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一声狼嚎,划破幽怨。
暴女散乱的头发,露了她一脸的朦胧,通红的双眼,看起来很是无力。但是她还是整理了一下头发,抬起头来,瞟了一下四周。若隐若现的狼影,不知何时聚了一堆,心慌意乱的在周围乱窜。
她摸索了一下,却发现防身的背包不知哪里去了。她只好撑起身来,奔向那把插在地上的剑。轻盈飘逸的剑,轻轻的插在地上,淡红的血迹,此刻已经风干了,只是薄薄的贴在剑上,也许只需轻轻一蹭,它就不再朦胧了。
她双手握着剑柄,力道一点点加大,最后终于像拔萝卜一样,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可剑还是文风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像程尘睡死了一般,对她全力的付出理也不理。她最后博了一下,可还是没什么用,她也就只能无可奈何的放弃了。
绕回到程尘的右边,她拔出了一把短剑,那是她平时防身专用的。然而这把短剑,在平时对人呢还有用,但是现在嘛,她说不清楚了。
她又看了一下程尘,安详的面孔,睡得好像很沉醉,纤柔的朝霞从东方跑来,好像特意为他盖了一床棉被。
她叹了口气,不为别的,只为这一身想不来的遭遇。
“白痴,你再不醒来,你的宝剑就要被狼叼去了!哎,还说什么宝剑呢,那时你都到狼的肚子里去了!”
狼群越来越近了!暴女不用抬头都能看到了它们激动的身影。
铛――
突然一道纤霞的赤光,铮开血迹,不可一世的散了一地。摄得蓄势待发的脚步,一下噼里啪啦的向消失在视野里。
“啊!好痛啊!”
程尘一睁眼,就被满身的伤压得想要再次睡回去。
“白痴,你醒了!”
“怎么了?不要乱叫啊!我可没失忆啊。”
“刚才来了一群狼,吓得我!”她一脸丰富的表情,没有用再多的语言。
“郎?郎有什么好害怕的,你不喜欢郎吗?”
“什么啊!”她显然没听懂他说的郎。“早知道让狼把你叼去,看你还喜不喜欢狼。”
“好了,郎来了!不要怕了,哈哈。”
“那么多伤都没封住你的嘴。”她把短剑收起,轻轻踢了他一脚。
“哎哟!好痛啊,谋杀亲夫啊!”
“白痴。你没事吧!”
“还有水吗?口渴啊。”
“本来还有一些的,但是都不知掉哪里去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哎哟,我的那个去,要死人啊!什么都没有。”
“没事等休息看了再回去找,应该能找到的。”
她凑过身来,帮了一下程尘,让他完成了他做起的想法。
“哎,能给点奶喝吗?”程尘突然有点莫名的问。
“奶,水都没有了,你还想喝奶?脑子坏了吗?”
“你没有啊!哎这么大,浪费了!”
“什么啊!去你的。”暴女这才意识到他说什么,脸颊一下绯红,低头小声说道:“那个只有在有宝宝的时候才有!”
“哎,这么大,中看不中用啊,又浪费我的智慧。”
“色鬼,就知道偷看女生的胸。”
“呀!今天的太阳真好!”程尘伸了个懒腰,四处眺望了一下。
“好是好,但是什么都没有,我看好景不长啊!”暴女也转过身来,像程尘一样享受阳光。
“哎!别说话,狼来了!”
“滚!”暴女以为他又耍她。
“是真的!”程尘翻过身一下挚起宝剑,警觉的扫视着四周。
李柳如一听好像是真的,也站了起来。沙丘边,几只狼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似有若无的靠了上来。
“怎么办?又回来了!”
“它们也像我们一样饿了,没办法啊!”
“你还跳得起来吗?”
“跳起来做什啊?”
“在斩那个恶魔的时候你不是差点飞起来了吗?现在要是你还跳得起来的话,待它们靠近,你就跳过去一剑砍了算了!”
“跳过去?你想多了!除非你给我点奶喝。”
“那怎么办啊!”
“怎么办?懒得办了,躺下让它们吃算了,反正都要被吃的,弄来弄去的多累啊!”程尘说着往地上一躺,一副死活不管的模样。
“你!你……你还不如不醒来呢!这是什么馊主意啊?”暴女不想说什么了,只肺是急得都快要炸了。
“不要浪费气力了,躺下好好休息吧!”程尘貌似很淡定。
“要死你死吧!我可不想活活……”
“躺下,别说话!”
“为什么?”暴女两眼放着茫然的光,但还是半信半疑的照着做了。
“你……!”暴女还没躺好,程尘就翻身压了上来。
“别动!别说话!”程尘突然紧闭双眼,平缓的呼吸好像在等待着享受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