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
“现在左谷蠡王还剩下多少人?”冒顿眸光冷彻,盯着那名使者,问道。
“不足五千。”
使者面色灰沉,低下头,说道。
“让他的余部和右谷蠡王会和,一定要将秦军击退。不然,他也不用来见我了?”冒顿冷声说道,脸上泛着怒气。
那使者汗水直冒,说道:“谨遵大单于之命。”
待到使者走后,狼女诺敏说道:“两位谷蠡王的兵马现在加起来不过两万,会是秦太子的对手么?”
此刻帐中只有老萨满与诺敏两人,冒顿一笑,说道:“抵挡不住又如何?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将王庭南面数百里肥沃的草原封给他们两人?”
诺敏一顿,暗道原来是这样。这两人自持麾下部众甚多,一向自傲,甚至有时连单于的命令也不放在眼里。原来单于是让他们抵挡秦军的?
“我大匈奴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败,正是要休养生息的时候。王庭周围,部众不过三十万,控弦之士也才五万。东胡又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冒顿说道,言语之中多的是一股无奈。
“只是属下担心,若是右谷蠡王再败,会越加助长秦军的气焰。”诺敏担忧的说道。
“秦太子不过两万之众,现在已经长驱数百里之地。孤军深入,势不可久。与右谷蠡王一战,无论胜败,秦军都再难进行下去了。”冒顿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休屠王,他现在在哪?”
“休屠王当日闯入左谷蠡王的帐中之后,劝说无效,就带着自己的两千人马向着单于庭的方向靠拢。”
诺敏回答道,不明白单于为什么忽然说起那个貌不惊人的休屠王来了。
“和左谷蠡王那种莽夫不同,他可是少有的聪明人啊!”冒顿说道,脸上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
右谷蠡王本帐之西南,是一片连绵的坡地,凹凸不平,骑兵于此,很难作战。
此刻,嬴子弋所率领三千鬼狱幽骑,正在这片地域驻留。
“殿下,右谷蠡王与左谷蠡王的兵马合流,附近一些小部落的胡人军队也向他们那里集结,估计此刻人数已接近三万了。”
彭越催骑赶来,禀手说道。
“哦?”嬴子弋一笑,“如此看来,他们是要与本王决战了?”
“殿下,我们要不要先发制人!”看得出来,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几次胜利,彭越对着自己这方的骑兵有着相当的信心。
“硬拼么?”嬴子弋想了想,问道:“匈奴王庭那边还没有动静么?”
“灌婴将军在北面侦探,还没有传来冒顿动手的消息。”彭越回答道。
“还真是谨慎啊!”
嬴子弋一笑,“自己王庭南面的领地都成这样了,他这个单于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你不觉得奇怪么?”
“殿下的意思是?”
“这是在借刀杀人。”嬴子弋淡然的说道:“从单于王庭中传来的情报看来,左右谷蠡王在头曼之时就已经拥有了较大的势力。匈奴三姓掌权之后,他们部落的实力更加强大。河南之战后,匈奴北退,冒顿虽然整合了匈奴内部,但是在外几个势力较大的部落首领却仍然是隐患。冒顿给他们一一封王,赐予了大量肥沃的土地,领土却大多在帝国边缘,怕就是为了此刻。”
彭越一凛,万没有想到冒顿居然是如此难缠的角色。
“难道说匈奴单于早已经知道了殿下要北来?”彭越诧异道。
“别忘了,帝国内部之中,可是一直有人与胡人勾勾搭搭的。”
嬴子弋的坐骑扬了扬头,打了一声响鼻,便又安静了下来。
这匹马并不是西域传来的汗血马,而是北方草原上也难得一见的俊马,头大颈短,四肢粗厚,其貌不扬,但是勇猛无比,单蹄能够踩碎一头狼。与汗血马相比,速度虽然比不上,却胜在耐力绝佳。
“所以说,冒顿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那我们……”彭越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我们干嘛要帮冒顿解决自己内部的麻烦?
嬴子弋一笑,说道:“我们这次北出,是为了要锻炼一支能够在北方草原戈壁之中作战的悍旅。冒顿既然将这些人送了过来,我们为什么要拒绝呢?”
“末将明白了。”
……..
右谷蠡王本帐。
“两位大王,大帐西南百里的坡地,有着秦军出没的痕迹。”
“他们居然在那里么?”
这些日子以来,右谷蠡王一面集结兵马,一面派出哨骑,搜寻秦军的痕迹,终于在今日有了结果。
右谷蠡王站了起来,一手把身前长案上的酒器扫落在地,似乎在抒发着这些日子积郁的怒气。
“拿地图来。”
匈奴的地图虽然比不上帝国描绘的精细,但是起码的山川地势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地图被摊在长案上,包括左谷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