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余二缓过神来,便贴住那暗门,伏耳静听着里面是否有些许动向,可伏耳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声响,可正当他败兴想收耳返回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呃,呃”之声,那声音细小,常人恐怕无从听见,要不是他常居深山每日于那猛兽为邻,也不会练得一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
“咦?里面是什么声音?“余二突觉身子骨一凉,仿佛被那隔墙之内的声音给惊住了。他摇了摇头,退后了两步想要离开,可他刚走两步却又退了回来。因为他的好奇心实在太重了,就算以前在丛林中,明知那草丛中有虎豹,他都会忍不住探上一探,更别说他此刻的心情了。
余二退后两步又回到了原来的暗门旁,他转眼四下望了望,发现并无人在附近,便大胆了起来。
余二推了推那暗门,暗门固若金汤,不觉心中有些许失落之感,可他早以知道会是这样,于是便退后了几步定了字心神,抬头望着那墙头之上。
“嗬!”
一声气力喝出,余二两步蹬墙,接着便顺着墙下垂下的藤条爬上了那一丈来高的墙上。
他趴在墙头之上扫眼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里面除了有一间黑暗的房子外,就只有十几口水缸了。
余二看着这些心中有些疑虑,他感觉这里面的摆设好生怪异,但他又说不上来是怎么个怪法。于此同时他的好奇之心又推动着他想跳进去看上一番,可正当他要做动作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嗬骂之声。
“是谁这么大胆?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声音是从屏风旁边的屋舍传出来的。
突然的这句话专出可把余二吓得不轻,余二在情急之下也没听清是谁在说话,以为自己举动被发现了,于是连忙顺着墙壁滑了下来。
余二下了墙来,偷偷伏在假山后面望着院内,只见周伯和一名家丁正急匆匆的赶至前厅。
看着两人行走迅速,这又让余二心生好奇,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深吸了口气也随了上去。
“周伯,你来了?”一名中年男子望见周员礼自后厅步入自己的面前,急忙上前拱手施礼。
这中年男子名叫范迁,是这‘百草药堂’的药济,专门帮助病人抓配草药的。
“周伯,你来的正好,你过来看一看这山桂。”范迁望着周员礼,心中一时激动,说话同时便将周员礼拉至一旁的地上看那山桂,便又信誓旦旦的道:“我观这山桂有些异常,可这送药火计非说这是上等药材,于是在争执不下后,特意请了你老人家前来看上一看,帮助辨别真假。”
“你胡说什么?”一旁送药的小二哥听见范迁如此贬低自己的药材,也是按奈不住的上前争辨道:“这可是上等山桂,可这位范先生非说这是次等货色,实乃辱没我也!”
“哦?”
周员礼一步迈前,伸手取出那袋中的几棵山桂皮放在眼前瞅了一眼,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后摇了摇头。
一旁的余二望着周员礼那此起彼伏的脸色,又望了望那袋中的山桂,心中猜想,难道?
余二想着便要走上前去,但却又退了回来,他想,“周伯识药数十载,连他都分不出真伪,自己去掺合个什么?”
周员礼站在那里发呆,并没有做出回应,这让一边的范迁和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正待范迁想上前询问时,周伯连忙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便急忙走向药柜处取出一本册子出来,翻了几页之后脸上便浮起了淡淡的笑容。
过了一回,周员礼又眉头紧锁着,脸上呈现出来的表情让一旁的人都看不明白。但是却能看出周员礼的心中是无比的复杂。
周员礼一脸无耐的表情让那送药的小二哥有些奈不住好奇的上前询问道:“周老先生,请问你对这山桂有何疑虑?”
一旁的余二望着这送药的小二哥满脸坚定的表情,再加上他那刚才的语气,显然是对自己的药很是有信心。可在范迁心中,他对这山桂还是有些疑虑,要说这小二哥送的山桂和往长的确不大一样,这山桂皮比往长的要薄上几分,但是,这皮泽却是光滑了许多,从外表看上去的确要比之前的山桂色泽好看许多,这一下让范迁摸不着头脑了。
范迁想要上前再询问,却被周员礼打住了。
周员礼转过身来望了一眼范迁,示意他不要多嘴。接着便开口问道:“这山桂从何而来?”
“哦!”那小二哥脸色突起疑重,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道:“难道连周老先生也识不得这山桂成色?看来那西川药商所言......”说到这里,那小二哥突然闭住口风不语。
“哦?小二哥,你刚提到那西川药商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批药材是来自西川不成?”周元礼忽然心中一颤,急忙上前两步问道。
那小二哥嗯了半续,接着左右望了两眼范迁和余二。
周员礼会意,但也不好屏退左右,于是便说道:“你旦说无防。”
小二哥望着周员礼脸上的神色,会意了一会,说道:“回周老先生的话,这山桂的确来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