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邰听着曹冲这般说,不住的在心中连声叹息道:哎,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小子,长相也颇为俊俏,谈吐不俗听着刚刚吟诵的两首诗,想必也是一个颇为不错的才子,对于医术一道也颇为了解,倒是可惜了自己错失了一个不错的继承衣钵的人儿。
鞠婧祎自小便被父母宠爱,又是家中独女,可以说老鞠邰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加上自己生的极为貌美,但凡有男子瞧到自己都被自己的绝世容颜所倾倒,一个个恨不得想法设法把自己娶回家。
每年来鞠老头这里提亲的人儿也不知多少,自己每日忙于打发上门提亲的人就不知道多少,哪里遇到竟然有男子这样对自己不屑一顾的……
鞠婧祎不由得赌气道:“你这小子,明明就是知道自己拙劣不堪,我定然瞧不中你,这才故意这样说的。”
曹冲听到这鞠婧祎竟是这般说,心中极为不爽利,这便对着一旁的包扎好的虎卫营护卫说道:“你且过来将同我一起将元直兄扶好,我们一起先回叶记家俬铺子去。”
曹冲说完之后便对大夫说道:“鞠老先生,这汤药费所费几何?在下这便结与你!”
鞠邰听到曹冲这般说,知道曹冲去意已决,这才无可奈何的说道:“叶公子,今日这些汤药费所费约计一千金(汉代金指:铜钱)。”
曹冲听到这鞠老头这般说,不由得在心中惊呼道:什么?不过是清理两个人的伤口,一点麻沸散,包扎一下,竟是要收一千枚铜钱?
要知道这时候一匹上好的西凉战马不过一千五百至两千枚标准的五铢钱(董卓粗制滥造的超小的五铢钱在市场上一般三枚才当抵作普通的五铢钱使用)罢了。
曹冲强忍着没有吐槽这鞠邰是个死要钱的黑心大夫,从要带处摸出一枚上好的羊脂玉,这便放在桌子上说道:“寻常人哪有出门带整整一千金的?我身上这个羊脂玉的玉佩应当不止这个数,便压给你,明日再派人将这羊脂玉的玉佩赎回……”
鞠邰听着曹冲的话,赶紧从桌子上接过这没羊脂玉的玉佩,这羊脂玉乃是来自西域,经西凉传入中原,一块成色普通的羊脂玉的玉佩至少也值几千金,若是极品的羊脂白玉放在治世之时,说是价值连城也毫不为过!
鞠老头仔细瞧着曹冲放在桌子上的这块羊脂白玉,只见这块羊脂玉制成的玉佩温润华美,细腻通透,更难得的是这块玉佩上竟是雕刻极为精美,这块羊脂玉的正面的正中央赫然刻到一个偌大的“曹”字,这刻字极为精细,可以瞧到这刻字的工匠刀工极为精湛。
鞠邰不由得心中一动,这块羊脂玉玉佩,若是放在太平盛世恐怕至少值几万金甚至十几万金,即便是如今战乱纷纷,这块羊脂玉在鞠老头看来,也是起码能值上个一两万金的。鞠邰不由得对这眼前的这个自称是商贾子嗣的叶公子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