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实在是叫朕大开眼界,有意思,今天这场战斗,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拨马回刀之时,陶商英武的脸上已浮现冷笑,言语中尽显狂放豪然。
几乎在同时,马云禄也拨马回枪,望向陶商的目光之中,已平添了几分惊异。
那种惊异,显然惊奇于陶商的武道之强,超乎了她的想象。
“怪不得蒲坂一战,这小子竟能跟我大哥战数十回合,原来这小子武道当真了得,阄与我不相上下,这个小子……”
马云禄心中惊奇,冷艳的俏脸却因陶商那含有轻薄之意的言语,陡然间怒容燃起,二话不说,拍马舞枪再杀而上。
陶商一夹马腥,也纵骑杀出,两人再度战成一团。
乱军中,一金一红两骑走马灯似的乱转,掀起漫空的残雪飞尘,滚滚刃风四面八方的激射来开,将所有接近之人都掀翻出去。
此时的曹昂已勒住了战马,回头见马云禄跟陶商相持不下,眼珠子一转,便大叫道:“云禄,我来助你杀了此贼!”
曹昂想着马云禄武力跟陶商不相上下,若再加上自己从旁相助,拿下陶商绝不在话下,作势就要拍马折返杀回。
谁想,乱战中的马云禄,却厉声叫道:“我马云禄要亲手杀了他,用不着你这个弱者掺乎,你给我闪远点!”
正准备出击的曹昂,脸色骤然一变,无尽的尴尬和羞愤之色,刹那间憋到满脸的面红耳赤。
“这个臭女人,竟然敢当着敌人的面羞辱我,实在是可恨——”曹昂气到嘴里又有喷血的冲动,眼珠子都要气炸出来。
而激战中的陶商,听到马云禄的喝声,不由却笑了,心想这匹西凉野马也着实是有个性,身为大秦之臣,竟然敢这样不给自家太子的面子。
新奇之下,陶商不由哈哈笑道:“好个有个性的小野马,朕就喜欢你这性子,何必再为曹昂那个弱夫卖命,不如就归降朕,朕必在邺京之中,为你再造一座金屋。”
马云禄花容立变,脸畔羞愤的晕色顿燃,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这大魏之皇不光武道不凡,竟还是一副浪子德性,临阵交手时,竟还敢分出神来,用那等邪恶浪言来戏弄自己。
“无耻浪子,我割了我的舌头!”羞恼无比的马云禄,一声低啸娇斥,手起一枪就朝陶商的嘴巴扫去。
陶商嘴上虽然“放浪”,精神却是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马虎,手中战刀即刻一扫,回荡而上,将马云禄那一枪荡开。
两人再度缠斗在一起。
马云禄正处激战当中,心中虽是羞愤,却不敢太过分神,只能专心于交手。
战团之外,曹昂却早已火冒三丈,肺都要气炸了。
自己被陶商击败也就罢了,被自己的未婚妻视为弱夫也就忍了,但陶商这个可恨的家伙,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公然挑逗自己的未婚妻,这是何等的羞辱,简直形如在当众抽他的耳光子。
刹那间,曹昂恍然就感觉到,自己的脸有火辣辣的痛。
“好你个无耻奸贼,竟然敢辱本太子的未婚妻,本太子非杀了你不可!”深受刺激的曹昂,跟疯了似的,也不顾马云禄的警告,从属下手中夺过一支大枪,纵马舞枪就狂杀向了陶商。
那马云禄眼见曹昂杀来,秀眉一凝,怒喝道:“我说过,用不着你掺合,你给我滚开。”
曹昂哪顾马云禄的警告,怒喝道:“你给我闭嘴,本太子命令你助我杀此奸贼,否则你马家就以通敌叛国论处!”
这“通敌叛国”四个字压下来,马云禄身儿一震,顿时便没了言语,心中虽是厌恶,却也只能由着曹昂杀来。
“这女人武道跟我不相上下,再加上曹昂这厮,形势对我着实有些不妙啊……”陶商却眉头一凝,鹰目中掠过一丝忌惮。
便在此时,便见一道黑色的旋风,从战团旁边掠过,截向曹昂而去。
是尉迟恭,尉迟恭及时杀到!
“狗屁秦国太子,还想倚多欺负我家天子,你要不要脸,吃爷爷我一鞭!”震天的怒啸声中,尉迟恭手舞大铁鞭,直扑曹昂而去。
曹昂没认出尉迟恭,再加上被羞愤冲昏了头脑,只想着要杀陶商,眼见有人敢拦自己的路,还敢口出狂言,顿时勃然大怒,不管不顾的纵马迎击而上。
枪与鞭,瞬间相撞。
曹昂手中之枪,再次被震飞出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曹昂狂喷着鲜血,如断线的风筝从马上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泥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