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愣,这嗓门有些熟悉啊,忙扭头一瞅,发现竟然是雪儿那丫头。
她狂奔过来,将大叔一把拽到旁边,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这是六百块,你这房子我租了!”
我一听火了,上前两步将她递钱的手摁了下去:“什么意思,显摆你有钱是吧?凡事都要讲规矩,这房子是我先租的,已经跟大叔商议好了。”
她瞟了我一眼:“你不是还没付钱吗?这就说明没有订立契约,不受法律保护!”
“别拿法律吓唬我,你横插一杠子就不对,去别处租吧。”说着我将她朝巷子深处推去。
“不行!我累了,也不想逛了,就看中这栋两层小楼了!”她摆脱了我,又掏出一部分钱递向大叔,“一千块租给我吧!”
我听到这话,立马没了多少自信,人家都出一千了,大叔能不乐意吗?何况刚才也没有接过我的钱,不算毁约。
正打算离开,谁知道大叔突然叫住了我:“小伙子,你也留下吧,楼上有两间卧室,你和这位姑娘一人一间,她一个女孩住,毕竟……,毕竟有些不安全。”
本以为看到了曙光,谁知道雪儿那丫头竟然一口回绝:“不行大叔,我自己住一点不害怕,并且就算要合租,也应该找个正人君子,哪能跟猥琐的人一起!”
我听后气得头发都差点竖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质问:“臭丫头,说谁猥琐呢?说谁呢……”
她呵呵一笑,得意地晃晃脑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长呼一口气:“哼!好男不跟女斗,尤其是有着公主病的富家女,素质太低!”
她用食指戳着我的胸膛:“说谁素质低呢!说谁呢……”
旁边的大叔忍俊不禁,上前一步拉住了雪儿,将她拽到了十几米远后,小声嘀咕了一阵,不知道说了什么悄悄话。
就看到那丫头频频点头,之后给了他三百块钱,拿到钥匙后晃悠到我面前,站上一块石墩居高临下道:“本大小姐心地善良,见你怪可怜,就同意合租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咋回事,态度怎么转变得如此快?大叔究竟跟她说了什么?
扭头再找大叔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走远了,一拐弯消失在了巷子尽头。
踟蹰了几秒钟,对雪儿这丫头质问起来:“为什么又答应跟我合租了,刚刚大叔对你讲了什么?”
她白了我一眼,径直走进小楼:“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大叔说了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
暗自思忖起来,再去找这么实惠的房子恐怕是难了,并且连续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又奔波了大半天,也确实乏了。
于是跟着她走进房门,装出清高的样子:“既然你开口了,小爷我就勉为其难,与你一同住下吧!”
“天呐,究竟有多少年没人住过了!”
前面的雪儿驻足在客厅中央,用手掩着口鼻,眼中露出厌恶的神情,放佛受了委屈似的。
我环视了一圈,发现确实,这房子不是一般的陈旧,家具和电器全是灰色,布满了厚厚的尘土,而天花板以及墙角上,结满了硕大的一张张蜘蛛网。
关键是光线也不好,昏暗得很,底层只有一扇小圆窗,窗帘拉开也没什么效果。
唯一能够欣慰的就是还算宽敞,沙发真皮、吊灯华丽、电器厚重……,曾经繁华的样子可见一斑。
踩着螺旋形的楼梯拾阶而上,来到二楼一瞅,左右两个卧室,中间靠楼梯的是洗手间。
还算不错,外面是盥洗室,里面除了马桶还装有热水器,就是光线十分昏暗,有些阴冷。
雪儿用钥匙打开两个卧室后,眼珠子一转,立马指着右侧较大的那间宣示道:“这间我睡,左边那间给你!”
我从农村长大,倒是不计较睡得有多好,有一张床就够了,走进左边卧室一瞧,除了小点外,一切都还不错。
床是一米八宽的木床,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大衣柜,一张写字桌。
眼睛凝视着桌面,感觉怪怪的,总是忍不住联想到档案室看见的那张,模样似乎有些类似,大抵是十来年前流行的款式吧!
出来后去参观了下雪儿那丫头的房间,十分宽敞,从残留的粉色装扮能看得出,以前的主人是个年轻女孩。
唯一令我感到不舒服的就是,光线太暗,窗户比我那间还小,而且上面贴满了红色纸花,虽然时间很久了,但看起来还很艳红,就像刚染过血一样。
“咳咳咳,咳咳咳……”
雪儿清了清嗓子,对我坏笑起来,“你不是想知道大叔对我说了什么嘛,现在就告诉你,他说这房子有近十年没人住了,需要一个劳动力!”
我冷哼一声:“就知道黄鼠狼不会有好心,原来让我留下,是为了当奴隶使唤。”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别这么说嘛,你也住在这儿,干净卫生了也会心情舒畅的。”
我长叹口气:“有你在,恐怕心情是好不起来了!”说着躲开就要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