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一把再说。”我摇摇头。
“好。”张震狱沉声吐气,手一扬,飞刀闪电般射出,毫无悬念地正中靶心。
接下来是我。
我装模作样地瞄了半天,才将飞刀丢出去,却连靶边都没碰到。
这一把,我输掉一万两。
阮媚娘和马花花当然也输了,但输得最惨的人,是李万山——毕竟压张震狱的人,比压我的人多得多。
不过他这个庄家赔起钱来,真是一点都不手软。
“云少爷,奴家还以为你暗藏绝技呢。”阮媚娘娇笑道,对输掉的几千两毫不在意。
“再来。”李万山道,“第二局盘口:张帮主二赔一,云少爷一赔二……”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就赌到了第十局。
我的盘口已经变成一赔五十。
尽管如此,没一个人敢压我。
所有人都看得出:我和张震狱的飞刀水平根本是天差地别,完全没有丝毫赢的可能性。
“云少爷,这样玩下去真没什么意思。要不,咱玩点别的?”张震狱无聊得开始打呵欠。
是时候了!
我装出恼羞成怒的样子,大声道:“再玩最后一把,最后一把!”
“我倒是无所谓……”张震狱伸着懒腰,“不过李大掌柜……”
“这个庄太亏了,做不得,做不得。”李万山苦笑道。
我连输十把,他就连赔十把,就算再财大气粗,也没有理由白白送钱。
“李大掌柜,这时候撤庄,什么兴致都没有了。”我赶紧道,“这样吧——你还做你的庄,不过张帮主的盘口,我接着!”
“什么?”李万山的眼睛闪闪发亮。
接了盘口,就意味着压在张震狱身上的银子,赢了由我来赔,输了就都归我赚。
“而且,张帮主的盘口,改为一赔一。”我再抛出一个重磅糖衣炸弹。“来,来,来,我整座流云山庄都是银子做的!”
“呵呵,云少爷豪爽,流云山庄果然富甲天下。”歇了好几把的阮媚娘,马上跳出来压了十万两。
“三十万。”戴金刀言简意赅。
“云少爷送钱,我就却之不恭啦。”张震狱乐呵呵的给自己压了三十万两。
“我这半个庄家也忍不住了,我压五十万两行不行?”李万山道。
来吧,来吧,都压上吧……
我看着压在张震狱身上的银子迅速增加,心里可乐开了花。
“李大掌柜,我给你这半个庄家开点张……”到了最后,我将身上剩下的九十万两银票,全部丢在李万山面前。“我全压我自己!”
“这……”李万山的脸色变了变。
九十万两,一赔五十,那就是四千五百万两,这么大的金额,掏空州库都不一定赔得起。
虽然李万山不觉得我有赢的机会,但是风险如此之大,难免犹豫再三。
“既然我擅自改了张帮主的盘口,那我自己的盘口也是可以改的嘛。”为了哄李万山入局,我马上抛出诱饵,“就改成一赔三好了。”
一赔三,那就是二百七十万两。
再加上张震狱的盘口,目前赌注的输赢总额超过了五百万两白银。
李万山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这个孩子傻了?
相信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里话。
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赢,居然摆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赌局——如果不是有病,那就是有阴谋!
我能看到许多人的额头疯狂冒汗。
这一把,真有人要倾家荡产了!
我的手心也满是汗水。
预期中几百两的赌局,现在飙升到了几百万两;据说源州一年上缴国库的税银,也才三、四百万两而已。
我就要发财了!
“来吧!”我摆出一副壮士慷慨赴刑场的悲壮表情。
“慢着。”张震狱突然伸手拦住我。
莫非他发现了什么破绽?
我的心猛地一跳。
“根据赌例,我在这场赌局里给你让出了二十步的距离。”张震狱道,“那么,我就有理由提出一项公平禁制。”
所谓公平禁制,就是为了赌局的平衡性而对赌博方式作出一定的制约。
比如玩骰子,用手来丢容易出千,那改用骰盅来玩就是一种限制。
玩了十盘都不说,现在才提出要公平禁制,什么意思?
“拿着。”张震狱递给我一条黑色长布。
我看着手上的黑布,心中一股极强烈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张震狱已经将黑布绑在眼睛上。
我没猜错,果然是蒙眼飞刀!
“云少爷,我帮你。”春桃从我手中抽走黑布。
我已经迈不动腿了……
……
技能名称:必中。
技能品阶:天赋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