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夫人所生的子嗣和夫人自己所生的子嗣难道也是一样的?”周不疑不管卞氏如何说,只是回了这样一句直至人心的话。
卞澜瞧着周不疑坚定的眼神,随即说道:“就算我心中偏心自己的子嗣,丕儿、彰儿、植儿哪一个不是我自己的孩儿,谁来继任世子之位又有何妨。”
周不疑淡淡的说道:“在下也不同夫人争辩,夫人的心意只有夫人自己知晓!在下只想告诉夫人,如今夏侯府上突逢大变,如此一来夏侯元让必然和冲公子势成水火,依着夏侯元让的性子,定然不希望看到冲公子将来继承大位,定然会从其他公子中选择一人进行投靠,据在下所知,丕公子似有所动!”
卞澜不管周不疑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不过他说的这番话倒是不假,如今的确是诸公子拉拢夏侯惇的好时机,卞澜赶紧问道:“无论哪家公子拉拢了夏侯元让恐怕都对冲儿不利吧?”
周不疑赶紧淡淡的说道:“夫人所言极是,不过我家公子不愿轻易攀附任何一人,也不愿为了权贵而枉顾军纪!这才会怒斩夏侯桁,在下只是为我家公子担忧,这才求夫人助植公子一臂之力,拉拢夏侯将军!”
卞澜听着周不疑的话,淡淡的问道:“哦,元直,你且说说,我为何要助植儿拉拢夏侯元让。如你所说,丕儿想要拉拢夏侯元让,你须知丕儿也要,植儿也罢都是我的孩儿,我这个为人母亲的,如何能只顾着其中一人?”
周不疑不管卞氏如何说,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做与不做在夫人,而说与不说则在元直。元直窃以为丕公子一直安排人窥探少年军,譬如此次就是丕公子挑唆夏侯桁去寻冲公子的晦气,这才有了后头的事情,依着丕公子的性情,若是将来得继大位,不管是冲公子、彰公子还是植公子也好,恐怕都难逃厄运。”
卞氏听着周不疑的话,心中颇为震惊,虽然内心之中极为担忧周不疑的预言,但是嘴上还是强硬的说道:“周元直,你休要胡言挑唆污蔑我丕儿,若是胆敢再如此说道,修怪我命人将你棍棒敲打出去!”
周不疑听到卞氏虽然说出这番杀气腾腾的话,但是并未有任何实质的举动,料想卞氏定然心中也是起了这种盘算,于是继续说道:“夫人恕罪,既然夫人不愿承认便也罢了,元直换种说法,植公子宅心仁厚,亲近兄长,孝顺双亲,若是最终植公子得继大位,自然会个诸位公子一个妥善的处置,而若是换了丕公子,则犹未可知!既然在下想要说的话,已经说到,还望夫人斟酌。”
说罢周不疑便转身告辞,卞氏也不阻着周不疑,只是对一旁的绣儿说道:“绣儿,你且去打探清楚,丕儿这段时间在干些什么,还有告诉卞成,让他派人盯着夏侯元让府上,若是夏侯元让回来了,或者有何人想着去夏侯府上,你定要回来仔细说与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