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渝城。
时已天黑,城中却是哭声嚎声不绝于耳,恐怖的气氛笼罩着整座城池,仿佛地狱降临一般。
大街小巷之中,那些从山海关而来的士卒,正如野兽般挨家挨户破门而入,抢光每一户的粮草钱财,看到女人就强行奸辱。
县府大堂中,却是灯火通明,酒气四溢,得意的笑声回荡在堂中。
吴三桂高坐于上,兴致昂然的大口灌着好酒,脸上的血渍都忘记了及时擦干净,一副狰狞的野兽状。
堂前,单经,鲜于辅等副将们,也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哉。
一碗酒灌下,吴三桂着案几叫道:“把临渝城一切能用的东西,统统给本将搬回山海关去,一粒米都不能留给陶贼!”
“将军放心吧,这一次我们一定满载而归,留给陶贼一座空城,有了临渝城的粮草物资,足够我们支撑一个月,足够撑到完颜大单于的援军赶到,到那个时候,陶商就算有二十万大军,我们又有何惧。”秦桧笑呵呵的畅想着蓝图。
“秦先生言之有理,不过虽说有了临渝城的粮草,我们还是不可小视,当尽快催促女真军赶来。”鲜于铺进言道。
吴三桂一口酒饮下,拭去嘴角酒渍,冷笑道:“你说的不错,绝不能小瞧了陶贼,不然会付出惨重代价,速速再派人往关外,再次催促完颜大单于加快行军,务必要在十日内赶到山关海与我们会合。”
号令传下,大堂中的气氛又重归愉悦,吴三桂想着前途高枕无忧,心情畅快,继续与诸将举杯痛饮。
这时,部将单经却提醒道:“将军,我们离了山海关终归是有些不安,今晚把城中洗劫一空后,末将以为当连夜回关才是。”
话音方落,秦桧却不以为然道:“单将军你忧虑过度了,莫说那陶贼的前锋还在四十里外,星夜兼程也得明天午前赶到,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撤走,再说了,陶贼此刻大概已收到了我们的诈降书,定会放慢行军速度,他又怎会料到我们已暗降了女真,还会先他一步前来把临渝洗劫一空。”
单经无言反驳。
吴三桂也摆手,冷哼道:“陶贼以为本将被他吓破了胆,要投降于他,可惜他万万料不到,本将是在戏耍他,尔等无需担忧,今晚只管痛快享乐便是。”
吴三桂都发话了,单经等诸将还有什么话可说,自然是放宽了心,尽情的喝酒,尽情的吃肉。
他们知道,等魏军杀到之时,他们就连享乐的时间也没有,眼下难得有空闲,自然要抓紧时间享受。
酒喝到月上眉梢时,吴三桂方才尽兴,下令把从城中抢来的几名美貌妇人,赏于了单经诸将。
众将酒足饭饭之后,自然是思淫欲,个个欢欢喜喜的抱着美人离去。
片刻后,诸将皆一个不剩,唯独县令陈翔被留了下来。
“陈县令,你知道本将为什么把你留下来吗?”吴三桂冷冷问道。
“下官不……不知,还请将军明示。”陈翔额头在滴汗,声音在沙哑。
吴三桂不悦道:“本将只抢光了你县中粮草财物,没有一把火烧了你的县城,本将的这份大恩大德,你难道就不懂的知恩图报吗?”
陈翔就郁闷了,心想这吴三桂也脸皮真够厚的,把自己地盘蹂躏成这等地步,竟然还说对他有大恩大德。
心中恼火,陈翔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忙是赔笑道:“将军的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忘,所以为了报答将军,下官早就准备了几名侍妾献于将军,以慰劳将军的辛苦。”
“陈县令,你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吴三桂表情转阴为晴,眼中闪过一丝邪笑,“既然你这么有心,本将岂能不领你这份孝心呢,美人在哪里,还不快让本将瞧瞧。”
“是是,马上就为将军奉上。”陈翔暗松了口气,忙是传令将自己的几位侍妾,统统都招进来,任由吴三桂玩弄。
吴三桂端起酒杯,起身走上前来,围着这几名娇羞的侍妾转了几圈,像是在挑牲口一般,摸摸那名侍妾的肥臀,捏捏这名侍妾的酥峰,挑了半天却没一个满意的,摇了摇头又回到了座上。
砰!
吴三桂把酒杯往案几上一摔,怒道:“陈翔,本将待你是仁至义尽,你却找了这么几个平庸姿色的女人来糊弄本将,你是想恩将仇报吗!”
此言一出,那陈翔吓的脸色惨白,忙是拱手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这几位已经是下官侍妾当中姿色最出众的几人了,下官怎么敢糊弄将军,将军若是不满意,下官这就再去为将军找更好的。”
“不用了,本将想要的女人,就在你府中。”吴三桂一摆手,嘴角钩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陈翔一怔,一脸茫然,还听不出吴三桂是什么意思。
吴三桂向陈翔召了召手,示意他附耳近前。
陈翔不敢不从,只得小心翼翼的凑上近前,把耳朵竖了起来。
吴三桂则一搭陈翔肩膀,笑眯眯道:“陈县令,本将听说你有一女,闺名圆圆,长的貌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