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向他们得胜的主公。
跌落于地的袁谭,则痛苦的哼哼着,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着地面,拼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次次的爬起,却又一次次的跌倒。
陶商染血的战刀,垂在袁谭的头顶,丝丝鲜血滴落,将袁谭的脸血染。
看着这位袁家大公子,再次惨烈的跌在自己面前,心中一股爽快感油然而生,便是冷冷道:“袁谭,第三次跪倒在我的面前,感觉如何?”
“陶贼,你这残暴的奸贼,你作恶多端,定然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羞恼痛苦的袁谭,趴在地上歇厮底里的大骂。
陶商却冷笑道:“你在黎阳城做的那些好事,你以为能瞒得过世人么,你都快要吃人肉了,都不怕遭报应,本公有什么好怕的。”
袁谭被揭穿了所作所为,如被剥光了衣服一般,所有的丑陋都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一时羞恨无限,大叫道:“陶贼,有胆你就杀了我啊,我袁谭这次再也不会受你的羞辱,再也不会——”
“想死还不容易,舌头就在你自己嘴里,轻轻一咬,就是这么简单。”陶商以鄙夷的目光俯视着他,坐等着他咬舌自尽。
有那么一瞬间,袁谭的牙还真咬在了舌头,真想自我了断算了,免得再受陶商的残暴手段折磨。
可舌头上传来的痛楚,却让袁谭浑身打了个冷战,自杀的念头陡然瓦解,再也不敢深咬下去。
他根本就没有自杀的勇气,如果有,前番被阉之后,早就这么做了,又何至于苟活到现在。
“我量你也没这个勇气。”陶商不屑的一哼,目光中涌现出冷残,“敢杀我的使者,我早就说过,这一次活捉了你,定叫你生不如死,你就留着自己这条狗命,等着慢慢享受吧。”
说罢,陶商再不屑看他一眼,喝令将袁谭绑了,押解往黎阳城。
“陶贼,你杀我啊,你杀了我啊……”袁谭意识到他将受到更残酷的折磨,心中已吓破了胆,疯狂的大叫,想要激怒陶商。
陶商却理都不理他,抬目远望向南面。
天色大亮,黎阳城隐约已现。
“嘀……宿主取得黎阳攻防战胜利,获得魅力值5,宿主现有魅力值80。”
他笑了。
黎阳城已攻破,袁绍的黄河防线全面瓦解,通往邺城的大门就此敞开,从此往后,谁也阻挡不了自己攻灭袁绍,一统两河的铁蹄。
朝阳的光辉,沐浴着那染血的巍峨之躯,战甲反射着金光,气势几如天神下凡。
“梁公万岁,梁公万岁——”
沉寂片刻,左右梁军将士们,皆是激动欢欣到放声大叫,万岁之声震动天地。
一骑斥侯,却挟着黎阳失陷的战报,直奔四十里外的袁绍大营而去。
……
袁绍主营,中军大帐。
“谭儿啊,你一定要坚持住,这是为父对你最后的期望,你千万别再让为父失望了……”看着满案的酒肉,袁绍却心事重重,食不知味。
突然间,帐帷掀起,沮授、郭图、逢纪、荀谌几位谋士,一涌而入,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凝重”二字。
抬头看着突然间匆匆闯入的众谋士们,袁绍身形蓦然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不祥感觉,由脚底升起,瞬间袭遍全身,令他狠狠的打了个冷战,悬在半空的筷子也凝固了。
“发……发生了什么要紧事?为何不经通传就闯进来。”袁绍的声音都在颤抖。
众人对视一眼,只是各自叹气,却无人敢吱声,那种眼神,好似生怕袁绍经不住这打击,当场气晕过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黎阳出事了?”袁绍更加心急,拍案大喝。
沮授轻叹了一声,缓缓的走了出来,默默道:“禀主公,南面最新急报,黎阳城已于昨日陷落。”
吧嗒。
袁绍手中的筷子,跌落在了案几上,整个人瞬间凝固成了一具失神的雕像。
“终于失陷了么……”
许久后,袁绍才深深的叹了一声,似乎对黎阳的失陷,已经有心理准备。
早在延津之战失利后,他就意识到,他是不可能击退陶商,黎阳陷落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却不愿意承认,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他那长子能超出自己的期望,继续坚守下去,或许可以守到陶商退兵的那一天。
这一道情报,却将袁绍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无情的击碎。袁绍身形微微一震,眉头暗凝,并没有太大的震动,似乎对黎阳的失陷,早就有所准备。
“谭儿呢?谭儿莫非已战死黎阳?”袁绍猛然清醒过来,急是追问,听那语气,好似还希望袁谭与黎阳共存亡。
郭图和荀谌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尽是尴尬,不敢回答。
逢纪却上前一步,叹道:“我等听到黎阳陷落的消息时,皆以为大公子会如当初豪言壮语那样,与黎阳城共存亡,宁死也要保全主公的声名,却没想到,大公子再次被陶贼给生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