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指着学徒少年,让他帮自己切石头。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发出一声哄堂大笑,笑声很刺耳,充满了浓郁的讥讽。
学徒少年涨红了脸庞,指着自己的鼻子,连连摇头:“我来切?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怎么?我看你手脚挺麻利的,难道还没有出师吗?还是你的师傅不让?”
叶牧微微皱眉,他刚才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学徒少年明明是会切石头的,现在却又推脱,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他师傅,我可没有不让他帮你,垮仔,既然这客人让你帮他切,你就帮他切吧!”
邢师傅脸上的笑容古怪。
“垮仔?”
叶牧一愣,赌石切亏了,就叫赌垮了。垮仔这个名字,极其的不吉利,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哈哈哈,那个年轻人放着那么多师傅不挑,偏偏挑垮仔来帮他切,真是好眼力啊!”
“垮仔这小伙子其实挺不错的,为人也厚道,可惜运气不好,再好的石头,到他手里,也能切垮了!”
“他那叫运气不好?明明就是中邪了!他的手黑的,真是令人发指!”
围观的赌客,都是议论纷纷,对着叶牧和垮仔指指点点,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讥讽。
从赌客的话中,叶牧也听明白了,这个垮仔不是少年的名字,而是他的外号。
赌石毕竟是赌博,赌客们也都迷信,相信手气,找切石师傅,也是找那些手气好的,经常能切出绿的师傅。
垮仔是学徒,刚刚能够出师,结果走了霉运,接连切了几块赌石都垮了,赌客们开玩笑给他起了“垮仔”这个晦气的外号。
垮仔老实,也没有反驳。没想到,越喊越垮,他切石头,从来都没有开出过绿来。
现在也没有人找垮仔切石头了,他也只能是干点跑腿的活。
“我就要他切!”
叶牧的眼光毒辣,看人很准,坚持道。
“侉仔,你就去给他切吧!”
徐通达心里乐开了花,侉仔的黑手他是见识过的,侉仔切石头能见绿,才是出鬼了呢!
侉仔本来有些迟疑,但是见老板发话了,便是走到切割机旁,看着旁边的几块赌
石,眼睛发亮,对叶牧道:“这些都是好赌货,我们要不然先擦擦吧!”
“我不懂,你看着办。”
叶牧全权交给给侉仔。
侉仔点点头,神情凝重。
所谓的擦石,就是先在石头上切掉一块石皮,看看能不能出绿,如果不能出绿,那就换个方向在切一块,如果几个方向都不出绿,就等于是赌垮了,能开出绿的机会,就变得很低很低。
“先切这一件!”
叶牧指着柳菲葉挑选的那件赌石。
“这一件啊,这件就没有那么好了。”
垮仔小声嘀咕,他虽然年纪很小,但是眼光着实毒辣,一眼就看出这赌石的表象
都是假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过叶牧坚持,垮仔也没有说什么,挑选了一个方向,一刀下去,切割机的刺耳声音响起,一片石皮被切了下来,人们瞪大眼睛望去,没有任何出雾的迹象,从外观上来看,完全是一块普通石头。
又切了两刀,在吊车的帮助下,将石头跟调转了个头,再次打开一个切面,任然是没有出雾的迹象,接着的第三面,第四面,整个石头切了一个圈,依然是没有任何的起色。
赌垮了!
见到此情形,人们都是开始小声一轮,柳菲葉脸色有些苍白,一旦这件石头赌垮了,那她损失的可不是买石头的八十万了,而是整整的一百六十万。
这些钱,对于柳菲葉来说并不算多,但是白白的打了水漂,她也是有些肉疼,凑过来抱住叶牧的胳膊,手臂却是有些轻微颤抖,低声埋怨:“叶牧,你明明都看出这件石头不行,为什么不坚决拦住我!这可都是钱啊,够你一年的工资了!”
叶牧拍了拍她的手臂,笑着道:“不要紧张,第一块而已,没事的。”
叶牧的这个举动,让柳菲葉心中一颤,仿佛是一道暖流荡漾而过,心情平复了下来。
“第一件就亏了一百多万,开门垮,后面有你哭的时候!”徐通达不屑地哼了一声。
随着切割的进行,人们开始纷纷摇头惋惜,一块八十万的石头,差不多已经切了五分之一,正常情况下如果能出雾,那么蟒带下面应该能出绿才对,现在外面已经切去了厚厚的一层,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发现,这块的石头已经算废了。
此刻,垮仔也有点慌了,八十万的石头并不算大,但是在他手中却已经是很难得,毕竟他之前只有切边角料的份,如果这石头再切垮了,他可真的对切石师傅这份工作失去信心了。
垮仔转身跟叶牧商量了几句,看看怎么切,叶牧手一挥,做了个向下劈砍的动作:“一不做,二不休,从中间劈开!”
垮仔心头也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