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天闻言一愣,一下子挣开了几位医生的束搏,一脚踹开了手术室的门。入眼只见病床上的叶雪瑶半虚着眼睛。那原本精致的面孔十分苍白面无血色。以往湿润的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水分,眼睛望见那在护士的怀抱中正在哭闹的婴孩。女子费力的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嘴唇轻启,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额头上丝丝密密的汗水预示着叶雪瑶此时正憋着一口气。
护士见状,目中闪过不忍。轻轻的把大声啼哭的孩子抱向叶雪瑶。叶雪瑶颤抖的手终于摸到了孩子,眼神有些悲哀有些欢喜与溺爱。
王鼎天急忙走到叶雪瑶病床前,蹲了下来。对叶雪瑶轻声道:“雪瑶,你没事是不是,你一定会没事的。”王鼎天强迫着自己稳住情绪。尽量舒缓的问着。看着一眼那啼哭的孩子便收回了目光,望着叶雪瑶一动一动。
叶雪瑶费力的从孩子上移开视线望着跟前的男人,俩目相望,一时间只剩下婴儿的啼哭声,万籁俱静。王鼎天想说些什么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仿佛被定格。
“嗯...”突然叶雪瑶闷哼一声,望着王鼎天,似乎欲说些什么。可身体的病痛已经不允许她再说些什么,她十分留恋的望了望王鼎天,又费力的望了望那啼哭的孩子。眼神充满着不舍与留恋。
“天,照顾....”叶雪瑶突然说出了几个字,那摸着婴孩的双手便垂了下去......
“雪瑶?雪瑶?雪瑶!”王鼎天见状再也控制不住大声的叫喊。那撕心裂肺声嘶力竭的吼声让抱着孩子的护士也是震撼莫名。
“王先生,叶女士已经去了,您节哀!”护士道
“去了.....去了........“王鼎天浑身颤抖着呆呆的重复了这几个字。护士见状,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去了,去了......”王鼎天突然一声嘶吼:“叶雪瑶!你给我起来!起来!我们说好的,我们说好的要相伴相知一辈子!”
“我们说好的,你记不记得我们的誓言,叶雪瑶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阿!我们有太多事情没有做了!我们说过的,说过的。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孝敬父母,善待子女!”
“说好的,等孩子出生了,长大了点我们就去巴黎。说好的,以后我唱黑脸你唱白脸,一起好好抚养我们的孩子,要看着孩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说好的,等老了,我要先走。你怎么可以现在就走!叶雪瑶!你起来,起来阿!说好的一辈子呢,一辈子呢?”
“说好的一起看夕阳西下,说好的!说好的啊!我们的甜蜜生活,我们还有太多事没有做,叶雪瑶你给我起来!我求求你求求你起来啊!是我啊,我是小天!我.....”
.......................
王鼎天疯了似得不停地大吼着。许久许久.......王鼎天终于不再嘶吼,他望了望护士怀中的孩子,眼神有些发寒。
“你出去吧。不要让人打扰我。我和雪瑶还有许多话说!”王鼎天背对着护士,护士闻言抱着孩子走向门口。临走前道:“您节哀,您还有孩子要照顾.”说完便抱着孩子走出了急诊室。
王鼎天望着叶雪瑶的脸庞,那花一般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色彩,那些美好的片段一遍又一遍在王鼎天脑子中徘徊着,无法控制的思绪,难以发泄的爱恋。王鼎天一下子觉得人生似乎失去了方向感。一切的一切都在刺痛着他那千苍百孔的心。似乎连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成为了黑白色。
许久,王鼎天轻轻吻了一下叶雪瑶的额头,小心的用手擦拭着叶雪瑶头上的细汗,轻轻的道:“雪瑶,累了吧.....睡吧。你睡着的样子真美”
“你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相识,那还是在学校的时候,下着雨。你........”
“你记得吗,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还把岳母气得不轻,........”
“你记得吗....那年.”
王鼎天忘却了时间,不停地说着以前的过往....不停地低声喃喃。
却说急诊室外,医院会议室。几位医生围坐在一团。通过监控望着急诊室里的画面.许久左边稍有些发福的人叹气一声。便欲离开座位。
“副院长,您看........是不是把病人移......”一位年轻的医生说道,说到一半就被那略有些发福的医生打断道:“别打扰他。让他和病人安静的待一会吧。人心都是肉长得,医者德最重!”
“是..是..”年轻医生闻言连声道是。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漆黑的夜终是过去了,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人们都各自走出了自己的家门为生计忙碌着。使得原本冷冷清清的城市朝气蓬勃起来。
而此时,医院的手术室外,却挤满了许多人。大都有些神情萎缩。这些都是王鼎天的家人,还有王鼎天和叶雪瑶各自的好友。人群最前一名精瘦的老者面容有些枯黄,威严的面孔则有些难掩悲伤。而其身旁一个老妇人扶着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