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子已经很少了,剩下的便只有老弱妇孺。
彭越随军冲入了单于庭中。只是,鬼狱幽骑从东到西穿插了一个来回,居然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将军,单于王庭的抵抗也太过薄弱了?”随军司马疑惑道。
“从情报上看,匈奴单于的兵力应该不会如此的不堪一击。难道说,冒顿不在单于庭中?”彭越喃喃的说道。
随军司马眼睛一亮,“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抓个活口问问。”
“是,将军。”随军司马双腿一夹马腹,带着两个士兵冲了出去。
………
黄河以北。
匈奴部队都聚齐在阳山以南,南北两河之间的高地草原上。
这里川流众多,本是匈奴三姓之中呼延氏的畜牧地。只是此刻匈奴在河南的领地尽失,匈奴众部的军队都集中在了这片狭小的高地之上,苟延残喘。
秦军的攻势咄咄逼人,匈奴众部不甘失败,各部的首领每日聚在一起,都在商议着对策。
“蒙恬立足未稳,我们应该尽快杀回去。”
温暖的大帐之中,以匈奴三姓部落的首领为首,诸多小部族的首领聚齐在一起,组成了贵人议会,决定着匈奴内部的大小事务。兰氏部落的首领,一个须发皆白,穿着华贵皮衣的老头说道。
正如匈奴的老萨满所说,这帮贵人沉迷于帝国精美的丝绸,铜器与胡姬,堕落不已。
只是,日益肿胀的体型并不妨碍他们的军事眼光。他们看得出来,帝国立足未稳,应该尽快南下,收复失地。
秋冬两季是匈奴战力最为薄弱的时节,但是帝国的军队却是不同,经过数年的准备,战力锋锐。
只是,眼下冬季已经快要来临,酷寒的天气才是秦军最大的敌人。
一声长鸣,帐外发出了警报声,一个匈奴的士兵冲进了营帐之中,禀告道:“诸位贵人,我们巡逻的勇士发现秦军小股的骑军渡过了大河,在少狼股出没。”
“这帮秦人欺人太甚!多延伯拔!”呼延氏的首领从人群之中唤出两人自己最为勇武的儿子,吩咐道:“你去带着我们部落最为勇敢的士兵,将这群秦兵的头颅带回来。”
一个肌肉雄壮的男子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多延伯拔说道:“父亲,少狼谷附近地势复杂,秦军只有少股人马,怎敢前来?这很能是在诱敌!”
呼延氏的首领脸色不好看,他的儿子在一众人面前违逆自己,这让他感觉很没有面子。这个儿子乃是他一次酒后乱性,与一个卑贱的奴隶所生,呼延氏的首领一直不是很喜欢他。
只是,因为多延伯拔的用武,呼延氏的首领才将他带在身边。
呼延氏的首领正要发怒,却听得帐外又一声长鸣,另一个匈奴的士兵匆匆的走了进来。
“诸位贵人,秦军已经被人击退。”
“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是单于,他带着部队从东面击破了秦军在少狼谷的伏军,杀散了秦军的骑兵。”
前后脚的消息传来,本已经证实了多延伯拔的忧虑。只是此刻,呼延氏首领的脸色更加不好看。
冒顿,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还不快退下去,丢人的东西。”呼延氏首领无可奈何,心中的怒气只能向自己这个儿子散发。
多延伯拔面色一滞,退了下去。
不管如何,冒顿是匈奴的单于。他们这些人还是要给予必要的尊重。
匈奴三姓首领带着大小部落的人马走出了营帐,准备迎接的仪式。
很快,一大队的人马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一个年轻的王者,在自己英勇士兵的簇拥下,走到了一众匈奴部落首领带的面前。
与自己这帮士兵的士气灰败不同,朝气蓬勃,便是匈奴三姓首领见到冒顿与他的士兵最为直观的感受。
“秦军猖獗,我大匈奴正值为难之际,我等正要请单于请来商议退敌大事。”
兰氏首领说道。
当然,这只是场面话。要不是冒顿不请自来,他们可想不起这位远方的单于。
“我正好也有计策,要与诸位谋划。”冒顿一笑,带着自己的士兵走入了营帐之中。
营帐之中,冒顿居于主位,三姓首领分坐两旁,其余的贵人或站或坐,挤满了这个狭窄的空间。
“单于,我们刚刚正在商议,集结兵马,乘着秦军立足未稳,夺回我们的土地。单于刚刚所言的计策,不知道是什么?”呼延氏首领说道。
“撤军!所有的匈奴部队撤出这片土地。”
冒顿的话音刚刚落下,帐中就响起了一阵嚷嚷的议论声。
匈奴三姓首领脸上更是泛起了笑意。
这个年轻的单于看来只有勇力,行军之上果然什么都不懂,居然胆怯的想要撤军?
“单于,此刻蒙恬正在大河沿岸布防,建立营寨,设置防线。但这需要大量的时间,我们若是不乘着这个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