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晨蹲在地上,一张脸已经皱成了苦瓜。
“这倒霉的玄冥诀,倒底有什么用处!”
他想得脑仁发疼,急躁起来,一巴掌拍在地上。
却不想,拍在地上的左手隐隐传来刺痛感。
“咦?”
他抬起手来,只见左手掌上一块方形的印记隐约可见。
这才记起,他的左手,半日前曾被闻香公子一扇点中,这块印记,便是那时所留。
想起闻香公子那一扇,他也是暗自庆幸不已。
若不是自己反应快,伸出左手挡了一挡,说不定此时埋在密林中的尸体,就是他的。
突然,他呆了一呆,心中突然像有闪电划过,一抹说不清楚的奇怪出现在脑海。
可是,这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到底……是哪里不对?”
剑晨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这种若即若离却又抓之不住的灵感折磨得他有种********的感觉。
“呼……”
他闭起眼睛,长出一口气,强迫令自己平静下来。
与闻香公子之间的拼斗,一幕一幕浮现在心头。
“当时那位使扇子的兄台……应该是想致我于死地的。”
“若不是我挡得及时,那一扇怕是得点破咽喉。”
“可是……如此欲想一击致命的攻击打在手上,为何……”
他陡然睁开眼,一抹灵光自双目中一闪而过。
“为何我的左手,只痛不伤?”
手掌上的印记尚在,这便说明,当时闻香公子那一击断没有留手的可能。
可是,他的手虽然很痛,但却并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以至于闻香公子在大意之下,反倒被他突袭所杀!
没有内力!
剑晨心中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他终于知道那一抹奇怪的感觉来自哪里。
那是因为,闻香公子必杀他的一击,除了他轻功奇快带来的惯性力量之外,剑晨没有感受到哪怕只是一丝的内力。
武功招式人人可学,但是同一招式在高手手中使出来,为何威力会大到石破天惊,而普通人哪怕将招式临摹得十成相似,却仍然不值一提?
这其中的关键,便是在内力上。
招式只是形,而出招的同时倾注在其中的内力,才是神!
只有形神兼备,才能令每一招每一式,发挥出应有的杀伤力。
而闻香公子那一击,现在细细想来,便只有形,并没有神。
“这不可能,那位兄台当时绝对是想杀我,可是又不发出内力,这根本不合情理。”
“还有我挡下师父那一击归去来兮,以师父的深厚内力,我也是断没有可能如此轻易便能接得下。”
他不禁又想到在剑冢与师父的那一场考较。
当时原以来师父嘴硬心软,在关键时刻放了他一马,现在联想起来,似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难道玄冥诀的作用……”
剑晨呆呆地想着一个不可能的可能,整个人突然跳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去。
呯呯呯!
“安安,安安,你快开门啊!”
他一阵风冲出去,却拐了个弯,不要命的拍打起隔壁安安的房门来。
“要死啦!房子都快被你拍散了!”
房内,安安抱怨的声音响起。
吱呀。
门开,露出安安那张精致的娇颜,带着嗔怒。
待她看清剑晨那张兴奋到已经有些扭曲的脸,不由吓了一跳,疑惑道:“不就吃个晚饭,至于高兴成这样么?”
“晚饭?”剑晨一愣,“什么东西?”
随即想起,哦……先前是说过,晚饭的时候来叫安安。
“那什么,不是晚饭的事情。”剑晨连连摆头,随后一脸期待道:“安安,我问你个问题。”
“嗯?”
剑晨紧张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挑选着措辞:“那个……安安你是会武功的吧?”
他其实也是头疼,在他的认知里,休宁镇的居民大多是一些靠打猎为生的猎户,要说会武功的可是一个也没有。
否则,剑晨也不会找只认识了一天的安安。
好歹,看她的装扮,似乎……应该是江湖中人吧?
“嗯!?”安安柳眉又竖了起来,“看不起人是不是?”
“不是不是。”剑晨连连摆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想请你帮个忙。”
安安这才好过了一点,骄傲地一抬下巴,“我当然会武功,天下武学我不懂的,十不足一。”
剑晨眼中明显有着怀疑:“这——么厉害?”
安安看他眼神,哪里想不到他在想什么,不禁俏脸一红,再次嗔怒重申道:“意外,那是个意外!”
又比了比小拳头,“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剑晨正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