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令我兴奋不已,要知道,城市的下水道相对来说都比较宽敞,容纳一个人穿行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只要我能在水泥地上打个洞跳进去,就能通过排污口,或者是敞开的井盖钻出来。
此时的下水道哪里是什么臭水渠,分明就是我恢复自由的康庄大道嘛!
想到这儿,顿时激`情满满,感觉手脚也不酸了,后脑勺也不疼了,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套用一句广告词的话,那就是一口气都能上八楼了!
不过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摆脱身体上捆绑的绳索,好在那把开锁的铁片还在腰带里别着。
由于从小就偷习术法并练习结印,指骨还算灵活,使劲挪动了一番后,顺利把那把铁片捏了出来。
一阵“吱吱咯咯”的摩擦声后,终于将手腕上的绳索割断一根,其余的那些登时就松垮了,忙一把全部从身上扯了下来。
身体恢复自由后,先查验了一下铁门,发现那个张老头没有骗我,内面没有锁孔,而且扣合得十分紧密,边缘连缝隙都没有。
康来想要通过铁门逃脱是无望了,只能走下水道这条路!
蹲下身子歇息片刻后,用手在地上拍打起来,“啪啪啪,啪啪啪……”,声音十分清脆,说明水泥地板不是一般的厚,要想破坏并非易事。
但这是逃脱的唯一方法,不管多艰难都要克服,老话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相信一定能成功。
决心有了,接下来就是行动,可现在手上只有一把柳叶般大小的铁片,究竟该如何着手呢?
难道真要用愚公移山的方法,一点点挖开?
脑海里突然想起姨奶奶说过的一句话:这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以及东西,都有薄弱的地方,只要找到并从那里下手,就事半功倍!
而对于脚下的水泥地来说,整体的部分异常坚固,但与垂直管道接触的地方,不管契合的多么紧密,总归是两种不同的材质。
所以,相连接的地方,就是我要找的薄弱点。
蹲下身子,用铁片紧挨着管道铲了一会,发现水泥地面出现了潮湿,一铲掉一块,并且越往下越松软,像渣土一样。
虽然累得汗流浃背,但仍干劲十足,一鼓作气在管道周围、铲出了一条宽度五六公分的凹坑,用铁片捣了几下后,水泥碎块纷纷掉落。
与此同时,一股冰凉的气息从打通的缝隙里窜了上来,夹带着浓浓的腐臭味,熏得我的肠胃翻滚差点吐了,好在很快就适应了。
趴下身子,将眼睛贴着凹坑朝下窥探了下,发现果不其然,是一条‘宽敞’的下水道,并且残留的积水不多,容我穿梭逃脱没有任何问题。
顿时喜不自禁,对着厚重的铁门咬牙切齿地嘀咕道:“张老头,你这个老不死的,想要将小爷关死在这里,做梦去吧!等小爷出去了,非找你算账不可!”
说完攥着手里的铁片,沿着凹坑的边缘继续铲起水泥地面来,企图扩大缝隙的宽度,直至能容我钻过去。
开始的时候还算比较顺利,水泥块哗哗的往下掉,但随着缝隙的变大,距离管道壁较远的地方,没了水滴积年累月的浸渍,变得越来越坚硬。
到最后,铁片凿在上面,已经与磨刀没什么来去了!
坚持着又刮了一阵后,胳膊累得酸痛不已,坐在地上呼呼大喘,心里都有点打退堂鼓了——照现在的进度,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凿出足够宽的缝隙!
坐了一会,胳膊沉重的有点抬不起来,腰也酸极了,十分想要躺下歇会,但知道不能,劳累的状态下,休息的时间越长,越难以继续。
老话说得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重新攥着铁片,一点点铲起水泥地面,虽然每次只能刮掉指甲盖大小的一抹尘土,但毕竟还是能看到效果。
看来这次,真要拿出铁杵磨成针的毅力了。
为了缓解疲惫,也为了不那么无聊,我边凿边默默数起阿拉伯数字:“一,二,三……”数着数着就混了,只好从头再来。
就这样,也不知道一共来重来多少次,最后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手臂也像是上了弦一般,机械地上下铲动着凹坑的截面……
“砰——”
迷迷糊糊的时候,伴随着一声闷响,额头上传来一阵剧痛。
登时整个人浑身一哆嗦,也清醒了很多,瞪大眼睛一瞅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睡着了,头一下子撞在了前方的铁管上。
用手一摸,还好没有流血,只是肿了个脓包而已,深吸口气朝下面一瞥,铁管跟前的缝隙已经被刮的比较宽了,并排放两只手进去都不成问题!
顿时又来了精神,想要用铁片加速铲动截面的水泥,但气力却有点跟不上,并且此时,肚子里响起“咕咕”的叫声,嗓子眼也干裂的难受,犹如火烧一般。
手机已经被老张头拿走,也不知道究竟被困在这儿多长时间了,估摸着也有些时候了。
此时此刻,要是有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