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以后便会直接威胁到周博应的地位,影响到他们的财路。所以周员礼要让儿子周博应尽早除去余二,以免后患。
“你就是余二?”周博应目瞪于他,声音却不是很大,但带有轻藐。
此时,余二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为何周家父子突然对自己连续发难,而看周博应脸上的奸像和那不屑语气,似将自己视为敌人一般。余二没能想明白,为何会是今天这种局面,他的心有些不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余二心中忐忑着,他在想自己的伤还未好,休息还不满三天,如果再被折腾一番的话,那真得小命不保。可他又想不出逃脱之计,那入药堂前签字画押的契约又未满,就算现在提出退出恐怕也不会轻易得逞,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见招拆招了。
可是余二并不知晓,如果此时提出离开药堂,那周家父子一定不会为难及阻拦于他,他二人巴不得余二早点滚出去呢,只是余二心中并不知道。
“是,我便是余二。请问周小公子有何吩咐?”
“本公子无任何吩咐,只是来瞧一瞧是什么样的人能在重责五十鞭还不死,原来是你这黄头小子,也不怎么样吗?看来执事是打的太轻,太轻呐!”
“少爷,我下手很重,不轻……”
“啪!”
一阵脆响,周博应脸色突然变的深沉了起来,他望着刚才说话的那家丁,甩了甩手道:“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论得到你在这里放肆?”
说完遍又是一把掌扇了过去,嘴里还阵阵有词的说道:“我说你打的太轻就是太轻,一个人怎么被重责五十鞭后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周博应说话的力气越来越大,他的目的就是让这饭堂内每一个人都听到,实用意是显摆自己的权利和地位。
“那五十重责我已吃下,是鞭鞭见血,这堂内所有人亲眼所见,为何说打的太轻?莫非小公子还想再打一遍不成?”余笑尘突然向前行了两步,与周博应怒目对视着,那流露出的眼神让周博应有些不寒而栗。
周博应心中隐约感到些凉意,那是有些害怕的感觉。这种眼神他从未见过,像野兽的凶光、又像锋利的刀剑,直直的发着寒光逼迫着自己向后退却。
周博应脸上一片尴尬之色,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堂堂的小公子,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下人逼的没有了颜面,这让他脸上挂不住。
周博应定了定神色,心中暗语着自己不要害怕,并坚挺着心态和紧张的神色向余二大声嚇道:“你不想活了吗?离我这么近干什么?你手中拿着筷子想干什么?是想刺杀我吗?快来人呐!余二想要刺杀于我,快将他拿下!”
话音刚落,早在一旁准备好的下人就将余二四肢擒住按倒在地。
“啊!”
只听余二一声惨叫,背上的伤口又溢出了血来,滴滴落下。
余二吃痛之下匐跪在地,气浊生沉的道:“你们简直欺人太甚......你们为何要置我于死地?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话刚说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就将那几名擒拿自己的家丁给震开来。
“周小公子,你这是何意?”余二突发两步上前,怒声质问道:“我乃一个小小家丁,一个下人!平日里循规蹈矩、勤劳踏实,实不知我所犯下何罪,更不明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重责于我所谓为何?难道就是因为我乱了那药仓之事吗?如果是那样,你们也太霸道了吧?我敢问是否?若不然,为何?”
周博应看见余二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能将那四名家丁震散开来,心中又是一惊,第一反映就是向后退了两步,并做出了余二可能是‘狗急跳墙’的想法。
周博应忽眼左右,还好身边的家丁没有退却,这给他壮了不少胆量,并急急向余二凶声而斥道:“你乱那药仓为一,不听管束为二,恐吓于我为三,卑贱不分为四,最重要的是我听说你欺负了长孙姑娘,以这五点,我便不能绕你。”
“你简直是血口......”
“来人呐!速将余二擒拿。”
没待余二说完,周博应便发话将余二再次拿下。擒拿余二的几名家丁有了第一次经验和教训后,这次便使足了吃奶的劲又将余二按压在地。
周博应见余二被制住,便提起脚来向他后背溢血的伤口就是一计重踩,嘴里还吓唬着说:“你居然敢对我行刺,看我怎么收拾你。”
“冤枉,冤枉......”
“冤枉?你还敢喊冤?”周博应冷笑一声,望着身边的众家丁们接着道:“你们说,我有冤枉他吗?”
“没有”堂内齐声而出。
此时的余笑尘这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这也让他看清楚了每个人的嘴脸。那些平时有说有笑,称兄道弟的好兄弟们,如今一个个的都站在了周博应的身边,没有一个人为他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这让他又一次的心寒。
“我无话可说!”余笑尘绝望着,他不得不承认这‘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千年真理是何等傲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