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片刻前,耶律阿保机还在做着全灭魏军,踏平中原的美梦。
片刻后,他的美梦就碎了一地。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魏军士卒不但重新拿起了武器,而且一个个还铁血到了极点,如同没有生命的战争机器一般,只知道前进前进,再前进。
他的十万铁骑,就此崩溃。
惊恐茫然下,耶律阿保机的目光,急是望向了墨子。
此时此刻,马上的墨子,整个人也已愕然变色,诧异的看着那流转着漫空“法”字的大阵,眼中迸涌着不敢相信的眼神。
“莫非……莫非是他?”
墨子蓦然间猜到了一个人,天下间,也只有这个人,能够破他的兼爱之阵。
眼见法阵已破,墨子情知今日一战,失败已成定局,自己再强撑下去,除了陪着辽军覆没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真是没想到啊,竟然连那个人也出来相助这陶商,陶商啊陶商,你这是在逼我啊……”
墨子眉头一凝,双手陡然间一收,拨马便望西面逃去。
与此同时,他催动意念,化出了一座小型的非攻法阵,将自己周身都保护在其中,一路狂奔,魏军却是无法阻挡。
兼爱之阵被破,墨子临阵脱逃,辽军士气再受重创,崩溃之势更加无法挽回。
“李世民,这就是你用项上人头担保的人吗,你李家父子误我,误我啊——”耶律阿保机是又悲又怒,仰天悲啸。
这时,旁边的司马懿却最先回过神来,苦着脸叹道:“可汗,事已至此,兵败已成定局,我们还是趁着魏军没有杀到之前,赶快撤往草原吧。”
“是啊可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撤吧,再晚就来不及了。”耶律楚材也苦苦劝道。
耶律阿保机咬牙半天,不甘了半天,最后只能愤愤的一哼,拨马转身,大叫道:“全军撤退,速速退往草原,速速退往草原!”
沙哑的大叫声未及出口,耶律阿保机拨马就落荒而逃。
大辽可汗一走,辽军崩溃之势更加无法克制,如溃巢的蝼蚁一般,望风而逃。
魏国数十万大军,肆意辗杀,杀的辽军是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营墙一线。
李家父子已随着败军,被倒辗回了大营内,望着遍地的辽军尸首,看着铁血狂冲的魏军,李渊的心情是悲怆惊恐到了极点。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听秀宁的话,不该有野心,妄图跟陶商作对,当时若是以南院诸郡投靠了陶商,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啊……”
李渊心中悲凉之极,不禁已涌起了深深的懊悔。
同样脸色铁青的李世民,却咬着牙道:“父王,到了这个时候,说这些后悔的话还有什么用,先杀出去,活下去再说。”
“杀出去又能怎样?”李渊苦着脸叹道,“就算我们杀出去,那耶律阿保机可能饶过我们吗,你忘了,李靖,房玄龄可都是我们南院的人,就连这个墨尊,也是你用性命保举的人啊。”
李世民心头一震,眼中掠过一丝慌意,却只得咬牙道:“那都是将来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要活下去,若是我们父子死在这里,就什么也没有了。”
李渊背上掠起一丝彻骨的寒意,不敢再自怨自艾,只得拨马转身,枉图逃跑。
可惜,他却没有耶律阿保机那么幸运。
由于他自告奋勇,率军出营杀戮魏军,想要立功,结果这功没有立成,却因为跟魏军贴的太近,无法及时抽身。
眼下成千上万的辽军,都在蜂拥着狂逃,彼此拥挤,堵塞了道路,李渊被堵在最后边,又岂能轻易逃出去。
李世民见形势不妙,眼中掠起了阴冷的凶光,大叫道:“元霸,快给父王开路,谁敢挡我们的路,统统杀掉。”
“好啊好啊,元霸最听二哥的话了,二哥说杀谁,元霸就杀谁!”
李元霸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慌意,反而兴奋的是咧嘴大笑,抡起大金锤子,朝着挡在李渊跟前,那些拥挤逃命的辽卒就轰了上去。
轰轰轰!
咔咔咔!
一道道的真气巨锤狂轰而出,将数不清的辽卒,连人带马都轰为肉泥,成百成百的士卒被当场轰碎。
李元霸靠着血腥的杀戮自己人,硬生生的开出了一条通道来,李渊和李世民便跟随在后边,踏着自己人的尸骨,没有一丝愧疚的夺路而逃。
“李渊老狗,哪里逃!”
就在李渊以为,自己就要逃出升天之时,耳边蓦然间响起一声天雷般的暴喝,一道巍然身形,斜刺里狂辗而来。
所过之处,真气巨枪当先开路,将阻挡于前的辽卒,统统都轰为了粉碎。
是项羽!
李渊一见项羽,腿都瞬间发软,急叫道:“元霸,快保护为父,给为父挡住那项羽。”
李元霸却根本不鸟他,只听李世民的话。
李世民也忌惮项羽,只得喝道:“元霸,快去挡住你的老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