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石羽林突然笑了,丝毫无恶意的说道,“看你的邋遢样儿!”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石羽林看他没有太大的反应,和一般小偷被发现的感觉不同,加上是老乡儿的远古,也放松了一些警惕,他坐在了王宽的对面,“什么意思,要钱还是怎么找?”
王宽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个被水吃透的烟盒,没说话。
但石羽林明白了,他解开塑料袋,虽然进了点水,但没什么大问题,他把手机什么都拿了出来,翻出了一把玉溪,分了王宽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王宽大哥,我们是老乡,你这可不对啊!人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您这是老乡见老乡背后给一枪啊!“
“哈哈哈哈……”王宽笑了,被逗笑的,看得出来,他笑点似乎有点低,然后抽着烟,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块玉佩,直接递给了石羽林,“拿着吧!我王宽说话算话,找到我就还你,喏……”说完,他抖了一下手。
石羽林感觉有点纳闷,这货到底几个意思啊?
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但是小琪和黑龙都在,他看不到,在这种地方,他耍花招肯定耍不过自己,于是他也没太多顾虑就接了过来,而王宽也的确没有耍任何花招。
这让石羽林更加看懂了,“什么意思吧?能说个明白么?”
王宽笑了笑,“我原以为,你是靠关系抓了楚齐峰的,但没想到,你真是有本事的人啊!我王宽佩服!这都能让你找到,也是没谁了。”
听到楚齐峰三个字的时候,石羽林就是一愣,以至于后面的话都没仔细听,“楚齐峰?鬼手摘星!”
“对,那是我师父,也是我兄弟。”王宽说道。
看来他们的关系还有点复杂。
“你给他报仇么?”石羽林问道。
“你看我像是报仇么?呵呵……”王宽笑着,然后叹了口气。
石羽林知道,这背后可能是有点故事了,“老哥,都是老乡,说明白话吧!成么?我耐心有限。”
听到这话,王宽又笑了笑,“呵呵呵,有魄力,让我楚哥折服的人,你是第一个!果然……值得让我哥佩服啊!但我和你不是老乡,都是和你扯淡,目的就是偷你的东西而已。”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报仇,那是什么?”石羽林追问着,的确有点烦了,这家伙三句话说不到点子上。
“哎呀,按照老哥哥我的脾气,这仇我必须报,但楚哥是我恩人,我曾经跟他滴血为誓,他的话就是我的圣旨!他不让我报复你,我绝对不会给你找麻烦,这次……就是玩一玩,本想多一个月,你再不出现,就还你了,没想到……一天不到就找到我了,所以我说佩服!”说到这里,王宽有要了一支烟。
石羽林也给他了,他对了火儿,点着之后,就开始滔滔不绝了。
王宽是楚齐峰的哥们,曾经是师徒,但因为年纪差不多,关系也不错,就称兄道弟了。
这就要说起王宽的身世了,他是被拐卖的儿童,被人卖给了一个贼王老头子,至于那家伙叫什么,王宽现在都不知道,但听口音是河南人,他手下有一批小偷,孩子居多,也有几个般大小子,都是他精心培养的小偷。这些小偷,都叫老头子为——大爷爷。
什么开水盆里二指夹肥皂、拇指小指抓苍蝇、打扑克偷拍换牌、空手摘树叶而树纹丝不动,诸如此类的这些技术,他不到十岁就都学会了,是老头子手里最得意的门生。
十岁之后,他开始学习古玩知识,对金银饰品、于是玛瑙什么的,绝对是教授级别!十五岁便开始出门干活了。
但是他出手很干净,不留任何隐患,因此他偷东西,一般没人能察觉到,而且来说,他有一个楚齐峰都没有技能,那就是不用刀,划破口袋,直接用头发丝就能把人口袋里的东西偷出来!
简直是神来之手!
其实他也不想做小偷,但是被逼无奈,不学会老头教的东西,就爱挨打,用打火机烧胳膊,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撩起了袖子,露出了一胳膊慢慢的伤疤,刀疤、火疤、烟疤……满满两条胳膊腿都是,胸口也有……
不学就挨打,不偷也挨打,他们只能服从。
但在他二十二岁那年,他的人生迎来转折点。
那是一年的春运,老头子带着全部在火车上准备打捞一笔,当时,王宽看到了一个人和他年纪相仿但比他大些的男人,拇指上带着一个玉扳指,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清朝的玩物,至少能买三十万!他就走了过去,假装认识和他聊了几句,握了下手就给顺走了。
得手之后,他把玉扳指放进口袋里,准备找老头子上缴,但还没走过两节车厢,那个被偷玉扳指的人就走了过来,拍了下他的肩,“小伙子,你东西掉了。”
王宽回过头,看到那人手里拿着一块金表,王宽顿时满头大汗,这不是他自己的表么?因为自己最能偷,是大爷爷给的,值不少钱。
而那块表就带着他顺玉扳指的手上啊!
偷个扳指,表被人家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