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很久,久之,嬴子弋开口道:“我要走了!”
少司命依旧没有什么表示,她的双眸之中平静的眸光却是出现了一丝涟漪,却终究一闪而逝。
嬴子弋的身影已经远去,少司命看着那条道路上已经如蚁般渺不可见的身影,脸上出现了一丝落寞。
......
“参见太子殿下!”
平野山坡之上,嬴子弋盘腿而坐,山石之下,数十名布衣剑客单膝而跪。
“起来吧!”
“多谢太子殿下!”数十名剑客躬身而起,护卫于山石之旁。
金黄色的火焰燃起,焱妃的身影出现在了嬴子弋身旁。
“太子殿下,此次阴阳家之行,可有收获?”
“差不多吧!”嬴子弋一笑,将一块兽皮抛给了焱妃。“你看看吧!”
“这是《太上忘情录》的残篇?”焱妃有些惊讶的说道。“东皇太一将之束于高阁,阴阳家之中除了东皇太一之外,没有多少人亲眼见过这个东西,怕是月神也是一样。”
“哦?这个东西这么了不起?”
“相传里面有着成道之机。不过谁也没有亲眼见证过。上面记述功法的文字晦涩,图形复杂诡异,怕是连东皇太一也无法完全参透。”焱妃一笑,又将这件东西递给了嬴子弋。
嬴子弋收了起来,将之收入了怀中,看着眼前屏幕之上修习武功程序下《太上忘情录》残篇的进度条,看来自己已经走在了东皇太一的前面。
“太子殿下,阴阳家的人怕是此刻都已经为伐蜀山做好了准备,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焱妃问道。
“启程,回咸阳。”
随着赢子弋话语落下。平野之上,马蹄声隆隆,三千鬼狱幽骑正从远处开来。
章邯赵佗为首的十数骑开近嬴子弋身前数丈,纷纷下马,单膝而跪。
“末将等来迟,请太子殿下恕罪。”
“来的正好,何罪之有?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禀太子殿下,内使蒙恬率领的五万关中大军已经从咸阳开拔,目前在陈仓驻扎。”
“本王知道了。”嬴子弋点了点头,跳下了山石。
巨大的车辇在嬴子弋的面前缓缓停下,赶车的侍卫将木台放了下来。嬴子弋从木台之上走了上去,进入了马车之内。而焱妃则坐在了嬴子弋身后的另一辆车辇之中。
荒野中,队伍开始缓缓向前。
只是嬴子弋的队伍还没有走出十里,就不得不减缓速度。因为他的行踪,已经惊动了四野之人。
附近的官府中的官员,乡野豪强,纷纷带着礼物,率领护卫前来,想要参见太子殿下,给帝国未来的继承人一个好的印象。
对于这么多热情的人,嬴子弋表示,礼物可以收下,人就不必一一见了。
“这便是大秦太子的车驾?”
君子如玉。站于高坡上之上,远远观望平野官道上车队之人便是对于这句话最好的宣示。
张良双手负后,秀丽如女人的脸上闪着一丝的疑惑。
“哦?你本以为他会是怎么样的?”张良的身旁,一须发皆白的老者说道。
“六国之中,燕楚两国皆为其所灭。建五车城,诛头曼,驱月氏,霸西域,开商道。年纪轻轻便做到了这些事情,我本以为他会是一个极尽奢华之人。起码,这样的队伍对于大秦的太子来说,也未尝过于寒酸了一点。”
“你真的这样认为?”那老者轻笑道。
“请指教!”张良很是恭敬的说道。
“你看他身边的骑士,骑术娴熟,猿臂熊腰,虎目鹰视,皆为当世俊勇。你在看他车架旁护卫的布衣剑客。他们加入罗网之前,每一个都是当世有数的剑客。他们本应该是杀气盈沸,冷血无情的杀手。可是现在在车架之旁,却是一丝一毫的杀气都不敢泄出,唯恐惊扰了车辇中的主人。可见这车中的主人是怎样的人物。这样的一支队伍,你还觉得寒酸么?”
“良受教!”张良恭敬的一礼,禀手道。
“故国已亡,你心中可痛否?”老者问道。
“心痛如绞。”张良老实的说道。
“你可有复国之志?”老者再次问道。
对于这个老者的提问,张良似乎没有隐藏自己本心的打算,老实的说道:“我不知道!”
“复与不复之间,难道就真的这么难以回答么?”老者一笑,似乎早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但还是问道。
张良摇了摇头,说道:“我修道日久,却是发现心中越是迷茫。韩非组建流沙,曾想凭借一己之力,去改变这个天下。他有多么的强大,我的心中一清二楚。可是最后,韩国还是亡了。而他,却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秦国的大牢之中。当初我听到这个消息,几乎以为是个玩笑。至此之后,我就一直不明白,我很想找到答案。”
“很好。你已经明白了你不明白之处,离道已经不远了!”老者一笑,说道。
“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