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迎着雪儿跑去,由于太过急切,快要到达她跟前的时候,脚腕还被杂草绊了下,一个踉跄朝前栽去。
一头撞在了……撞在了一对软绵绵的东西上,很舒服,有点不想起来。
“嗯嗯!还要不要脸了?!”雪儿压低声音对我质问了句,一如既往地刁蛮,也确定她是真的。
我赶紧站直身子,一脸欣慰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知不知道,让我……还有小雅好生担心,还以为你被女邪物又抓去了呢。”
雪儿脸上露出一点羞愧之情:“对不起上官,我没有在村头等太久,让你们着急了。”
我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安全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对了,这位大爷是——”说着我探向她身后,瞅了瞅那个背着竹筐的老头。
雪儿一脸激动:“正是因为遇见了大爷,我才离开村头的,因为他告诉了我很多关于这一代的传闻,觉得你一个人可能难以应付,于是决定去找警察帮你们。
只是,我们两个在林子里转悠了好长时间才回到这儿,并且遇见了你们,看来没必要再去求助了。”
我充满了好奇:“哦,大爷告诉你了些什么,快说给我们仨听听?”
雪儿转向身后的老头:“大爷,还是您来说吧,将先前告诉我的那些传闻,再对他们三个说一边,也好解了他们的疑惑,让他们之所以误入这里的前因后果。”
老头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将肩上的竹筐放下后抽起了旱烟袋,吐云吐雾了一番才开口:“这一片以前有个村子,叫黄陂岭,要说在四十年前,还算个富裕的地。
但一切在村子决定挖井之后出现了转变,当时还是吃大锅饭的时代,村里的事由生产队说的算,小村子而言,队长相当于村长和村支书。
本来老村长是队长,但后来有病死了,新上任的是个年轻小伙,在城里上学时当过红`卫兵,回来后一腔热血啊,急于想要在村里做点事出来,说得挺好听,叫造福工程。
其实就是打算在村子西面的山里,打一口大水井,这样一来可以将灌溉山地和山林,增加粮食产量和水果产量,那时候这个黄坡岭的水果挺出名,经常卖到外省去。
这事本来是好事,但却让村里人捏了一把汗,因为在很久以前,其实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少钱,或许几百年,或许上千年前。
有个道士曾经告诫村里人,西面山坡有一处松软之地,决不能开挖,也不能当做农田,否则村子会有灭顶之灾。
这条告诫,就像是村规一样被传了下来,即便西山坡那里最适合耕种,也没人敢,尤其是老村长还活着的时候。
有些年长的人劝新上任的生产队长,但被他呵斥为老迷信,叫嚣着要把他们游街批斗,结果没人敢再吱声。
很多年轻的人,尤其是一些上学的孩子,对生产队长很拥护,不管他下什么命令,都会严格执行,那个时期都这样。
后来,村民们为了不落个封建主义的守陵人的身份,只好开挖西山坡的那块平整地,第一天很顺利,泥土也十分松软,活干得轻快极了,挖了四五米深。
第二天的时候,情况就有些变化了,挖到七米左右的时候,下面出现了岩层,而且很大很平整,关键是颜色不对劲,竟然是红色的!
红色石头在我们这十里八乡很少见,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本来嘛,红色代表着喜庆,但那岩层透着的红很瘆人,就像是刚刚被血染了一般。
挖井的人吓坏了,丢下铁镐和榔头等工具,狗急跳墙般爬了上去,说什么也不敢下去。生产队长冲他们大声朗诵了一会首长语录,之后自己爬了下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照着手掌啐了口唾沫,之后双手攥住一把铁镐,狠狠抛了起来,只听得‘咔嚓’一声,岩层被砸出了一小块石片,同时……同时还有一股浓血。
没有看错,确实是血,溅了生产队长一脸,看上去有些狰狞。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都没吓着那个生产队长,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臭骂了一声,继续刨起来。
当时的人还真够佩服他的,于是很多人也下去跟着他干了,也许是为了工分吧,就这样,红色的岩层竟然被刨出了一个洞。
照着手电朝里面看了看,竟然是是一条斜向下的密道,村民们惊讶极了,有说是防空洞的,有说是藏宝洞的,还有说是古墓的,总是说什么的都有。
最后生产队长决定下去探视下,但好奇的人不少,真正敢跟着他下去的却没有,不对,最后有一个人跟着他下去了,还是个姑娘,一直喜欢她的一个姑娘。
他照着手电和那个女娃下了去,很快灯光就消失了,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待着,直到天黑他们两个才上来,要是再不上来的话,就要找警察了。
上来后两人都表现的十分疲惫,也没有说什么话,径直回村子里了,当时大家以为是累的,也没有多问,只好跟着回去。
不过当晚出了一间意外的事,就是那个女娃竟然没有回家,而是与生产队长住在了同一间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