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易尘便被众弟子带到玉衡峰的议事大厅。
这一路上,易尘被愤愤不平的众弟子打的鼻青脸肿,吃足了苦头。
一进入大厅,易尘便看见一个黑衣男子坐在大厅主座之上,身畔还坐着一个白衣妇人。两人正仔细看着那把宝剑,不知在想些什么。
“弟子拜见师尊,师母!”
众弟子进来之后,将陆一尘往前一摔,对着吴锋和上官云虹抱拳行礼。原来,那妇人却是吴锋之妻,上官云虹。
“这是谁动的手!把人打成这样?”上官云虹一见到陆一尘的惨状,不知为何勃然大怒。众弟子闻言不由的大惊失色,不知做错了什么,纷纷低下头不敢言语。
“此事也怪不得他们,要是我动手,骨头也给他打折了。”吴锋看了一眼易尘,脸色也有些难堪,却只是一挥手,对众弟子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弟子闻言,连忙领命退下,吴锋和上官云虹这才神色复杂的打量起易尘,而易尘也趁机打量着他们。
只见吴锋剑眉星目,一脸坚毅之色,浑身流漏出一股若有如无的气势;而上官云虹则不施粉黛,清秀中多了一股女子少有的英气,看这二人倒像是酒徒临别之时所说之人。
“那个,两位前辈可是吴道长和上官仙子?我是受人指点,前来拜师的。”易尘不敢多看,抱拳施礼,可一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又连忙解释道:“刚才那都是误会,不是我本意。那个,是某个无良长辈故意陷害我的。”
听易尘如此说,上官云虹忍不住嘴角一挑,笑道:“无良长辈?这倒也没冤枉了小师弟,看女弟子洗澡这种事,也就只有他干得出来。”
“哼!荒唐!等我找到他,看我不打着他的腿!”吴锋脸色倒是有些难看。
“没事发什么脾气?吓着孩子。”上官云虹白了一眼吴锋,对着易尘招手道:“你就是尘儿吧?我们就是你要找的人。你的情况小师弟已经和我们说了,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原来,却是酒徒将一缕神念依附在宝剑之中,对此二人言明情况。只是,易尘很好奇,酒徒到底会怎么介绍自己。不会是又将什么丑事按在自己头上吧。想到这里,易尘隐隐有些不安。
不过此刻闻听上官云虹召唤,易尘还是连忙趋步向前,并露出讨好地笑容。
上官云虹却是一把拉过易尘,满脸亲切地打量一番,突然眼珠一红,道:“像,真想,这眼睛真像小师妹,也是笑起来如同月牙儿一般。”
易尘只觉得一阵灵气进入体内,全身微凉,再也感觉不到伤痛,却是上官云虹趁机为他疗伤。此刻听上官云虹如此说,不知如何回话,只能继续一脸讨好的笑笑。
就在此时,忽听吴锋一声冷哼道:“不想笑就不要笑,你笑得贼兮兮的,简直与那混账一模一样!尘儿,我可警告你,你与那个混账东西染上的坏毛病,可别在我面前——”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吴锋话还没说完,便被上官云虹打断。
只见上官云虹一脸怒色,大声斥责道:“尘儿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我们做长辈的一点都没照顾到。好不容易尘儿回来,你还大吼大叫,你是想干什么?”
被妻子如此抢白,吴锋顿时有些下不来台,急声道:“我身为长辈说两句还不行了?再说,尘儿总要拜我为师的,现在告诉他一些门规,免得日后像小师弟一样混账!”
“难道非得拜你为师?我就收不得?”上官云虹毫不退让,横了一眼吴锋,转头安慰易尘道:“尘儿别怕,他这是和你那无良长辈怄气,找不到本人,却拿你撒气。亏他还自认你的长辈,这些年任你在外漂零,可为你做过什么?大不了我收你为徒,带你入后山,免得在这受他这闲气!”
说到最后,上官云虹却是红了眼眶,泪水隐现。
易尘闻言一脸尴尬的笑着,不好应答。
倒是吴锋闻言脸色巨变,眼神中满是痛苦之色,黯然不语。半响之后,吴锋猛然站起,双目赤红,挥手拍碎了座椅,咬牙切齿的道:“我,我好恨啊!”
上官云虹知道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话有些太过,引得吴锋想起当年之事,倒也不再找吴锋麻烦,只是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易尘,柔声道:“你这孩子,真是受苦了,小小年纪便受龙髓淬体之苦,自古以来有几人撑得住?”
说话间,再也忍不住,已是落下泪来。
“我没事,我很好,真的很好。”易尘也是双眼一红,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虽然一进入大厅,吴锋和上官云虹表现各异,但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却都充满关怀愧疚之色。几乎在一瞬间,易尘便认可了他们。
一时间,三人神色各异,良久无语。
沉默半响之后,吴锋突然长出一口气,转身看向易尘,脸色异常严肃:“尘儿,虽然你是七星门之后,但我还是要问一声。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易尘闻言一抬头,正要答应,却又被吴锋摆手打断:
“你先别急着答应。今夜你夜闯后山望星潭,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