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耀堂潜入高手,这是极为严重的大事,堂主段承极为恼怒,在司耀堂主事大堂之中发了极大的火气,但事实是怎样的,大堂在当晚发生了什么事,一般的弟子也未曾知道。
次日
堂主便召集司耀堂所有长老,甚至,连同司耀堂武堂、炼丹堂连同替炼丹堂采药的末门三门所有弟子都被集聚在了练武场当中。
段承身着锦衣华服,双放在身后,昂首挺胸,站在那块被陈离挪开的大石上,俯瞰着司耀堂一众弟子。
气氛十分严肃,甚至连武堂、炼丹阁、末门三脉的掌事者都静静的呆在下面不敢吱声。
段承开口道:“昨天晚上,我司耀堂演武场潜入了一个高手,大家想必知道,我司耀堂有四位长老坐镇,竟然没发现这高手的踪迹,由此本堂主断定,此人图谋不轨,想必预谋极大。”
此话一出,下面三脉弟子连同司耀堂府兵大大小小四五百人,都一片混乱。
段承继续开口道:“大家稍安勿躁,此事不是重点,我今日所说之事,是关于段莺的事情和那名末门弟子的去留。”
段承话音未落,练武场后院突然响起一声娇哼。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但声音却极为古怪,很多人茫然的将目光转向后院。
“你个死奴才,竟然敢打翻我的音乐盒...”一声极其恼怒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又是铺天盖地的抽打之声。
“莺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段承不愉的开口道。
这声音传出老远,练武场后院当即传来一声惊呼,一个穿着粉红色长裙的少女嘟着嘴从后院的门跑了出来。
“爹...”
段莺一跳一跳的跑到大石头下面,一面撒着娇一面吐着舌头说道:“爹...都怪佳佳,她竟然打碎了我的音乐盒,你说,女儿该不该惩罚他?”
段承眉头舒展开来一些,不快的开口道:“我送你的音乐盒,那可是镶嵌了一块灵石的宝贝,既然这样,那是该好好地惩罚,”
“哼,原来那音乐盒那么珍贵...佳佳那可恶的小贱人,竟然打碎了爹爹送给我的音乐盒,我今天非得让他在大伙儿面前出丑不可!”这位大小姐蛮横的说道,她在司耀堂地位特殊,没人敢惹她,即便是下面的三脉门主,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段承。
段莺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后院的门,俨然是一副大小姐模样。她娇声喝道:“你们把她给我拖出来!”
话音未落,七八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围在一起,扯着一个十一二岁小女孩的衣襟将其从后院拖了出来。
那小女孩头发散乱,还未过肩,衣服被扯得破烂,背部几乎是裸的出现在几百人面前。
她眼中噙着泪花,想哭不敢出声,目光看着几百人直溜溜的看着他,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
更令人发憷的是,小女孩的裸露的背上,竟然是一条又一条交错的血痕!依稀露出的小手臂上,更是布满了红色的针孔!
那些伤痕有新有旧,有的已经结痂,在地上被磨得破碎,而有的残留着棕色的印子,更让人心惊的是,七八条可见鲜血的长痕,上面竟还残留着倒刺!
“这...大小姐真是心狠手辣...”
“天理难容...佳佳如此好的一个孩子,竟然被打成这个样子...”末门中的一个老管事,看着凄惨的小女孩,禁不住颤抖出声。
但是,这声音落下之后,再也没有一人敢说话。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今日在场的长老眯着眼睛,都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站在大石头上的段承,脸色面无表情。
“爹...你怎么不说一句话?”段莺冷哼一声,
“怎么样,大伙儿都听着,我段莺是司耀堂的大小姐,谁敢得罪我,下场就和佳佳一样!”段莺仰起头,骄傲的竖起自己的下巴。
突然间,段莺在末门弟子的人群中看到了陈离,她笑嘻嘻的将陈离从人群中拖出来,指着倒在地上的婢女佳佳说道:“小师弟,你看看,这个婢女竟然打碎了我的心爱之物,你说该不该打?”
陈离皱了下眉头,看着这可怜的小女孩,不知怎第,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虽是对段莺这种手段感到一丝心寒,可是想到这两年来月月给自己送月饼,又经常找自己玩,陈离笑了笑,道:“师姐说的是。”
那段莺撅了撅嘴,抓起陈离的小手,指着婢女佳佳说道:“那你帮我教训她!”
“这...”陈离低头,他有些迟疑,这婢女着实可怜,让他动手,却是万万不能的。
“怎么,你不想帮我出气?”段莺鼻子哼出一股热气,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冷哼道:“爹爹...你看见没有,这就是你养了三年供了三年的好弟子,你女儿受了气,他居然还拒绝我。”
“你...”
陈离脸色一变,想起这两年来的种种,师姐对自己的恩德,是万万不能忘记的。赶紧赔笑道:“师姐哪里的话,我只是...”
“哼,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