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墨脸上的笑容见见化开,然后慢慢变成了一个很难看的表情。
“景墨?”石羽林皱着眉头看他一眼。
“你死不了的,我也不会说,我不能说,真的!我……”刘景墨咬了咬牙,然后呵呵一笑,“不能说!”
石羽林叹了口气,“好吧!但我真的感觉自己快死了,景墨,如果我死了……”
“草!”他的话还没说完,刘景墨竟突然将手里的大白菜摔在了地上,摔的稀碎,紧跟着他立刻反手抓住了石羽林的衣领,将他死死的按在沙发上。
但石羽林没反抗,就任由他这样。
“姓石的,你特么的给我听好了,你这个哔货肯定能参加我的追悼会!你不可能死在我后面……不可能!不可能!你大爷的!”刘景墨无比冷静的说道。
“呵呵呵……景墨你疯了吧?别开玩笑了行么?我的法力不知道何时能恢复,我……不怕死,但我想,我……”
“别他妈跟我废话!不就想知道我师门的使命么?至于和我这么绕圈子么?嗯……你想知道,行,我告诉你,但你别******后悔!!”刘景墨大喊着。“我的使命,其实很简单,就是要……”
“住口!你疯了吗景墨?”伴随着这一声尖锐的喊叫,还有一阵下楼梯的脚步声,刘景墨的话立刻被打断了,没有再说下去。
抬头一看,是李妙言。
刘景墨瞪着石羽林,咬着牙,嘴里的黑水滴滴答答的落在石羽林的白色t恤上。
他闭上了眼睛,然后石羽林看到两行热泪流了出来,几秒种后,他才睁开眼睛,他没哭,只是眼泪在流,“羽林,你死不了!你真的死不了……相信我,我……你死不了,还早着呢,如果你这样下去,我好像快了。”
此时,李妙言已经走了过来,她拉起了刘景墨,但他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一下倒在了沙发上,“我困了,要睡觉……”
“好,你睡吧!”石羽林站起身,看了一眼地上的大白菜,稀碎……
李妙言走到了石羽林的面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有些事情你没必要问,如果你想对景墨好的话!永远别问!也别问我……我不愿意,如果不是为了景墨,我是恨你的!懂么?我也后悔拜如孙晓峰的门下,成为什么狗屁的泰山道,鬼偃师,鬼你妈的偃师,眼屎还差不多……”
说完,李妙言回到了刘景墨的身边,用纸巾擦了擦他嘴角的黑水,“大傻子一个!一辈子当傻子吧!我恨你!恨你!”说完,她把纸巾一甩,然后气冲冲的回去了。
此时此刻,石羽林的心是凌乱的,他根本无法想象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似乎比遇到的任何一个*oss还要可怕。
这背后,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公输道,泰山道……
鬼偃师,鬼你妈的偃师……
记得很久之前,那是自己九岁那年,师父唐毅对自己说过一句话,他印在了脑子里,好像在自己的大脑内存里,拷贝了一张照片。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没有翻阅过,就那么放着,已经落了一层的灰。
但是今天,他想起来了,第一次把这段记忆拿出来翻阅。
——刘景墨是你最好的兄弟,别问他任何事情,如果他不想说的,都别问。
他记得一字不漏,因为那时候的唐毅,根本不认识刘景墨这个人!但他却说了关于景墨的话,所以石羽林觉得很奇怪。
只是当时太小,没能领会,但他还是按照师父说的做了。可现在……
似乎他开始明白了,转瞬却又更加糊涂了。
……
第二天一早,石羽林睁开了眼睛,他这才发现自己陪着刘景墨在客厅睡了一夜,而自己的身上还盖着一床毛巾被。
而刘景墨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没有乎乎大睡,地上的白菜都已经收拾好了,他在茶几用两片白菜夹着煮熟的糯米做了个“汉堡”然后咬着吃。这小子从小就喜欢研究吃的,而且干吃不胖,很拉仇恨。
完全可以说,他就是一个吃货美食家,总能研究出点莫名其妙的东西吃。例如让石羽林恶心了三天的榴莲炒鱿鱼,还有草莓香蕉顿带鱼,真想象不到,刘景墨这么吃竟然还活着。
茶几上,还有四个人份的早餐,都是面包片、培根、煎鸡蛋,还有一个人一杯的牛奶。
他不是第一次和刘景墨一起住了,他知道,一早起床就能看到这家伙勤劳的做早餐,那只能说明他是一夜没睡。不然他绝对不会发善心起早给你做饭的。
“醒了,草……昨天晚上的事儿,不跟我道个歉啊?明知道我脾气不好还惹,尤其现在,我和女人来大姨妈了似得,沾火就着。”刘景墨念经似得,阴阳怪气的说道。不过也听得出来,昨天晚上的事儿,在刘景墨心里已经过去了……
石羽林也没在意昨天的事情,他们是兄弟,从小到大的兄弟,没有隔夜仇。
这时候,李妙言从楼上走了下来,还在梳着头发,“你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