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江湖中,发生了几件大事。
其一,据说隐匿十三年之久的鬼兵域复又现世,扰得武林中各个使剑的门派人心惶惶。
其二,纯阳九剑之一的梵天剑焚魂真人,竟然被人暗算杀害,听说……纯阳剑宫弟子从焚魂真人的尸体上,发现了鬼兵域特有的令牌。
其三,也是最为轰动的大事,半月前,少林寺突逢杀劫,一夜之间,数十位少林弟子身死,其中更是包括少林方丈普济禅师与达摩院首座普闲尊者。
这几个消息如今在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震动了整个武林。
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正传遍大江南北。
此刻,余杭。
一间不起眼的小酒楼里,剑晨正坐在二楼雅座,一口馒头一口牛肉,吃得不亦乐乎。
相比起二楼的清静,阵阵喧哗正不断从一楼几乎坐了满堂的客人中爆起。
“喂喂喂,你们听说了吗?纯阳剑宫的焚魂真人被人害了!”
“嘁,这位兄弟,你莫不是才闭关出来吧?这事儿,早几日就传遍啦!”
剑晨的座位在二楼靠栏杆的位置,在他楼下,离得最近的那桌上,围了一圈坐了四人,刀剑置于桌上,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此刻正就着烈酒,乍乍呼呼地聊起近日最大的几件事来。
“是么?呵呵,在下前几日正在深山老林中修炼,倒错过了风头。”
却听那四人中,有一汉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干笑道:“几位大哥可知道,那焚魂真人是怎么死的?”
坐他对面的汉子喝了口酒,晒道:“现在江湖上谁不知道,焚魂真人是被鬼兵域的人给害啦!”
“鬼兵域?”
发问那人一惊,差点跳起来,连左右扫了扫,压低声音道:“这鬼兵域怎么找上纯阳剑宫了?”
他对面的汉子耸耸肩,不在意道:“谁知道呢,不过鬼兵域当年专杀使剑的,或许这个癖好至今未改吧。”
咕咚——!
发问那位咽了口口水,目光瞟了瞟对面那位放在桌上的大刀,双手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长剑往桌下收了收。
“老弟,你连焚魂真人的事都不知道,恐怕还有一件更大的,你也不知吧?”
他右手边坐了个白面清秀的书生,眼见他收剑的动作颇为好笑,不禁起了捉弄的心思,故意问道。
“什么?还有比纯阳九剑死了一个更大的事?”
那人一怔,不由好奇心大起,连道:“这位兄台,说说,说说!”
刷,书生怡然自得地摇了摇纸扇,慢悠悠道:“少林寺如今的方丈,你可知是谁?”
“这还用问,当然是普济禅师啦!”
“错!”
书生把纸扇一收,面色严肃道:“普济禅师,已经死了。”
“死了?!”
那汉子大吃一惊,呼得站了起来,神色间尽是不敢置信。
“不止普济禅师,还有达摩院首座普闲尊者,连同大名鼎鼎的少林同辈第一人明觉,十三棍僧,全死了。”
“这……这……”
那汉子一阵脚软,呐呐半响,才惊道:“难道……又是鬼兵域做的?”
脚底下暗暗使着力,将他那把落在地上的长剑,往对面悄悄踢了踢。
“那倒不是。”
书生摇着头,面色也是奇怪道:“据听少林寺的人说,凶手是一个少年。”
“少年?”
那汉子愕然,不相信道:“少年,还是一个,竟然能杀了少林方丈?”
“兄台,你莫不是在开在下玩笑?”
书生摊了摊手,苦笑道:“这事情早就传遍啦,我诳你作甚,只是这少年的来头,也不小。”
肃然道:“听说,他自称出自千年剑冢,好像叫做剑……晨,对,是叫剑晨来着!”
正在往肚里咽馒头的剑晨卡了一下,一口馒头哽在喉间,上下不得,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好容易狂灌了几口茶水,这才顺了顺气,却听他对面有人笑道:“说你呢。”
剑晨无奈叹了口气,苦道:“真不是我。”
他的对面,坐着个少年,一张脸阳刚方正,一股正气油然而生,正是那日在水里误救剑晨之人。
“凌兄,你跟了我半个月了,到底想做什么?”
剑晨放下筷子,没了吃东西的心情,无奈道。
这少年名叫凌尉,据说来自川蜀之地的青城派,如今学艺有成,下山闯荡江湖。
那日在少室山下,他本是仰慕少林古刹之名,想要上山拜会一番,只是刚走到山脚下,便遇见剑晨跳河。
他也是一古道热肠之人,眼见有人寻短见,哪能袖手旁观,于是想也不想,运起轻功疾速冲向岸边,生生将剑晨从水底拉了上来。
后来虽然剑晨百般解释自己不是寻死,这凌尉只是不信,还扬言怕他日后又做傻事,是以这半个月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