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却又被尉迟恭这小孩耍无赖似的一番话,给逗的火气全无,纷纷暗笑。
陶商的怒火也熄了一半,心中暗暗誓,“侯景,你等着吧,我陶商若不亲手宰了你,我名字就倒着写。”
大魏君臣的目光们,旋即又射向了破阵的项羽所部,皆是暗暗捏了一把汗。
前方向,项羽已纵马如风,奔至了天门阵边缘,前方敌阵缓慢运转,正好是朱雀子阵转至了正南面。
先从朱雀子阵破阵而入,这正是刘基教给项羽的破阵之法。
就在项羽打算入阵时,却突然间看到敌阵中枢高台之上,树起了一面“侯”字大旗。
项羽脸色立变,雄目怒睁,骂道:“原来竟然是侯景那无耻叛贼主持敌阵,这个狗贼,他竟然还有脸出现,我非杀了他给田单报仇雪恨不可。”
怒火狂燃而起的项羽,挟着一腔怒火,率领着一千精锐之军,撞入了朱雀子阵之中,手中金枪狂舞而起,将阵中敌卒斩为粉碎。
血雾冲天而起,破阵之战正式开始。
几百步外,陶商则驻立于马上,鹰目一转不转的盯着敌阵。
他看到项羽破阵军刚刚杀入朱雀阵,中枢高台之上,侯景便即刻摇动令旗,那原本缓缓运转的天门阵,突然间开始加运转起来,转眼间便将项羽一千余将士,裹入了巨阵深处。
“这天门阵应该真正转运开来了,刘半仙,你可看明白了什么吗?”陶商目光不移的问道。
刘基的神经早已紧绷到了极点,目光死死盯着天门阵,嘴里念念有词,五指不断掐动,显然在计算敌阵运转变化,想要从中算出这天门阵的运转规律来。
他虽然听到了陶商的问话,却没有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根本没有回答的空隙。
那八卦阵本就变化无穷,虽然只有八卦,但却能衍生变化,而天罡地煞阵更是根据星宿变化所创,变数更加繁复,天门阵融合了这两套阵法之精华,其复杂程度,更加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几乎达到了每一分钟却在变化的地步。
刘基是根本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只怕稍稍一瞬间的分神,就有可能错过了阵法变化,无法再计算下去。
半晌后,刘基额头已是浸出了一头的汗珠,显然已绞尽了脑汁,耗极心力脑力。
忽然间,刘基长吐了一口气,终于是停止了计算,脸上浮现出了深深的无奈。
“陛下,这天门阵变化多端,实在是太过复杂,臣对阵法所知实在有限,实在是无法再计算下去了。”刘基摇着头,苦笑着叹道。
陶商身形微微一震,想也不想,拂手大喝道:“立刻鸣金收兵,叫项羽撤回来。”
铛铛铛
圣旨传下,军中立刻金声大作,响彻四野。
陶商目光看向天门阵,眼眸中透射着丝丝缕缕的担忧,在为项羽的安危担忧,心中暗忖:“我还是小看了这天门阵了”
他先前看刘基还能看破一部分阵法,才会让项羽去试探破阵,眼下看刘基这副样子,便知这天门阵实在凶险神妙,根本不是先前所想那么简单,自然不能再让项羽冒险。
视野之中,只见天门阵中愁云密布,隐隐约约看到血柱不时的喷起,听到惨叫声不绝于耳。
金声响起已久,却仍不见项羽出来,陶商眉头越凝越深,他已准备下令全军动进攻,正面辗压天门阵。
所谓斗阵,就是双方默认不许大军冲击,一方摆阵,一方只派部分兵马破阵,这是自古以来默认的传统。
陶商若是大军压上,就等于坏了斗阵的规矩,就算最后能救出项羽,也会为敌人耻笑,有损有名望。
不过,在陶商看来,项羽这员初级武圣级别的大魏第一猛将,其重要性远远比那所谓的虚名要重。
就在这关键时刻,陶商就惊喜的看到,一道金色的闪电,从东南角的玄武子阵撕开了一道口子,项羽率领着七十名骑兵,仓皇艰难的从血雾中杀了出来。
天门阵依旧在运转,项羽破阵失败,所幸还活着,陶商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去时项羽是一千兵马,冲出来时却只有七十余人,也就是说,其余九百多人,全都死在了阵中。
众目注视下,项羽带着那七十余名染血的残兵,匆忙的奔回了本阵。
陶商刚想上去迎时,马上的项羽,身子却忽然一歪,竟然从马上栽倒了下去。
陶商吃了一惊,急是翻身下马,将项羽扶住,却见项羽已嘴唇紫,眼圈泛黑,似乎是中了毒的样子。
而这时,其余大部分残兵们,也纷纷倒地,皆跟项羽一样状况,只有少部分没有倒下。
“这是怎么回事?”陶商冲那几句幸存者喝问道。
那些幸存的残兵们,便苦着脸说,他们入阵之后不久,便折损了半数兵马,金声响起后,就拼命向南冲杀,在经过其中一阵时,敌军忽然施放出了黑色的雾气,半数的兄弟都倒在了那有毒的雾气中,只有他们这七十来人,随着项羽杀了出来,没想到还是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