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这个受害者,并不是刚入学的新生,也不是即将毕业的学生,而是解剖系一名大三的优等生。
由于能力较强,已经被公安大学的研究生学院提前录取,前途本应璀璨,但没想到竟然横遭此劫,坠楼陨命!
雪儿也坐在我旁边盯着沈梦的资料,不过注意力并不在描述她坠楼的文字上,而是在照片上:“长得倒是挺好看的,不过就是鼻梁有点塌,整个脸显得偏圆……”
我用笔使劲敲了敲桌面:“大姐,能别对死人评头论足吗?这不尊重,小心她晚上找你理论!”
这丫头听后惊吓得忙双手合十,对着沈梦的照片道歉:“对不起沈姐姐,刚才我都是乱说的,你是最漂亮的、最完美的,晚上千万别——”
“哐当!”
莫名其妙的,门突然开了,将雪儿吓得尖叫一声,趴在了沙发上,也将我惊了一跳,忙起身走过去察看。
发现外面并没有任何人,也没有起风,不由得暗暗嘀咕:怎么回事,难道是那种东西……?
“喂喂,喂喂,什么情况呀?”
后面传来雪儿小声的询问,透着一股子胆怯。
“没什么,门没有关好,被风吹开了而已!”我说完重新合了上,缓步走到沙发旁坐下。
“诶,不对呀,我明明记得回来时关得严丝合缝,外面的风是无论如何都吹不开的,除非从里面拧动把手!”雪儿一脸疑惑地低声自语。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疑惑更加沉重,微微抬起头,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四周,一楼的客厅里静悄悄的,一切并无二异。
但正是这种阒寂,让我觉得死气沉沉,仿佛置身于一座封闭的墓穴里,而我和雪儿,就是棺材里的死尸!
这种无端的联想,让我后背上阵阵冰凉,害怕真会出现这种状况,忙深吸口气转向雪儿:“屋里太安静了,把电视打开吧。”
她没有动,两只眼珠子睁得大大的,透露出惊惧的神色,用食指朝一侧指了指,在示意我什么。
侧过头朝落地柜上一瞅,电视一直开着,但屏幕里却只有白色的雪花,而且没有丁点声音!
我深吸口气,挪到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出的雪儿旁边,揽住她的肩膀劝慰起来:“干嘛怕成这样,现在是青天白日,不会有鬼的!”
这丫头“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再次指了指电视,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微的质问:“那为啥突然没台了?”
“可能是信号不好吧,线路都是好多年前的了。”我干笑了两声,随后转移话题,“继续看资料吧。”
这丫头紧靠着我,目光也落在了桌面上,第四个坠楼女生的资料上。
也许是为了摆脱房间里的沉闷气氛,两人都聚精会神地默读起、关于第四个女生的死亡描述,殊不知,却又被剧情带入了另一个更加压抑的环境中……
第四个女生叫李晓燕,从照片来看,长得比较成熟,一瞧档案才发现,原来死时已经毕业了三个月,与英语老师一样,留校任教。
教的是护理学,在第一次带领学生上实验课的时候,毫无征兆地惨叫一声,之后整个人就像是魔怔了般,任凭所有人都劝阻不了,将自己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这还不算完,众目睽睽之下,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把锋利的解剖刀。
劝说的学生以为她要赶走其他人,不敢上前用手拉扯阻拦,只能在几米开外,继续用语言安抚,但没有丝毫效果。
手里的解剖刀挥舞了一阵,这个叫李晓燕的新老师,做出了令所有人惊愕的一幕,刀尖反转,朝向自己的腹部,“噗呲”一声扎了进去。
之后横向划拉起来,将白皙平滑的肚皮,割出一道一尺余长的刀口来!
不等自己的的学生从震惊中缓过劲,直接将另一只手插`进了缝隙里,把自己的小肠,一节又一节地朝外扯了出来。
短短几秒的功夫,沾满鲜血的小肠弯弯曲曲地堆积在地上,捋直的话不下于五六米长,既瘆人又恶心!
女生们被吓得惊慌失措,逃出了标本展览室,只剩下几个胆大的男生,靠在门框上注视着他们的疯狂老师。
与其说是想要阻止,不如说是想看看血腥的结局是什么。
这位刚毕业不久的老师,没有令自己的学生“失望”,用锋利的刀刃“滋滋滋”地将手里的小肠割断,彻底丢在了地上。
随即,又划开自己的胸腔,用沾满鲜血的双手和那把解剖刀,将五脏六腑一个个切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做完这些后,竟然还没有倒下,尤其是连砰砰乱跳的心脏也割掉后,仍然木讷地矗立着。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受不了这种血腥的视觉冲击,怀疑起以前所认知的生理知识,尖叫着跑了出去。
之所以用几乎,是因为还有一个人没有逃,靠在墙角目睹了最后的情景。
后来警察询问他的时候才知晓,并不是因为胆大,而是吓得双腿酥软,根本就迈不开步子,喉咙干涩,声音也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