡逻至此的守军。
剑晨在雷虎背后暗自心惊,这才多大一会,就遇上两队巡逻的军士,这才只是皇城而已,若是到了宫城内,不知又是何等一番景象。
“他-妈-的!洒家撒个尿而已,你们这些杂毛要不要排着队来参观?”
雷虎在江湖上横行惯了,就算现下身处皇城,他那火爆的脾气也没半分收敛,被人一喝,立时怒瞪双目骂了回去。
就见火光一滞,这队守军比先前那队还不济,一听是雷虎的声音,就连走近查看的心思也没有,当即掉转过身,一排火把由近再度极远,片刻已走出老远。
“大哥,你在这皇城里职位不低啊?”
剑晨从他肩上露出只眼睛,看了看远去的守军,不由好奇问道。
“屁的职位!”
雷虎哧的一笑,不屑道:“洒家就是一滚刀肉,这群软蛋子早被打得怕了,听到洒家的声音,还不躲得远远的!”
转而正色道:“兄弟,洒家先不问你去御花园里做甚,现下马上就要到禁卫交班的时辰,到时人多眼杂,你还是先行离去,待明日咱们兄弟俩个再好好叙叙旧!”
剑晨抬头看了一眼天际,也知再待下去他行踪暴露的可能越来越大,在皇城遇上雷虎已是不小的收获,再呆下去也是无谓,是以点点头,将自己的落脚点详细告之雷虎。
末了,剑晨正欲原路退回,雷虎却想了想,跟着他一道,沿着城墙边一路往回退。
有他这个皇城滚刀肉在,即使路上再遇到巡逻军士,总也能胡搅蛮缠地助剑晨逃跑。
直到将剑晨送至他突入皇城的那面城墙时,雷虎方才停下,接下来已无大碍,就算剑晨在再度横越城头时惊动了守军,以他的修为,又有何惧之有。
就这么着,有惊无险地,两个才将重逢的兄弟就此作另,剑晨无声无息地,又从城头飞掠而过,皇城一夜游便到此结束。
一路疾奔,在确定四下无人追踪之后,剑晨纵身一跃,借助夜幕的掩护,安然回到了落脚的民居院中。
“谁?!”
双脚才一落地,自隐有烛光的屋内,郭传宗厉喝了一声,一道人影已从虚掩的门口冲了出来。
“小郭,是我!”
剑晨心中一暖,郭传宗想来担忧他的安危,人虽然回来了,却彻夜等候,这才在他刚一落地之后,立时便有了反应。
两人入了屋内,剑晨灌了口茶水,便将皇城中的见闻说与郭传宗听,听得郭传宗面上神色变幻不定,当听到剑晨偶遇结拜大哥雷虎时,一双眉头却皱了起来。
“大哥,咱们江湖中人最不喜的就是为朝廷作鹰犬,你的这位结拜大哥……”
他没有说得太明,剑晨却已知其意,沉吟道:“我这位大哥气度不凡,绝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