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过了时辰,但既然是自家的军队,自然没有在城外留宿的道理,兄弟们这就进城吧。”
大胡子门将不动声色的让开了主路,挥手让手下兵士挪开路障,放这些桂陵郡兵入城。
“嘿嘿嘿,谢了!俺叫敖烈,有时间请你喝酒!”
敖烈牵着马笑着对着那大胡子门将拱了拱手,便带着一干郡兵进了这濮阳城。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桂陵郡一下子调集了近百名壮汉过来,看着架势,难道要动手不成?一会下了职,自己得赶紧过去通报一声,这会可有得瞧了!
在那吕府的密室之内,吕雄出神地听着赢广的叙述,丝毫没有发觉手中的茶盏早已凉透,如果按照赢广的办法执行,确实很有可能打破当前的不利局面,可是一旦失败,不但自己前期的投入怕是也打了水漂,甚至以后都要陷入长期的被动,利益权衡之下,却是有些难以抉择。
成败与否的关键,还是这桂陵郡兵战力到底几何?!
“族长放心,这次带过来的百人都是前营的老卒,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战力早就今非昔比。而他们的统领敖烈,也是当年陷阵之中拔尖的悍将,对付城卫军这些样子货,我有九成的把握成功!”
吕雄到底是杀伐果断之人,见赢广如此说,便也不再犹豫,多年的商海沉浮让他明白一个道理,没有风险的事是不存在的。如果哪一天真的有一个天大的馅饼砸在头上,吕雄绝对会第一时间选择躲避,因为没有风险往往就是最大的风险。
“好!既然如此。我就先行一步,帮助你们预先打点一下,另外,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虽然都是城卫,但他们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万万不能被人当枪使!”
“族长放心。明日一早,我亲自带人过去!”
没过多久,城卫军西大营里忽然临时下达了一条莫名其妙的命令。明日二公子要来军营,除了城防必须的岗哨之外,其余人等全部回营!而那些在外值守的城卫不得擅自离岗,违者军法从事!而与之相对的东大营内。却没有接到任何相关的消息。
城卫军大牢坐落在东大营的附近。平日关押的都是些犯了错的军人,不过自从城卫军被两位公子一分为二,这大牢的性质也就变了样,逐渐沦为大公子打压老二的工具,而大司马卢俊则是大公子的铁杆心腹,此次他掌控实权也是通过大公子运作的结果。
反观二公子的西大营,分离之日因为卢俊的倒戈被打击的不轻,日后又被掌控司法权的大哥左右刁难。防区日渐收缩不说,粮饷也补充不上。如果再这样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这西大营就不复存在了。
而就在这个敏感的节点上,赢广这条滑溜溜的泥鳅忽然钻了进来,彻底的搅乱了应有的节奏。
城卫军大牢的牢头名叫宋策,原本是个混不吝,后来拖了关系混进了大牢当了狱卒,凭借着一手溜须拍马的本事,很快就混成了牢头,自从披上了大公子这张虎皮,宋策摇身一变成了抢手的香饽饽,寻常官员根本就不放在眼中,更不要提那些边郡过来的土包子了。
想到昨天关进来的那十几个郡兵,宋策一阵冷笑,打头的那个大个子胆子还真不小,竟然敢威胁自己,等一会寻他个过错,教训教训他,也好让他知道爷爷的手段。
吃了早饭,套上束装,宋策提着鸟笼子,迈着鸭子步晃悠到了大牢门口,只见值守的狱卒早早就站成了一排迎接着自己的到来。
宋策满意的点点头,正要迈步进去,忽然这迎接的队伍仿佛油锅滴水,一下子乱了起来。
“怎么回事!”宋策的好心情一下子丢的精光,这可是个面子的问题,看来自己的手段还是有些保守了!
“头!头!你身后!”
宋策转过头,忽然一下子长大了嘴,手中的鸟笼子“啪叽”一下掉在了地上。
不知什么时候,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已经不声不响的围了上来,打头的年轻人从腰后面抽出一根短棍,一下一下的打着手心。
“哪里来得不开眼的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城卫军大牢!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宋策初见这阵容也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这里不是别的地方,不远就是城卫军的东大营,眼前这群人怎么看也不是傻子,冲击大牢可是死罪,没人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这也是宋策的底气所在。
“城卫军大牢?看来我没找错地方。那些桂陵郡兵是被关在这里吧,一句话,放人!”
赢广丝毫没有将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城卫军怎么了,不是城卫军我还不来呢,今天就是来把这事情闹大的!只是没有想到我桂陵郡兵打响名号的第一仗竟然是在这濮阳城内。
一听这些人是为了那些大头兵的事情来的,宋策顿时心底大定,只要你是军队系统内的,就不怕你翻出花来,脸色一沉,瞬间换上了一副倨傲的嘴脸,张嘴骂道:“你们这些杂碎,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围攻大牢,不过既然来了,也就不用走了,告诉你们旁边不远就是东大营,你们就是