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因为玉而出名,确并不是所有的和田玉都出产自和田。玉石矿脉在新疆十分丰富,尤其是昆仑山脉,储藏量十分巨大,基本上不会出现传说中已经枯竭的现象。
我们第二天一早出发,路上我问了薛五奶奶关于陈长生的故事。
老太太似乎不愿意多说,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亦正亦邪的人物,有国家大义,确也不会错失任何一个对自身有好处的机会。”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明白了好多东西。
陈长生绝对和小哥做过某种交易,或许是金丹,或许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至于现在两人还是不是合伙的状态,我也分不清,不过既然控制住了他,即使还是合伙人,也不会弄出什么太大风浪了。
出了候机大厅,门外等着一批黑衣人,为首的是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
见到薛五奶奶的那一刻,竟然挣扎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带着浓重的新疆口音,颤声说道:“小五,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五奶奶过去给老太太一个拥抱,也激动的说道:“四十年了,自从出了那事,就再也没见过。”
“四十年了,转眼四十年过去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当年的熟人了,你和余半仙?”
“余半仙死了,我们后来分开了。”薛五奶奶说道。
老太太知道问错话了,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薛五奶奶将老太太扶回轮椅上,说道:“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这次来找老姐姐,是因为我孙女失踪了,需要你帮着找找人。我也请了阿木、拉姆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来。”
“行,只要是在这个地界上,老姐姐我还是有点能力的。虽然腿脚不利索了,但是下面的孩子还都不错,咱们回家去谈,我立马就能安排找人。”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住的既不是楼房,也不是别墅,就是普通的农家大院,说不上档次就是大,差不多有百亩地左右吧。
进屋刚落座,就有个姑娘端了一个盘子进来,上面用红布盖着。
“初次见面,也不知道小辈们喜欢什么,家里有点玉石,一人拿一块。”老太太将红布撤掉,露出了晶莹的和田玉。
“咳,你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介绍这三个孩子了。”薛五奶奶有些自责的说道:“年长的是我家的老三,现在为国家工作。长得胖胖的这个,是胡家的小子,就是当年老余救的那个胡家。至于剩下这个孩子,你看看长的像谁?”
老太太仔细的端详了我一阵,试探的问道:“余半仙?”
“是,他是半仙的孙子,余家现在的独苗,我未来的孙姑爷。”薛五奶奶有点自豪的说道。
“那我还献什么丑啊,拿下去吧,这点东西,在地主家显不出来。”老太太挥了挥手说道。
我急忙起身,恭敬的说道:“您太客气了,小子不太成器,都是沾了爷爷的光。”
“坐下吧,坐下吧。当年要不是你爷爷不让我下去,只怕我也上不来了,当初我们那些人里面,哪个女的不喜欢你爷爷。这也就是年纪大了,我才敢说出来,当年都是偷着喜欢。”老太太急忙说道,满眼的欢喜。
之后看向五奶奶,问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说一说,我派人去找。”
五奶奶看向我,示意让我说。
我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我有个亲九叔,是考古专业的,一个半月以前吧,去于田县考古了。可是就在三天前,突然传来消息,说九叔和另外的七人一起失踪了。当时我正在地下,所以九儿就来帮我找九叔了,可是她来了以后也失去了音讯。”
“前两天传的失踪考古队员就是你九叔?”
“有传言?”
“当然有传言,不过是在圈子内传。有考古的地方,就必然有倒斗的,古丽,去把你舅舅喊进来,我问话。”老太太冲着刚刚端盘子的女子说道。
女子轻颔首,快步的跑了出去,很快就领着一个中年人回来了。
“巴图噶尔,将你听得关于考古队的传言说一说。”
我一听巴图噶尔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汉子是个跟墓有关的人,这个名字如果翻译成汉语,是结实的手。同时我也发现,老太太家有着严重的母系氏族风范,屋内除了我、胖子和薛茂外,一个男人也没有,全部都在外面听命。
巴图噶尔丝毫犹豫没有,操着蹩脚的汉语,将传言说了一遍。
因为他的汉语实在糟糕,我并没有完全的听懂,不过大概的意思还是明白了。
他说,流水古墓葬本就是疑冢,河道下面的古墓,才是真正的墓穴。第一次考古发现,确定为三千年前昆仑山人的墓葬,而那个时候墓葬,就开始用疑冢了,可以想象,墓主人的身份是多麽的不一般。
而这个不一般,已经超出了凡人的范畴,巴图噶尔说是不死人。
不死人这个词,我是第二次听说,第一次是从陈长生口中听到,他也是得自邋遢道人之口。我则是将宵明、烛光这样的人称为仙人,而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