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郭传宗嘴上问着,身子可是一点也没动。
他本是打定主意,无论蛇五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可是当蛇五真正又说了三个字之后,郭传宗的面色立时一变,身躯不由自主的往蛇五身后一移,伸手一把就将他后领处的衣衫往下拉了半寸。
“天龙蛊。”
蛇五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三个字。
不光是郭传宗,还有剑晨三人,在蛇五说出天龙蛊时,无不悚然动容。
天龙蛊三字,沉甸甸地压在四人心里已快两个月,每每谈及无不恨得咬牙切齿,然而此刻从蛇五嘴里,又听到了这三个字,并且,以他的意思,似乎,他也是中了这令人痛不欲生的天龙蛊之祸。
蛇五为了暗行方便,头上是包了黑色头巾的,于是郭传宗在拉下他的后领之后,后脑脖颈处已然一览无余。
于是,郭传宗第一时间便发现了留在他脖颈上的那块小拇指般大的伤口痕迹,与自己从管平和凌尉后颈上看到的,竟然一模一样!
郭传宗正愣着,管平惊疑不定地跑了上前,想看看蛇五所说的天龙蛊,正好让郭传宗也往他后颈处抓了一把。
两相一对比之下,顿时,两个一模一样的伤口落入郭传宗眼里。
“还真是!”
郭传宗惊叫一声,不由往剑晨处望去。
这天龙蛊造成的伤口与一般的伤口不同,不仅一看便知是被某种坚硬的虫齿撕裂而成,最主要的,还是整个伤口都呈现出一种淡灰泛紫的奇异颜色。
这显然是由于天龙蛊本身的毒性所致,想要模仿出一样的颜色,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也中了天龙蛊?”剑晨见郭传宗与管平两人的神色,已然知道了结果,不由问道。
“不错。”蛇五面露苦笑,道:“这并非什么光彩的事情,我也没必要在此事上骗你。”
对于蛇五的话,剑晨仍然抱有怀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别告诉我,你也吃了生生凝血丹。”
艾长老曾经说过,天龙蛊与她生有感应,若离开她一定范围之内,那么,天龙蛊就会失去控制,进而全力吞噬宿主的气血。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艾长老这才一脸肉痛地给了三粒生生凝血丹出来。
蛇五的武功与剑晨在木屋酒馆中初次见到时并无太大差别,至少令人感觉不到质一般的飞跃,这就与郭传宗等人服下凝血丹后的情形不甚相同了。
那么,既然没有服过凝血丹,蛇五又是如何能够跑这么远一路跟踪着他们的?还是说……艾长老其实也在附近?
蛇五看出他的怀疑,解释道:“那倒没有,不过,我中蛊比你这三个朋友要早了一年,那时艾长老还并未将天龙蛊温养完成,所以算是个不完全体吧。”
说到这里,他的手想往怀里伸,却想起自己已被点了穴道,不由无奈道:“我的蛊只需要按月服用溶血散即可,不信,你们可以搜搜看,我怀中确实是有数量不少的溶血散的。”
蛇五若不是早就准备好如此说辞,那就是确有其事了,况且,他一口便能说出艾长老此人来,其可信度也骤然提升,剑晨眼珠一转,不由问道:
“那艾长老派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蛇五毫不犹豫,立即应道:“为了五圣总坛!”
“五圣总坛?”
剑晨眉头一皱,疑惑道:“五圣总坛怎么了?”
蛇五道:“艾长老其人颇有野心,她代表五毒教依附于雄武城,其实并非真心投靠,而是想借雄武城的力量,助她攻下五圣总坛,夺取毒经总纪!”
又哀叹道:“只可惜她潜伏雄武城一年有余,一直也没找到机会向城中三大精锐部队的高层下手,只有我这个倒霉催的,一个不留神,被她下天龙蛊,作了半年多的扯线傀儡。”
见剑晨沉吟不语,自顾自道:“接下来,你定会问我五圣总坛与五毒教的关系,今日反正也栽在你手,不如索性一并告诉你。”
他顿了顿,眼眸里光芒连闪,似在整理着思路,良久方道:
“五圣者:圣蝎、玉蟾、灵蛇、风蜈、天蛛!俱都是天下一等一的毒物,也是这神秘苗疆中,无数苗人的疯狂信仰。
而位于巴蜀边陲的五毒教,本就是从五圣之一的风蜈坛分离而出,艾长老对咱们下的天龙蛊,其本形正是五圣之一的风蜈!”
五毒教与五圣总坛,其名字里都带有一个五字,是以对于蛇五的这番话,剑晨未有什么表示,因为接下来,蛇五才将说到重点。
只听蛇五又道:“五毒教与五圣总坛的关系,其实说是分离,但更准确的说法,却是决裂。”
“五毒立教于巴蜀,乃是近百年间的事情,在此之前,五毒教的前身风蜈坛,便是当时五圣总坛中极为强势的一脉,可惜……”
蛇五摇了摇头,叹息道:“当时的风蜈坛主乌兴毅雄心万丈,欲要一统五坛,成就五圣之圣,却不想,遭到其他四坛的极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