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连弩营先行渡河,陶商则令诸将率余军,列阵于西岸河边,等到养由基在东岸扎稳之后,大军再从容渡河。
举目望去,一百余艘船筏,疾驰如风,不多时,便悉数的登上了东岸河滩。
养由基第一个跳下河滩,扬着手中大弓,喝道:“连弩营的兄弟们,立刻下船,背水结阵!”
号令付下,两千余连弩士们,即刻扛着弩机,登上岸滩,迅速的结成了三排弩阵,护住了滩头阵地。
养由基并没有亮出来自己的旗号,那两千暴雨连弩手,也没有亮出弩机,只是高举着枪盾,伪装成了枪盾手。
这样一支军队,从远处来,只是一支寻常的步军而已。
陶商却很清楚,孙策久居于海外,并不知道自己有暴雨连弩这等神兵利器,他就是要趁着孙策情报的疏忽,诱使孙策发动进攻,给他以致命一击。
……
东岸方向,孙策看着魏军登岸列阵,英武的脸上,阴冷讽刺的杀机,已狂燃而起。
“太史慈何在!”孙策毫不犹豫,厉声一喝。
“臣在。”太史慈拍马出列。
孙策枪指魏军方面,厉声道:“朕命你率三万步骑,即刻出击,把登岸的魏狗给朕辗平!”
“诺!”
太史慈领命而去,策马直奔阵前,大枪在手,厉喝道:“为天皇陛下而战,杀尽敌寇!”
呜呜呜——
倭寇阵中,号角声冲天而起,肃杀凛厉。
太史慈一声厉喝,纵马狂杀而出,身后五千铁骑也轰然而出,铺天盖地杀上。
再往后,近两万五千余名倭寇步卒,也如潮水般狂涌而出,跟随在骑兵之后,杀向了魏军。
号角声震天,尘雾滚滚,东岸的情象,西岸的魏军已清楚的看到。
陶商鹰目远去,已看到一面“林”字大旗,正引领着数万敌军,气势汹汹的向着刚刚列阵的养由基所部冲涌而至。
陶商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喃喃道:“养由基,就让这班倭寇,见识一下咱们暴雨连弩的恐怖吧!”
英武的脸上,已燃起了讽刺的冷笑,等着坐看一场好戏。
东岸两百步外,太史慈正策马狂奔,眼中喷涌着复仇的怒火,还有自信狂烈的杀机。
“陶商,就让我太史慈,今日亲手击破你百战百胜的神话吧!”
心怀着复仇的怒火,太史慈催动大军越奔越快,他以为,凭着三万步骑大军,可以毫无悬念的辗压了那上岸的数千魏军。
一场久违的胜利,近在眼前。
那三万倭寇们,也都热血涌动,好容易看到了一场胜利的希望,个个都如饥饿的野兽般,狂左奔向前。
太史慈带着五千铁骑,奔腾在最前边,要以骑兵的冲击力,一举撕破魏阵。
铁骑奔腾,震天动地,漫卷的铁骑狂潮,如乌云压地,卷起漫空狂尘。
魏军阵,养由基目光中却涌动着自信决然,没有半分害怕,强弓在手,巍然如山。
两千连弩士们,神经已紧绷如弦,脸上却没有半分畏色,傲然面对。
前方向处,如潮的敌骑已越冲越近,太史慈的脑海中,已闪现出了魏军被他的铁骑冲破,撕碎,辗为漫空血雾的痛快画面。
他的嘴角,得意自信的冷笑,越来越浓烈。
杀机已蓄积到了极点,太史慈一声狂笑,胯下战马催动更急。
一百步!
敌军铁骑已冲至了一百步,步军也冲到了一百五十余步,统统进入到了魏军的弓弩射程。
出人意料的是,魏军并没有箭射阻挡他们逼近。
“魏军怎么没有放箭,这不合理啊,莫非……”看到这一幕,太史慈的心中,突然间闪过几分狐疑来。
养由基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手中大弓一扬,喝道:“弃枪盾,抄连弩!”
号令一下,两千弩手们即刻将手中的枪盾扔在了地上,抄起了绑在后背上的暴雨连弩。
两千弩兵们,端着一张张连弩,结成三重弩阵,森然的弩矢,瞄准了冲涌而来的敌军。
就在这转眼的功夫,太史慈和他的铁骑,已冲至了六十步的距离
太史慈看到魏军没有放箭,又看到临战之时,魏军突然变阵,枪盾手变成了弩手,不由心中更是狐疑。
那狐疑,却一闪而逝。
太史慈嘴角一扬,冷哼道:“现在才亮出弩兵,才区区两千人,最多一发我的铁骑就冲到了跟前,又有何用!”
不屑之下,太史慈脸上傲色重燃,大叫道:“大日的将士们,为天皇而战,辗碎魏狗!”
“辗碎魏狗——”五千倭军铁骑,齐声怒啸,震碎天地。
瞬息间,敌骑已冲近了四十步的距离。
如果是普通的弩手,四十步的距离最多只够他们放一箭,就在他们还来不及重新装矢之时,铁骑就要撞至。
而区区两千弩箭,杀伤力毕竟有限,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