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之上,正在观摩比试的各宗长老,早已议论纷纷。
“面对凌空宗的南阳天,看来这次的黑马,凌枫应该没那么走运。”
“廖长老所说正得我心,我宗的南阳天弟子,剑修天赋在整个年轻一代都是排的上号,他对‘破山剑诀’的领悟更是无可挑剔,上次凌枫只不过是凭着一种神识的攻击手段,才让他出奇取胜,这次若无实打实战,哼,我宗的南阳天弟子可不是吃素的。”冷哼一声,凌空宗的长老余光看过去裴涵然的方向,“裴宗主,你说呢?”
凌空宗长老一番分析下来,其它宗门的长老无不是赞叹不已,上次凌枫比赛之后,他们都刻意去对神识攻击手段了解一番,最后才发现,凌枫的寒火针手段也不过如此,只要不是鲁莽大意,躲闪可谓是简单至极,特别是像南阳天这种强悍弟子,凌枫这匹黑马还想故技重施,恐怕会徒劳无功。
“怎么?裴宗主不说说吗?”一旁的廖长老得意地说道。
被人咄咄逼人,热血方刚的庞修坐不定,冷冷说道,“光耍嘴皮子有什么能耐?”
“你!”廖长老气急败坏,“那好,看来青城宗对本宗弟子信心颇具,今天在众长老面前,可敢与老夫一睹?”
“赌?”庞修眉梢一喜,“有何不敢?不过既然要赌,我们可不能像小孩子一样扔几个灵石就算了事,我愿以手中的青灵剑作为赌注,不知凌空宗所押何物?”
“青灵剑!”这三字一出,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名副其实的五品灵剑,更是极品的品阶,使此剑者,因青灵剑所锻造的材料特殊,水行功法的威力可以徒增两倍之多,可谓是武王级别武者最渴望的兵器之一。
眼前庞修的一掷千金,让廖长老浑身一愣,然而赌约还是自己率先出的出,若是退缩,只怕今后他的老脸都没出搁,骑虎难下之际,他一咬牙,从怀中摸出一张金色的纸符。
“廖长老,三思啊,这可是金色符卒啊!”
见廖长老被急了眼,居然掏出金色符卒来,凌空宗的其它几个长老赶紧出言劝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张小小的纸符吸引过去,甚至连徐正都饶有兴趣打量着,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这就是金色符卒吗?”
“今天真是托廖长老的福,总算见识到这金色符卒的真面目。”
个个喃喃自语,庞修早是双目精光闪烁,内心激动不已。
大名鼎鼎的符卒,他自然是早有耳闻,这可是左塔宗的护宗之宝,一直被各大宗门觊觎许久,却久久未能残破它的炼制之法,洪州之地,贩售的符卒都是一些低阶仿冒品,如铜色符卒,银色符卒等等,想要达到金色符卒的级别,除了左塔宗出产,别无他法。
至于符卒为何如此盛名远播,因为这符卒是一件保命的珍宝,里面印藏着一具傀儡,刚硬无比,若是金色符卒级别的傀儡,甚至可以挡住武王级别的全力一击,所以说,金色符卒的价值,被所有武者认同。
毕竟和性命想比,其它所有法决兵器都是浮云,有了符卒这报名利器在,无疑让自身多了一件保命的东西,其价值毋庸置疑。
只是使用次数只有一次,这无疑限制符卒的价值,不过用来当做青灵剑的赌注,应该无人敢反驳。
“既然两位如此有雅兴,老夫今日就破例当一回公证人。”
说话的是徐正,无论是作为这次武道会的举办方,还是以他的修为和威望,在场的人纷纷点头。
只见他右手一挥,青灵剑和金色符卒飘然而起,待落到他手,立马一脸平静说道,“现在各位可以安心看比赛了吧。”
被徐正一提醒,大家才发现,凌枫和南阳天早已站在场上,两人对峙之态,大有几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南阳天双目灼灼,静静地盯着凌枫,他没有半点轻蔑自负之色,一个玄武期能用奇招将一位地武期制胜,单是这点,就足够引起他的重视。南阳天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且有过前往天莽战线的经历,他知道,在战斗中只有站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说话,至于过程,没人在意,这一点,他早就看透,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将敌人打倒,那就是好手段。
所以,他非但没有半点瞧不起凌枫,心底下还有些敬佩,因为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跨境界的胜利,实在令人激昂不已。
进行到第三场,武王评师规则也懒的说,直接右手往下一看,留下一句,“比试开始!”,便凭空消失场上。
话音刚落,凌枫竟是一马当先,如同脱缰的野马,向南阳天横冲直撞过来。
凌枫这毫不犹豫,不只是南阳天一怔,场下的观众无比目瞪口呆,这玄武期的家伙是要闹哪样?如果摒弃了神识攻击,面对地武期的南阳天,他根本没有一丁点的胜算。
南阳天实战经验丰富,收手持剑,以一副防御的姿态,打算静观其变。
凌枫速度极快,瞬间剑冲至跟前,趁着间隙,他手上一翻,一把黑不溜秋的兵器顿时紧握在手,正是他许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