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辈分得管人叫老叔。
前些年的时候老爷子身子骨就不行了,他家里人早早的就来备了棺材,说怕是熬不过年关了,提前准备准备。可没想到,他愣是多活了两年有余。
这不,遇上个阴雨潮湿天,老鼠磨牙什么的,那棺材都给折腾坏了,要不咋会耽误那么长时间嘛,都是用来修棺材的。
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是个好人,死了铁定也是个好鬼,人要不是怕你们迷了道,才不会专程侯在那给你们指路呢!”
我一听这话,心说他要不给我指路,下了阴间不得睡马路牙子,说白了还是有私心的。但转念一想,我又有了疑问,“老爷子,您不说他是个好人么,那他怎么还搁路上变条道出来呢?不摆明了想害人么?”
老头听到这儿,面色一沉,少有的严肃,“那条道还真不是他变的,很久以前就有了,听老一辈的人说,那是条黄泉路,专给死人走,是通往阴朝地府的”
我一愣,说老爷子你就别开玩笑了,活见鬼已经够倒霉了,没必要瞎扯些这些东西吓唬我。要真照你这么说,昨天我们要是稀里糊涂走错道,那说不定还得等个一二十年,咱爷三才能在下头打个照面。
“那咋能是瞎扯呢?”老头道,“不过你也忿担心,毕竟人鬼殊途,你万一真走进去,也不会出啥大乱子。早些年就有个外地人搁那迷过道,走了一天一夜,等到第二天早上,就发现自己到了离村几十里外的高速路上”
我越听越玄乎,连忙打住,“大爷您别编了,要像你说的这么离奇,早上新闻了,还用得着听你说?”
老头咧嘴笑道,“新闻嘛还真没上,精神病院的倒是来了好几波,又是检查又是测试的,结果发现那人精神状态没多大问题,权当是惊吓过度了”
“平常人一般是看不见鬼的,除非是在一些特定时刻,比如说死者怨念极大,或者心事未了的情况下。要想跟鬼物互动,就更难了,必须得是至阴时分出生。这样的人世间少有,就算有,那也都是地府安插在阳世的阴差,专门整治那些不肯投胎的厉鬼的。”
我听的有些将信将疑,但不管怎么说,他似乎对这类神神鬼鬼的事并不抵触,反而还显得颇有研究,与此同时,我也将心中疑问一并反馈给了老头。
“干了一辈子死人生意,这都不懂,搞个毛球”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着,便起身走向往墙角的衣柜,往里翻了半天,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他拿着两枚铜钱来到我身边,道,“这是高僧开过光的,驱鬼辟邪,你两就戴着防身吧”
我接到手里仔细端详,钱孔周围还刻了四个大字,黄龙八卦。我心说:感情这高僧还是个文盲,道教的东西也敢拿来随便开光。
当晚,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睡,想了许多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发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后,我竟然丝毫没有要走的心理。或许,在我的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十分渴望遇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事物的。
当我刚开始步入社会时,那些资本家便通过微薄的利益不断压榨着我的身体与精力,日复一日,毫无休止。
在那时,我就已经想要获得改变。我不想生活只是每天按时上下班,通过不足两千一月的工资来勉强维持生计。但我又找不到合适的方法,于是,沉迷于网络便成为了我逃避现实的最好方法。
然而如今一切都变了,不仅是我的工作性质,就连我对世界的认知观念也随之发生了巨变。我从未想过生命除了吞食与排泄,还能够用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回想起曾经坚苦奋斗想要追寻的一切,在生命的奥义里,压根狗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