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赶紧笑道:“张公切莫妄自菲薄,如今这天下医术一道唯张公执天下之牛耳,张公之《伤寒杂病论》必成万世医术之经典!”
张仲景听到曹冲提到这《伤寒杂病论》,不由得一惊,这便说道:“公子,你如何知晓此书?老朽的确正在编写此书,但是此书尚未成册,更未流传出去,公子如何能知晓?”
曹冲听着张仲景这番话,这才尴尬的想道:不会吧,自己只知晓这《伤寒杂病论》乃是张仲景的著作,可绝没有想到这张仲景居然这般年纪了才刚刚正在编写这《伤寒杂病论》,自己这穿越者的历史知识,第一次让自己竟是如此的坑……
曹冲只能咳嗽了一声,颇为尴尬的胡扯道:“这个……仓舒一直以来对张公是万分仰慕,因此对于张公的事情也时常打听,据仓舒所知张公这《伤寒杂病论》的巨著,恐怕不不仅仅是张公一人所知吧。
比方张公这在许昌城中的徒弟,鞠邰也是知晓的……
说不得还有张公的一些至交好友,杏林中人想必也是有很多人是知晓的……”
张仲景听着曹冲这般解释倒是也勉强说的过去,张仲景突然敏锐的捕捉到一个信息,这曹冲刚刚提到了自己的徒儿鞠邰,自己好像刚刚并没有提到自己徒儿的鞠邰,这曹冲如何知晓的这般清楚?
张仲景这便赶紧追问道:“公子,识得我的徒儿鞠邰?”
曹冲听到张仲景询问自己,只是对傲娇妞有些尴尬,于是便稍做遮掩的说道:
“昨日,元直兄不幸中了歹人暗箭,是去的鞠大夫的医馆医治的!这鞠大夫医术高明,仓舒和这鞠大夫多聊了几句,这才知晓原来这鞠大夫竟是张公的高足!”
张仲景听到曹冲这样说,不由得呵呵笑道:“我这徒儿早年恋上一个鞠姓的小姐,因为这鞠家老爷想要招赘女婿,竟是不顾家中父母亲族的反对,入赘到这鞠姓的家中。
后来自然是被这族中亲友唾弃,我徒儿只得连自己都改姓了鞠姓,入了鞠家的族谱,只可惜好景不长,我徒儿的妻子在生下女儿之后,身子便每况愈下,我这徒儿便是这时候四处寻医。”
张仲景说着话便叹息了一声:“只可惜,许多大夫都料定这鞠家小姐时日无多,让我徒儿赶紧准备后事,此时恰好遇到老朽,老朽替我这徒儿的妻子医治过后,也料定我徒儿的妻子是时日无多。
我瞧着我这徒儿对妻子用情至深,这便一直想办法替我这徒儿的妻子续命,只是老夫被朝廷征召,如何能不离去?”
“我徒儿便舍弃家业全心全意跟在我后面,利用有限的时间学习医术,加上和老朽时常书信探讨他妻子的病情,总算是在保住了他妻子一时的性命。
只可惜人力有尽时,我徒儿的妻子最终还是在五六年之后离世。
倒是我这徒儿一直未再续弦,许是心中责怪自己医术不济,保不住妻子的性命,竟是从此之后醉心于医术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